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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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過得去四十歲?再來十五年?他那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恐怕早就死了,我不甘心……”袁朗少見的情緒外放,咬牙切齒的說著,手中摺扇被他捏的發出咯吱咯吱的擠壓聲。
“朗兒……”鐵路忍不住走過去把手搭在他肩上:“我知道你的苦……”
袁朗轉身抱住鐵路,臉埋在鐵路懷裡,肩膀微微抖動,鐵路的手輕輕拍著他後背。過了好久,袁朗才安靜下來,慢慢抬起頭,看看鐵路衣服上的水漬,揉揉眼說:“把師父衣服弄髒了,我讓人送新的過來!”
鐵路雙手把著他的肩膀,低頭看他:“你心思太重,不要什麼都疊在心裡,我說過我會盡力輔佐你,做你任何想做的事。”
袁朗點頭,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吸吸鼻子:“我只是……想起我父王和母妃……”
“我知道!”鐵路看袁朗沒事兒了,鬆開他,喚了下人進來換茶,然後才慢條斯理的說:“大戰在即,你這樣舒緩心情也是應該的,你我十五年來相依為命,我知你待我如父,可是畢竟我只是你師父,無法給你真正的親情,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太壓抑,太強迫自己!”
袁朗離開後,鐵路站在窗邊嘆氣,十五年前,他只是王府的一名西席,可是王爺最後一次進宮前把他招到面前,讓袁朗拜他為師,交託後事一般將袁朗交託與他,這十五年,即使他與袁朗親如父子,可是他畢竟不是袁朗的父親,而袁朗的生活又註定他無法娶妻生子,至少現在不行,沒有親情,沒有愛情,鐵路知道袁朗苦,卻沒有辦法。從袁芾不明不白死在宮中,到王妃被推撞在棺木上即時斃命,袁朗揹負的仇恨和使命就將幼小的孩子層層包裹,他選擇了最難走,最危險的路,誰都無法替代。
袁朗最近很忙,一邊要應付巴達的監視,一邊派人去儒州,離幽州最近的幾個地方,以儒州抬手侯順最為懦弱,此人性格迂腐,對於申帝那是絕對愚忠,但是他的孝順人盡皆知,在盛世是人人稱頌的優點,而到了此亂世,便成了最大的弱點。袁朗站在醉霄樓的閣樓上,對著南面輕輕嘆氣,他也是無可奈何,立場不同,他不能用跟著自己的所有人的命去冒任何險。
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袁朗頭也不回的說:“我並未叫人伺候!”
來人輕笑:“大人不叫人來伺候是大人的事兒,若是小女子知道大人在這裡,卻不來伺候,豈不是沒眼力?”
袁朗哈哈大笑,回頭對一身紅衣的女子招手:“那我若是不給你個伺候的機會,豈不是不解風情?”遠遠樹影中有人影影綽綽的晃了一下,袁朗斜著眼睛瞟了一眼。
緲兒也看到了,靠過來順從的坐在袁朗腿上,拿起酒杯送到袁朗唇邊,壓低聲音說:“侯順自縊而死!”
袁朗眉頭微皺,將嘴裡的酒嚥下,抱著緲兒親吻,嘴唇帶著笑,說出的話卻帶著幾分感嘆:“愚忠也是忠,也罷,二師兄如何應對此事?最好是易容侯順,以免打草驚蛇!”
“二師兄的確如此應對,其母送回太守府好生伺候著!”緲兒笑眯眯的說。
“理應如此!”袁朗輕輕的嘆了一聲:“高將軍和長公主那邊如何了?”
“據說長公主沿途勞累,染疾臥床,暫時無法送至江南……”緲兒微微皺眉,和袁朗的頭挨在一起:“小王爺,你不會打算去營救他們吧?雖然是血親,可是那伍六一鐵面無私而又治軍嚴謹,若是貿然出手,會讓他有所警覺那就……”
袁朗垂下眼睛,雖然還在笑,可是聲音冷了幾分:“當年姑姑是唯一一個為我父母求情的人!”
“可是您已經救了他們的兒子!”緲兒有些急了。
袁朗無奈的搖頭:“若是我不出手救他們,以高城的性格,哪能看著自己父母身陷囹圄!”
緲兒不安的撇著嘴:“那個高城真是個麻煩!”
“對!”袁朗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十足十的深情:“他會是個大麻煩!”
緲兒抬頭正對上那抹笑容,心突突狠跳幾下,把頭貼在袁朗頸邊,放柔聲音:“我不會讓任何人成為小王爺的阻礙!”
袁朗伸手摸著緲兒柔順的頭髮,抬頭看著外面的剛冒芽的煙柳,難得的放柔了眼波。
醉霄樓絲毫沒有受到戰亂的影響,依然燈火通明,成才和許三多依然穿梭在人群中,大廳中央的臺子上緲兒依然在跳舞,圍在臺子邊的男人們呼和笑鬧,鶯鶯燕燕的嬌啼聲,鼓壎蕭箏輪番上演,只是客人中高鼻凹目的賽外人多了不少。
一個小廝一樣的男孩子從門外跑進來,和端著托盤的許三多撞在一起,男孩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