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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羽函為什麼會給他發郵件?難道因為其他聯絡方式都拉黑了?葉朔一邊猜測一邊點開了郵件:
“我們都是騙子,你騙了我,我也騙了你。你陽光健康,我以為和你在一起我也能開心起來,健康起來,我只是把你當做逃出抑鬱的一塊踏板。但你的很多做法都讓我很失望,我不認為你認真思考過我們的未來。和你在一起原本很開心,但到最近,我覺得壓力好大,我承擔自己一個人的壓力已經很費力了,沒辦法再承擔你的那份,太累了……你說要寫小說給我,我很期待,但我覺得你一直都沒有當我是最親近的人,你從不跟我分享你喜歡的音樂、電影和書。我也沒有那麼愛你,因為如果真的愛,就不可能這麼輕易的說出分手。最後,祝你幸福。”
葉朔看完郵件怔怔地坐回了椅子裡。半響後才想起要給喬羽函回覆一封郵件。
葉朔在鍵盤上打字的手指都有些僵硬,但這件事只能他自己親力親為,不能讓小嶽代勞。
“羽函,你寫的我認真看了,我反省好幾天了。讓你承受來自我的壓力實在抱歉,你說的不和你分享音樂、電影這些,我不知道怎麼說。我本來就沒多喜歡這些,我一個好朋友喜歡,我從他那裡瞭解到的罷了。你說期待我給你寫小說,我會寫的,寫好了就去找你,你說好不好。”
郵件回覆過去後猶如石沉大海。又過了一週葉朔終於坐不住了,這個時候他聯絡了何均池。
何均池回C市是臨時決定,沒有買到機票,於是買了動車票,凌晨一點才到。
他走出車站就看見了葉朔,鬍子拉渣的,但看起來精神還不錯。而葉朔看何均池的感覺是完全相反的,他眼中,何均池穿著乾乾淨淨的襯衫,頭髮被風吹得有些亂,但還算清爽,下巴上沒有鬍渣,不過,何均池的樣子跟丟了最重要的東西似的,慘兮兮的,丟了什麼才最準確呢?嗯,應該是丟了魂一般。
“走,去喝酒。”葉朔走過去搭上何均池的肩。
何均池昨晚就幾乎沒睡,但他一點也不覺得困,聽了葉朔的提議,覺得還不錯,“喝吧,只是我不想去酒吧,賣酒回家喝,你看怎麼樣?”
“不是你想的那種酒吧。”
“嗯?”何均池不解。酒吧還有很多種?
“你想的是鬧哄哄的,很多人跳舞那種吧?”葉朔說,“我帶你去專門喝酒的酒吧,小包間,弄點下酒的小菜,喝酒聊天……怎麼,你從沒去過酒吧?”
“去過一次,是音樂酒吧,有個我挺喜歡的歌手在哪兒唱歌,就去了一次。”
“哦,音樂酒吧氛圍好。”葉朔的手指做出彈鋼琴的手勢,彷彿空氣中有一臺隱形的鋼琴一般。
“嗯,挺好,安靜聽歌安靜喝酒。”
“我記得,你不喝酒的。”葉朔意味深長的看著何均池。
何均池嘴角扯起一點點笑容,和朋友在一起真好,無論心裡多難受,總能在閒聊中找到一些快樂。“是不喝,喝習慣了戒不掉。”
“戒不掉就一直喝下去唄,你看那些大文豪,很多都是酒後靈感爆發寫出了好作品。特別是李白,多灑脫,多帥!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還有還有,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我打字很慢你又不是不知道,酒喝多了會手抖,估計到那時候我的平均速度是每分鐘十個字。”何均池打斷葉朔的滔滔不絕。他想起了他的爺爺和外公,都是死在“酒”上。
兩人說著已經走到了計程車停靠點,剛好有輛空車停在他們面前。兩人上車,葉朔對司機說了一個地名,車子很快朝著目的地駛去。
何均池看著已經徹底被夜幕籠罩,但仍舊不願睡去,倔強的亮著各色霓虹燈的C市,和他最熟悉的C市不太一樣。他熟悉的C市鬱鬱蔥蔥,懶懶散散,像個遲暮的有故事的老人,而現在的C市是個年輕的妖嬈女子。
城市和人一樣,都有呈現在外的,最為身邊人所知的一面,也有隱藏極深的一面。每當隱藏的這一面暴露出來時,就會覺得不安吧。
他想到了自己,他表露在外的是開朗、是平和、是剋制。他將自己的全部脆弱暴露在程峪面前,將自己的未來、自己的快樂寄託在程峪身上。這些是他隱藏極深的部分,是最接近核心的部分。所以才那麼不安,那麼需要程峪給予回應。
車子很快就到了酒吧。何均池下車,取行李,跟著葉朔走進酒吧。這家酒吧裝修風格頗不討何均池的喜歡——咋看之下整間酒吧只有黑色和金色兩種顏色,細看之後會發現金色的地方並不是金色的牆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