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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咒一聲追了過去,沒走多遠就再次看到了閔鐸,他蜷縮著躺在地上,雙眼緊閉已經昏了過去,旁邊有幾個人正拿著手機求救。
閔鐸腦子裡轟一聲巨響,眼前閃過幾幅畫面。他搖了搖頭,從回憶中抽離出來,衝過去拍了拍任揚的臉,沒醒,頭上的傷口還在流血,他摘下圍巾幫他包起來,那兩個人驚慌地過來說現在撥打電話的人太多了,根本打不出去。
他深吸一口氣拿出自己的手機,按鍵的時候手指都在顫抖,連續撥打了兩遍才終於接通。
街上都是擁擠的人群,尤其是閔鐸所在的街區絞痛幾乎已經癱瘓,接線員為難地告訴他救護車開不進去,需要他自己將人帶出去,到另外一個街口。他可以帶著人從賣場穿過去,這樣只有不到五百米的距離。
閔鐸掛了電話,把昏迷不醒的任揚往肩上一扛拖進了賣場,還好大多數人都湧到了街頭,賣場裡空曠了許多。他帶著渾身是血的任揚進來的時候,保安一聽了他的情況,連忙推來了一輛板車,推著任揚直接到了另外一個口,這時,救護車已經在外面等待了。
閔鐸跟著上了車,直到任揚被推進手術室,他才鬆了一口氣,給摩飛打過去一個電話說了情況,他站起來慢慢往洗手間走去。
手上的血跡已經乾涸,順著水流入下水道,閔鐸臉色蒼白,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終於知道了自己死亡的真相。
閔鐸洗了一把臉,走出了洗手間,看到摩飛從走廊那頭跑了過來,臉上是從來沒見過的慌張。
“任揚呢?他怎麼樣了?”
閔鐸指了指亮著燈的手術室。“正在做手術。”
“是查理乾的?”摩飛一腳踢在牆上,他看樣子是直接從公司過來的,身上還穿著剛才錄節目時候的衣服,現在外面氣溫不到零度,他連個外衣都沒有穿。
手臂上的肌肉奮起,想被撫了逆鱗的暴龍。
“媽的,早晚找人弄死他!”他低咒了一聲,跑到手術室門口看了看,當然什麼都看不見,回來又看了看閔鐸,見他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紙。
“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有些累。”閔鐸無力地笑了一下,靠在牆上,臉幾乎和潔白的牆融為一體。
“你要是累了就先休息一會兒去,我在這裡等著。”摩飛說。
閔鐸搖了搖頭,閉上眼睛,腦海中卻已經一團亂麻,消失的記憶像開了閘的洪水,不斷湧現出來,他需要時間好好消化消化。
任揚的手術一直持續了三個小時才結束,他被推出來的時候戴著笨重的氧氣罩,臉色蒼白。
“醫生,他沒事吧?”
醫生摘下口罩說:“沒有大礙,還好送過來得及時。
“他什麼時候能醒來?”閔鐸又問。
“明天或者後天,不要和他說太多話。”
閔鐸再次鬆了一口氣,精神放鬆下來,整個人都是疲軟的,險些站不住。
摩飛進病房前回頭看見他扶著牆壁,有些擔心。“你還好吧?”
閔鐸閉了閉眼睛,道:“沒事,我站一會兒就進去。”
過了一會兒,閔鐸才走進去,摩飛正在給他擦臉上和手上的血跡。
大年初一的傍晚,任揚終於醒了過來。一睜開眼就艱難地在身上摸索著,摩飛出門辦手續去了,任揚趴在床邊睡著了,他一動就馬上驚醒。
“你醒了。”閔鐸看了他半天,記憶恢復後對任揚的感情又複雜了一些,雖然想了很多兩人該如何自處,真到面前時,卻憋出這麼一句。
窩囊!竟然還不如一個小孩!閔鐸在心裡罵了自己一句,看到任揚伸手在衣服裡摸索著,摸了一會兒竟然要下床。
閔鐸拉住他。“你找什麼我幫你拿。”
任揚皺著眉,聲音微弱的如同蚊子振翅的聲音。“手機……掉進護城河裡了,裡面、裡面的鋼琴曲……”
閔鐸聽清了,響起昨天晚上他拉任揚拿下,一個黑色的東西飛進了河裡,任揚發了瘋似的要回去找,原來就是在找手機,準確地說,是手機裡的鋼琴曲。
李寶山彈奏的鋼琴曲。
閔鐸心口一熱,柔著聲音說:“別找了,就算撈回來也沒法用了。”
“你懂什麼!”任揚一把推開他,掙扎著要起來。
閔鐸一愣,伸手去拉他,這時候病房的門開啟了,摩飛走了進來。他滿頭大汗,皺著的眉頭看到閔鐸一下子舒展開來。
“你可算醒了。”他捧著一堆列印的單子進來,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