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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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畫很開心,他眉眼彎彎:“你想見言兒?”
啊?花千骨愣了一愣,要見嗎?只是隨口問問而已啊,她打了一個哈欠,揉了揉眼睛,可是好睏啊……
“明天讓他來看你。”白子畫看出了她的心思,小心地幫她脫去外衣,如哄孩子般地道,“小骨乖,我們睡覺了。”雖是這麼說,可自從尋回她後,白子畫並未與她同床共枕過,怕刺激到她,她睡著,他就坐在床邊陪著。
這個人也很好看啊,不對,除了好看好像還有些什麼,只是到底是什麼花千骨並不知道。由著他將自己按進被窩裡,看著他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突然拉住他的衣袖。
“嗯?怎麼了?”白子畫詫異地看著她。
心思由不得人,腦中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呼喚著她。花千骨突然直起身,揚起雙臂投入他的懷裡,勾住那細長秀美的脖子。
一顆心咚咚地直跳,白子畫實在沒想到她會主動抱住自己,眼底有水霧騰起,輕輕地環住她的腰,長嘆著呼喚她:“小骨……”
如此深情,嗟嘆思念,她的心似平湖起風浪,腦袋轟地一聲,前塵往事拼命湧了上來。頭疼襲來,花千骨閉了閉眼,不要想,不想知道。她甜甜地笑道:“好好聞,你身上的味道好好聞啊。”
“嗯嗯。”他也如她一樣,用力吸著她身上的異香,“你也是。”
花千骨就是這樣在他懷裡睡著了,與許多時候一樣,窩在他懷中像嬰孩一般,小手抓著他的衣襟,衣襟處是她繡的桃花,線腳細密,栩栩如生,彷彿隨時能散發著幽幽地清香。
☆、環節出錯
將近喝了七日的草藥,花千骨不再有暴躁的突發情緒,但她的頭腦並沒有好轉,時常呆呆地坐著誰都不理,就連大病初癒的白謹言在耳邊唧唧喳喳地吵鬧個不休,她也沒有半點反應,異朽閣上下都有些著急。
雲湍將這些稀有的靈草攤在桌上與祖傳醫簡一一比對後,道:“夫人腦中的淤血已經消了,可至於為什麼病情會有反覆,我想也許和心理有關吧。”
“你說的也有道理,一般瘋病都是受過某些強烈的刺激……”東方彧卿看了看白子畫,他雖是面無表情地坐著,可心中的難過與自責必定不少。他暗暗地嘆了口氣,若骨頭當初與自己在一起,或許就不會有這麼多風波了。
“草藥已經用盡,這是最後一批了,一會兒我就會齊雲山再去找找。”雲湍已在著手收拾,她動作麻利,這些日子照顧花千骨也是盡心盡力,不敢懈怠。
東方彧卿淡淡笑道:“齊雲山已成一座荒山,要再想找齊這些靈藥談何容易。”
“不礙事。”別說花千骨曾救過自己,就是為了白子畫她也不希望他每日為此難過,茶飯不思,日漸消減。
“雲湍,不用麻煩了,過兩天我就帶她回長留。”白子畫開口止住了雲湍,也許是天意吧。自從尋回她後,慎兒還沒見過孃親呢,小丫頭也一定想她了。
東方彧卿不無嘲諷地道:“白上仙,骨頭在我這兒住慣了,你貿然帶她回去會刺激到她的。”
白子畫瞪了他一眼道:“長留是她的家。不勞閣主操心。”
東方彧卿撇了撇嘴,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白子畫啊白子畫,你永遠這麼自負,也不問問骨頭到底願不願意。
三人在小樓外的廚房談話一字不落地進了花千骨的耳中,要回長留?還不如死了。東方不肯答應她,綠鞘也不肯幫她,花千骨覺得自己已是走投無路,日日面對他已是煎熬,現在還要被帶回長留,她見不了人,也不想見任何人,同情也好、鄙視也罷,統統不要。
人之多言,亦可畏也。就算他不怕,可是她怕。首飾盒裡是前段時間託綠鞘尋來的各色花釵,花千骨挑出一枝金釵,拿在手裡看了看,這枝花釵是她最喜歡的,如今倒是可惜了。金釵的釵尾被磨得尖利,握在掌心裡一下下地割著自己腕上的脈絡,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深,仿若入定一般,半點疼痛都沒有。
血的異香在空氣中瀰漫,她微微有些沉醉,動脈被割斷,鮮血噴湧而出,濺在窗前的檀木桌上。
有人奔至面前,幾下就止住了傷口四周的穴道,白衣潔淨,在如汙泥般深紅色的血中如蓮,出淤泥而不染。
他似乎在與自己說話,但她只聽到耳中鼓鼓囊囊地聽不真切。眼神飄在他身後緊跟而來的男子臉上,用最後的力氣死死地盯著他,東方彧卿,你若不肯幫我,我就這樣。
到底是失血過多,她在東方彧卿無比震驚的目光下暈了過去,你怨我卑鄙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