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組織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越來越紅的臉,只好輕聲說:“再忍忍,醫生已經在家等著了。”
“……有沒有水?”安燃嗓子有點啞。
杜衡靠邊停車,下車給她買了瓶水。估計她現在一點力氣都沒,直接擰好了遞過去。安燃就著水吃下退燒藥。
別墅已經近在眼前。
這不是杜家,而是杜衡名下的私人別墅。帶回杜家也不是不行,只是杜無那小子太吵了,肯定會影響她休息。
下車杜衡又是直接把她抱起,她身上衣服稍微有點潮,說溼不溼,說幹不幹的,估計生生用體溫給焐成了這樣。
之前在醫院心疼昏了頭,只想快點帶她回去。現在才覺得入手真的輕了不少——比起當初搏擊時那股狠勁兒,現在懷裡軟綿綿的身子簡直就是兩個模樣。
練武的人身骨結實,要胖不容易,要瘦也不容易,都很難看出來。可只要一抱就什麼都感覺到了。
她想起之前那女孩子說,吃不下飯硬塞。
杜衡目光沉了沉。
開門時醫生已經在客廳裡等待:“杜小姐。”
“孫醫生麻煩您稍微再等一下。”
溫和的男子點了點頭。
杜衡把她抱上樓,放到自己臥室床上,開啟衣櫃。安燃雖然頭重腳輕,神志還是很清醒的,躺在床單上解釦子。
杜衡回身時,安燃在解胸衣釦子。她微微垂眸:看來還是小孩子,對跟自己表白過的人同處一室,還敢這麼放心。
“換好衣服就蓋被子躺好,然後喊我,我就在門口。”
“……嗯。”
孫醫生進來時,為安燃做了檢查,同杜衡點點頭:“沒大事,是普通發燒,吃過藥就行。安小姐平時應該很少生病,所以突然染病,身體和精神都很不適應。我給她開一些更溫和的中藥,記得不要再受涼,捂出汗會好很多。”
安燃低聲:“謝謝您。”
孫醫生愣了下,而後笑了:“不用。腿上的燙傷雖然沒有太大影響,但最近還是少活動,等好一點再運動也不遲。”
安燃往被子裡縮了縮。
接話的是杜衡:“會看著她的。”
孫醫生見這兩人之間無聲的交鋒很有趣,估計是好朋友,便也不打擾,看完病就離開了。
杜衡送完孫醫生回到臥室,安燃已經睡著了,眼圈青黑,明顯累了很久。
她站在床頭看了片刻安燃的睡顏,無聲轉身走了出去。
把安燃那一摞書抱出來,放到客廳裡,然後飛速地翻看。杜衡一直在美國上學,國內高考也不太熟。巧就巧在安燃買的這一大包書,除了英語就是數學,只有少數幾本文綜,哪些是她的弱勢一目瞭然。
英語和數學,對於在美國讀過商科、對數字極其敏感的杜衡來說,難度已經基本降到了零。
大致都翻了個遍,她心裡有了譜,樓上突然傳出聲音。
一抬頭,穿著自己衣服的安燃在慢騰騰下樓。
她好像又高了一點。自己身高一七二、穿著正好的白襯衫,她的骨架也能勉強撐起來。
雖然沒有穿內衣,但胸口還是凸出隱約曲線,像小巧的花苞。
杜衡起身:“醒了?”
“嗯。”
“先回去躺著。口渴還是餓了?”
“有點渴。”
安燃訥訥。
“回去躺好,我去倒水。”
安燃縮在床頭,捧著杯子喝水。杜衡已經把書給她拎了上來。
“想考大學?”
“嗯。”
“什麼時候的事?”
安燃垂了眸子,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
“有段時間了……”她突然抬眼,望向杜衡,“我想學法律。”
杜衡看著她黑白分明的眼睛,裡面流動著星亮光澤,那是她渴望又不敢擷取的光輝。
她說,等到我真的肯定我想要“它”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杜衡。
現在,安燃說出了口。
這就說明,她已經不再猶豫,也不會放棄。
安燃卻不知道,她說這就話的時候,杜衡心裡起了多少驚濤駭浪。甚至就在這一瞬間,她認了命。
她本來以為自己喜歡的是乾淨又純粹的安燃,像一尊遺世青瓷,無慾無求,又教人憐愛的安燃。
但是現在她卻覺得——
安燃那雙被夢想點亮的眼睛,真是太漂亮了。連星河高懸、月色清輝,都無法比擬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