第2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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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自己的一生。
慢慢的手指加大力道,她疼的蹙起了眉,但還是忍住了。自從成婚以來,她從沒有對他說過任何情話,即便在心裡默唸過無數次,也沒有說出口。那些話充斥在唇間,總是無法吐出。
她恨自己的矜持,卻始終不敢承認,對他的情愫。一日日沉澱下來,就這樣積了滿腹,化成難以言喻的愁緒。
“怎麼了?”覺察到她身體的異樣,他停下來,伸手溫存地撫摸著她的頭髮。
過於溫軟的呼吸,似是春日浮蕩在空中的柳絮,癢得抓不住,揮不去,只餘了半縷殘留。她想了半天說:“沒什麼。”
“不對,你分明是在想我,卻不敢承認是不是?”
“不是。”她答的乾脆利落,不肯就這麼軟下去。
水溶伸指勾起她的下頜,與他侵逼的眼神,若有似無地一碰,黛玉扭開臉去,心有所動。他輕輕嗤笑一聲,道:“別光顧著嘴硬,有時候我真想剖開你的心,看看裡面究竟裝了什麼。”
“哦,莫非王爺想剖我心肝,食我血肉?”
“怎麼,不行嗎?”水溶不以為然的反問,“你不是說,人都在這裡了,想不想有什麼分別?不過你放心,本王便是沒有三房五妾,也稀罕你的很呢。”
聽他提起新婚那夜的私房話,黛玉不由得臉紅耳赤,一股熱血剎那湧入面頰,熱辣辣的不知該如何反駁。她當時不過是氣急了,隨口說出來激他的,誰知說者無信,聽者有意,如今被他當把柄捉出來,不像氣話,倒像是閨房床幃之間的喁喁情語了。
“我原不指望你稀罕。”黛玉啐了口,斜睨著他道,“堂堂王爺,拿自己比作禍國殃民的婦人,還恬不知恥的說出來,真不知羞。”
水溶也不生氣,一挑側鬢眉角問,“此話怎講,願聞娘子其詳。”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黛玉撲的笑了,“哪有人說自己愛吃心的,那不成了《封神榜》裡的妲己了。
他想了想說,“這話倒也不錯,你的心比比干多一竅,本王甚是喜歡,你說有什麼法子,讓它完完全全屬於我?”
黛玉搖頭,半嗔半笑道:“你那花言巧語,拿去哄別人吧,何苦來堵我。”
水溶知道她不信,也不想多說,想了想道:“不管你信與不信,我還是那句話,今後不論如何,你都是我唯一的女人,我兒子的母親。”
黛玉聽著心中歡喜,卻仍淡淡的,並不理他。
他慢慢緩了口氣,道:“還不信麼?也是,從來信誓無用,有幾個能永不相負的。我這輩子只想要你一個,只對你一個好,再過十年二十年,你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領會出他話中的含義,她臉上倏地紅透,他看在眼裡,只是微微一笑,再沒有多餘的言語。所謂心意與共,也不過如此罷。
水溶閉了雙眼,俯下身來,她沒有刻意避開,只是靜靜地接受著他的擁抱,就這樣依在懷中,身體隨著車壁晃動,也似無意地與他靠得更近。
她的唇瓣那麼冷,冷得帶著一絲清氣,好像是層輕薄的嵐霧,他放不開,只有用力的吮吸著,急切地攫取她的氣息。喘聲漸重,壓住了微弱的□□,這一時情動,彷彿是催命的毒,迎合之間,要留下什麼甜蜜勝火的印跡。
伴著碌碌地鼓聲,打破了沉寂的深夜,這一晚的宵禁,才剛剛開始。
次日天光大亮,照例要去上房請安。黛玉因昨晚玩得累了,神色就有點不濟,加上夜裡傷風,總是覺得倦,懨懨的打不起精神。
鏡裡那一張面孔,顯得分外的雪白皎潔,下巴愈加尖瘦。她雖不長於此道,也不肯落於人後,強撐著打起精神,挑了一盒顏色最明豔的胭脂膏子,慢慢勻了兩下,兩腮才泛起些微紅。
黛玉一面將頭髮綰緊,一面瞟了眼托盤裡的雲鈿,示意紫鵑拿過來。牽牽絆絆的流蘇垂到耳後,末端綴著蝦鬚似的細長珠管,閃來閃去,像是一記含蓄的眼波。她看了看,覺得不好,又指了另一支嵌銀菊花紋的扁方,試著在鬢邊比了比,才對紫鵑說,“就這個吧,太妃不喜歡太花俏的東西,這個看著閤眼。”
水溶看她對鏡理著頭髮,甚是擔憂的說:“你身上不好,就別去了。”
“那怎麼行?”黛玉微微蹙眉道,“昨兒瘋了一整天,今天再不去,也太不像話了。太妃、王妃便不說,那些下人們也會怪我太不省事。”
水溶心裡雖明白,面上卻不露,淡淡道:“沒有的事,是你想多了。”
黛玉抬了眼簾看他道,“你不必瞞我,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