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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霽月心裡覺得學妹們根本不是為了好好學網球而是為了看姜希婕的身姿。更別說那些學弟,所有的男人們。但是,她也喜歡看。人大多如此,自己厭惡憎恨的東西,巴不得大家和自己一起恨,好像這樣戰線就壯闊一些,恨起來底氣足些;然而若是自己喜歡的東西,巴不得別人不知道,一點兒也不知道,這樣就可獨享自己它。
或者是他,是她。
王霽月在幫著社團佈置場地,打理雜事。偶遇個別學妹認識她是個傳說中美貌端莊的朱麗葉,跟她打個招呼,她就笑笑。而那些坐在一旁的幾位“東西太后”,看見她則是笑一笑點點頭,轉過臉就能翻個白眼—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姜希婕正專注的看兩個她覺得打的最好的男生打單打。兩個男孩一個廣東人一個山東人,難得兩個人的體格都非常適合打網球—牛高馬大手長腳長。動作學得也非常標準,簡直賞心悅目。但即便是如此難得的校園練習賽,姜希婕也只是隨意看看,她今天莫名覺得不太對,總覺得要出事,總覺得很危險。
於是她時不時瞟王霽月一樣,保持她在自己的視線中。可今天王霽月簡直是分外活泛,超級勤快,四處溜達,收拾整理。姜希婕越是覺得她搭理自己就越心慌,遂往她那頭走去。正好王霽月也往這邊走來,甚至還溫柔的看了她一眼。
“呵!心裡都樂開了花了吧!”爺爺的這句口頭禪忽然浮現在她耳邊,爺爺說這句話的樣子也在眼前:每次他見幾個孫輩得了什麼寶貝一臉歡喜的樣子,便眯起眼睛,笑嘻嘻的看著孩子們。樂開了花了吧!撲通撲通我都聽見你心在那兒跳了!
她一邊走,心跳卻沒有怎麼加速—她太習慣這樣安靜的靠近因為正在忙所以也很安靜的王霽月了。正走到王霽月身邊的時候,球場那頭傳來驚呼。
王霽月聞聲也扭頭,往後一看,先看到一個網球拍,是一個朝她飛來的網球拍,是一個朝她高速飛來的網球拍,然後就是姜希婕的手。撞擊的聲音當然不是“咣”,自然也不是“噹”或者“啪”,是一聲“呯”!也許是她骨頭硬,也許是她那一刻整個手腕肌肉繃緊因此堅實無比。聲音很響,嚇著了一旁發呆的一群學姐。
姜希婕估計是想把王霽月推開自己擋住飛來的網球拍,於是左手護著王霽月右手當起了炮灰,結果球拍自然狠狠的撞在她的右手手腕上。這下她遂因公負傷,幸好該她乾的也都幹完了,“病假”也不是不可以休。但誰有心情想那些個,她疼得一下子就出了一腦門的汗。痛極之餘,她還是很有形象的坐在了長椅上。但是她是真的被這一下疼的連腿都軟了,坐下她就起不來了。
王霽月眼睜睜看見飛速飛來的網球拍被她用手擋開,然後這個人的眼眉五官全部因為疼而皺在一起,起身想去扶她,不過姜希婕卻自己跌跌撞撞的坐到長椅上。“沒事吧?!”“沒事。。。沒事。。。就是撞了一下。”王霽月掰開她捂著手腕的左手,被撞處已經紅腫了起來,“還能動麼?”“。。。唔。。。不能。”這也是知道說實話的,別說動手腕子,她現在整個手臂都不想動。
第二天,姜希婕儼然已經成了個獨臂大俠,她的右手被吊了起來—雖然說並沒骨折之類,可是校醫總擔心她骨裂了,讓她回家去找醫生看,她不樂意,說週末再說,你就先給我吊起來。王霽月很是不滿,一張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臭臉一個電話打回家裡,當晚就有個骨科的老大夫過來了,帶著藥帶著紗布,一個小時全部搞定,三角巾吊起來,然後對王霽月用蘇州話交待了幾句,就走了。
“這是?”“周老先生是我們家的老朋友了,有什麼事經常打個電話就能上門來看。他說你這傷不要緊,只需要記得敷藥就好了。但是最開始這幾天最好還是吊起來保住著。”於是姜希婕就吊著一隻手,生活上各個方面都要依靠王霽月來照顧她。王霽月一方面覺得對不住她,心懷愧疚;另外一方面也覺得她的確是生活不便,居然和姜希婕的室友提出換床。姜希婕的室友不知道是一向嫉妒姜希婕看她不慣呢,還是少有的起了惻隱仁慈之心,一口答應,二話沒有,嗖嗖嗖收拾東西滾另外一邊去了,還幫著王霽月搬東西。
姜希婕固然是滿心歡喜,又難免緊張—自從她起了愛慕之心,就未曾與王霽月如此“睡”的如此之近。要說原先在王家,那也是她在外間,王霽月在裡間。終歸不是如此只隔著一張床的距離。即便明知道那是要失去的,能多靠近一分,就是一分,無論如何也要那一分。
她巴不得王霽月明白她的心思,卻也害怕王霽月明白之後可能的種種後果。
“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