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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手。”
宇文烈狠道:“我不管那麼多!必須找機會盡快除掉!國璽御劍也得與我帶回來!這國璽乃宇文氏皇權至尊之物,失蹤這些年來,但凡詔書御令上,只有御璽沒有國璽,朝堂上早就議論紛紛!別瞧著諾兒那小子看起來乖,事事順從,也難保他長大了,無有二心。再者,萬一宇文皓帶著國璽御劍回了洛陽,你且想想,她僅憑這兩樣便可在朝堂上呼風喚雨,撒豆成兵!往日我只說國璽迭失,只能以諾兒御璽代替國璽,群臣縱是不服也沒得辦法,倘她掌了國璽回來,軍機政令沒她點頭蓋印,還能頒得下去?!她復位之刻,即是你我倒臺之時!”
高嵩聽罷急得一頭冷汗,附和道:“正是如此!”
宇文烈一拍桌子,下了口諭:“給他們傳信,只要宇文皓一出錢塘城,立刻除掉,半刻不許耽擱!連同她身邊護衛隨侍不得留一個活口!”
又罵道:“一百個高手竟除不掉一個女子,早知他們這般廢物,不如派了戟兒親自去,還得力些,若宇文皓活著出了斷崖山,他們也別想活著回來見我!”
高嵩唯唯諾諾,隨聲附和著也罵將起來。
梁王出了氣,踱了幾步又問:“宇文照那邊有何動靜?”
高嵩思量著回道:“韓王還是老樣子,逢人便誇,自己兒子做了皇帝,自己就是太上皇,只管花天酒地,享盡榮華富貴,見天和歌妓們混在一起,吟詩作曲的附庸風雅。”
宇文烈哼哼一笑,“高相不知我們兄弟四個,數老四沒出息。”
又招呼高嵩坐下,嘲笑道:“我與先帝都是皇后嫡出,自然從小高人一等。老三是貴妃所出,地位比不上我倆,但也算尊貴。只這老四是個宮人誕下的,那女子到死也沒個封號。所以這奪嫡搶位之事,從來就沒他的份兒。他倒也知趣兒,就愛好個詩詞歌賦,舞文弄墨,心足意滿的做個閒散王爺。不似我那大哥整日端著太子架子,叫喚著要施仁政,體恤百姓,什麼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我北鍖向來以武功立國,什麼仁政不仁政,盡是屁話。哼,依我看若不是三弟非嫡出,父皇還不一定把皇位傳與老大呢。可嘆我膝下無兒,老三一死,倒把戟兒過繼給我了。如今,只能指望戟兒多些出息了。”
高嵩聽至此,忽想起什麼,說道:“提到晉王殿下,臣倒想起一事。聽說,前幾日殿下醉了酒,竟與旁人說,自見了明皓後,一輩子也忘不了,那美的世間沒有,死了去天上看仙女,仙女也沒她漂亮。還說什麼……若明皓是女子,我定要娶了來,為她捨命都行。”
宇文烈氣得臉憋得通紅,大吼著:“色迷了心竅的東西!三弟那般英武,怎得就生了這麼個沒出息的兒子!早過了大婚的年紀,遲遲不娶正妃也便罷了,府裡養了成群姬妾,還不知滿足!虧了沒讓他去南溟辦事,否則我看得肉包子打狗,一去不返了!”
高嵩聽言,不禁心裡暗笑,叔侄一路貨色而已,假意勸道:“王爺也不必多慮,晉王年輕,英雄愛美人,也是應當。再者,晉王怕是再看不到公主第二眼了。”
宇文烈沉重嘆口氣,心道但願戟兒別學了先帝,為一個外來女子攪得家國不寧便好。
眼見天色漸亮,高嵩不便久待,拱手告辭,回府與南溟眾刺客飛鷹傳信去了。
第七十七章
錢塘北郊官道之上,一路人馬約二三十騎疾馳而來,馬尾劃過道邊灌木,嚓嚓作響。忽前遇一岔路,眾人停馬下來,一時不知如何抉擇。
廖峰趨馬至前,與人群護衛中一白馬女子拱手示下,“公主,您看……”
那女子龍眉下一雙杏眼,梳著大辮兒,身著連襟小褂,及踝紗裙,腳踩荷花繡鞋,從上及下一片素白,旁人只一眼便看得出這女子有孝在身。
女子摘下蒙面紗巾,臉上赫然露出兩寸長的弧形疤痕,望了望前路,又轉身與後面兩位裝束一摸一樣,亦蒙著面的女子商議道:“炎兒,月兒,你們看呢?”
被喚作炎兒者,手柄著稀世寶劍,趕馬上來,與她並了肩說道:“若還走大路,恐怕太過顯眼兒。不如走小路,隱蔽些。”
月兒聽罷,亦過來摘了紗巾道:“走小路的話,就取道絕情湖,那兒地勢險要,躍上山崖,爬過山頂就到寓酒山莊了,倒是條近道兒。”
原來,這白馬女子正是前文中梁王宇文烈所言道北鍖先帝遺珠南溟的定國公主,宇文皓,眼下化名明皓者。
出發北上之前,廖峰為護公主周全,使了計謀,讓明皓與炎月姐妹做一樣孝衣打扮,又想著明皓臉上傷疤儼然成了識別她本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