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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錫珍和姜希婕給她的。理由是像她這樣的人,去普通的學校難免會有不適應和不協調的可能,不如現在這樣的高中先歷練三四年再轉去一般的學校就好了。要是回中西女中去,她又怕給校長添麻煩,說她裙帶關係。便選擇了聖瑪利亞女中。她也安慰自己,來日方長,等到她更加能獨當一面了再去面對更需要解救的孩子們不遲。
她一片赤誠的篤信著工薪階層才是亟待解救的部分,農民亦是尤甚,不想在這所貴族高中裡遇見的孩子們也好不到哪裡去。弄得她簡直懷疑自己曾經對理想的設計。
“今天這又是怎麼了?氣鼓鼓的。今天的氣,倒像是可以繃一面大堂鼓了。”秋日週五,姜希婕下班來接她,兩人準備到剛發掘不久的好吃的西餐廳吃飯。王霽月聽見這話,白她一眼,“你這俏皮話,怎麼還能分章分段了。”是,前兩天生氣的時候,姜希婕說“這氣是可以繃一面堂鼓”,她問大小,姜希婕說還只是小的,“合著你還知道我要被氣成這樣?”姜希婕走過來,笑眯眯的看著她,王霽月最見不得她這幅樣子,明明長得禍國殃民的,應該披著狐裘躺在榻上裝狐媚樣子才對,偏偏站在自己跟前做一副討喜乖巧樣子,賣弄聰明—分明就是吃定了自己—但她還是挽起她的手,下班也難得放鬆。
“唉,我是為這些孩子感到一些悲哀。原來這一個人的未來,她這一輩子的路,很大一部分都是由她的父母的出身決定了。小時候聽人講,說有的人會投胎有的人不會,我不願信,現在倒是不得不信了。”“哦?你們學校的學生,有遺老遺少的女兒,也有富翁的女兒,還有些官員的女兒我記得,按理父母都不錯啊。”“你也知道有這麼些區別,這可不是出身不同了。今天有個女生沒來,是個聰明伶俐的傢伙,據說還在家裡自學法語來著。我那點半吊子法語都被她比過去了,語言天賦實在是高。但是今天沒來,一問才知道請了一週的假。問是什麼原因,老師們都沒人知道,學生們私底下傳說,是她那個父親,抽鴉片不夠,還在打嗎啡針。昨晚上打多了,人著了魔,聽女兒在自學法語就來了氣,竟然抄起痰盂扔了過去,砸在頭上,頭破血流去了醫院。”姜希婕瞪了瞪眼,“什麼樣的父親竟然拿痰盂砸自己的孩子!”“是個遺少,也不知道他們這些遺少都是哪裡沾染的風氣。”“遺少們抽鴉片是常事,抽到打嗎啡針還打女兒就實在是離奇。只不過他能讓女兒出來唸書也不容易,總不是徹底的不可救藥。”“說是這麼說。”兩個人要過馬路,此刻下班人流極多,王霽月怕撞到別人,就緊緊靠在姜希婕身邊。姜希婕遂鬆了手去攬著她的腰,她也正好去攬姜希婕的腰。動作不約而同,姜希婕好似得了寶一般輕笑一聲,自然被王霽月聽到,然後腰上就被掐了一下。
她也不叫喚,倒不是場合不合適,而是因為這不是她的習慣,她只是輕笑,扭頭看一看王霽月的樣子。王霽月自然一如既往不看她,真像是這兩人的本性調轉。“說是這麼說,老師們還懷疑這麼好個胚子也許念不到畢業了。大家還指望她考個大學呢。”“那不就更是你們老師的責任了?你們應該一起去家訪。”“我們也不是沒想。只不過沒到時候,現在就去,倒像是我們聲討他打孩子了。這種事只能在他們那個家族裡面鬧,我們都是外人。”“也就是說,你們非得等到他罪名坐實了再去?”“是啊。今天老師們還想公推我去,我說我年資這麼淺,怎麼好代表學校去家訪,怎麼說也該是主任校長之類。結果主任說,她肯定會去,也要帶著我去,說是個好例子。我就覺得,遺少怎麼會覺得我這樣的是好榜樣。”“喲喲喲,不興妄自菲薄的啊。”“我爹都不大樂意我這樣,何況他個遺少。再說了,他這樣抽下去,那點家財還能不能夠女兒唸完書就不知道了。”“就這麼一個女兒嗎?”“是啊,女兒還是前妻留下的,前妻去世好些年了。有填房也有妾室,反而一個也生不出來。”
姜希婕搖搖頭,牽著王霽月的手正大踏步往前走,一轉彎就進了霞飛路。王霽月卻看見路邊一家小店,拽著姜希婕就進去了。“小孩子衣服你還是別買了,我買的就夠多了,小鄴小潁一天一個樣,買了沒多久又穿不上了,之前的我全都捐了。”姜希婕想勸阻,王霽月才不理她,“你買的算你的,我還沒好好給他倆買過呢。”姜希婕還想開口,王霽月卻立刻打斷她:“別拿什麼貼私體己存錢的話來勸我,該存的我都存了,我的錢八成歸你管,只盈不虧都是你的責任。”
是是是,都是你在理。姜希婕只好幫著她挑,幫著她提。
等到吃完飯散步回家的路上,王霽月問姜希澤在不在家,姜希婕說在,“難得在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