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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山裡出來,我沒有在遇到追殺,一路平安的到了雲州,安安穩穩的做了十幾年的雲州王,直到一年後,父王為我在京都埋下的暗樁才告訴我,是你的母親,我姑姑救了我,長公主冒著被申帝遷怒的危險,跪地抱著申帝的小腿求情放過我,甚至被申帝一腳踹向小腹,踹掉了當時只有三個月的,你沒出世的弟弟或者妹妹,造成大出血,從此長公主再沒有懷過孕,而恰巧剛剛懷孕的淑妃路過,受了驚嚇,當晚流產,申帝為了給子嗣積德,況且當時追殺我的侍衛統領為了請功,誇大了我的傷勢,申帝知我生命垂危,而且就算活下來,今生也不會……有子嗣,這才放鬆警惕,饒我一命,讓我有了休養生息的機會。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欠姑姑一個孩子,欠你們高家一條命,況且我……不會再有子嗣,若是坐了那個位置,待我百年後,爭權奪位將是更大的蒼生浩劫,幾經考慮,我決定還姑姑這份天大的情分,讓你坐上那個位置。”
高城愣在那裡,在來這裡之前,他想過很多袁朗讓位的原因,或許是厭倦皇家的爭權奪利,或許是報仇後心灰意冷,不過他想的最多的,是袁朗對他的情,他覺得袁朗對他有情,這份情遠比他對袁朗的情要深得多,深到袁朗願意將皇位拱手送與他這個情人做禮物,可是無論如何,他都沒想到是個這樣的原因,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感覺,但是最明顯的是失落,如果如袁朗所說,那袁朗對他所做的一切,對他的維護,對他獻祭般的獻身,全都是一場歉疚催化下的妥協,他心中所想的什麼情啊,愛啊,不過是他自以為是的鏡中月,水中花而已。
此刻高城說不上心中是個什麼滋味,失落,痛苦,憤怒,或者恍然……高城太過沉浸於自己內心的一切,忽略了袁朗看向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深情,在他將他推上帝王龍椅的那一刻,他們之間的距離就已經是,天塹!
睿申十八年春,歷時兩年,延綿長江以北睿朝大部分土地的皇位之爭終於落下帷幕,最有資格坐上皇位的雲王拿出申帝聖旨,將長公主與高將軍之子推上皇位,依然沿襲國號睿,改年號為武定,高將軍雖為雲帝的父親,卻只能封為安平王,從前的雲王頗受恩賞,封為名副其實的雲王爺。雲王手下的八十萬人馬全部歸順武定帝,齊桓,吳哲,何洛,甄楮,鄧光皆受封,就連許三多,成才也有了官職,鐵路卻言明喜歡閒適生活,不願進入廟堂之上,一舉一動都受到約束,於是搬進雲王府,依然過著安逸的生活。
武定帝高城繼位第一件事,便是去撫州接回申帝及太子遺骨,以皇帝制式安葬,舉國哀悼,禁樂一年,凡五品以上官員及有爵者人家半年內禁嫁娶。於是死的委委屈屈的申帝,最終隨著他的風光大葬,袁氏坐天下的歷史完全過去了。
緊接著是處理曾經遺留下來的那些問題,如今統一叫做“鎮反案”,其中就包括高嵐在內的一些官員和武將,即使高城心有不安,卻不得不用一層又一層的鮮血將刑場染紅,袁朗說的不錯,高城是個明君,恩威有度,殺伐決斷,不論舊臣還是新官漸漸對這位天降的新皇帝臣服。
武定元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寒冷,高城合上走著,抬手揉揉微微發痛的額頭,疲累的閉上雙眼,以手支額小憩,一旁的內侍大總管福吉輕手輕腳上前,低聲道:“皇上,去寢殿休息吧!”
高城看看桌上堆積如山的奏摺,終是搖了搖頭,隨手拿起一本奏摺,看清名字,卻是一愣,這是袁朗的奏摺。
高城登基已近一年,袁朗的奏摺寥寥無幾,不過都是節氣裡那些道賀的例行問安摺子,高城曾有心讓他不用拘禮,這些可有可無的東西可以不用費神,可是又怕自己如此一說,連一年裡難得的幾個摺子都看不到了,也就這樣過去了。
第44章 (四)
慢慢開啟摺子,高城心中沉了下去,袁朗說舊傷復發,想要去江南休養,大有請辭離去之意,高城看著簡短卻又懇切的語句,剛勁有力的字跡,那摺子在手中緊了松,鬆了緊,最終沒有同意也沒有不同意,只是把那摺子放進案几下的暗格中,強自鎮定心神,快速拿起另一個奏摺。
戰火剛定,百廢待興,高城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也真是因為這些無窮無盡的政事讓高城心中一直憋悶的那股子氣無處發洩,也找不到地方發洩。
朝堂上,高城坐在高高的龍椅上,目光不時落在和自己父親並排站立的男人,丰神俊朗,嘴角總似帶著一絲邪笑,聽到一些不中聽的言論,只需微微側頭,一個眼神,丞相吳哲和威武大將軍齊桓就會心領神會的出列反駁,將那些言論鎮壓。
高城喜歡看這種時候的袁朗,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