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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窮盡了各種手段企圖喚醒她。最後愣是上了最土的辦法—狠狠的掐。掐醒了。
睜眼看見護士長滿眼是淚,罵她還知道醒。她問怎麼了,護士長說你去救人,被炸暈了,躺在走廊上,是人家把你抱進來的。王嬋月問,誰?護士長往後一指。
傅儀恆站在那裡,地下室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她的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
{35}此處關於五三五四大轟炸的具體資訊屬於猜測。沒有查到具體哪條街被炸哪條街沒有被炸的資料,只有大致範圍,受傷人數,建築損毀數等。可以從維基百科上的一張圖片上看到主要投彈區域集中在朝天門到臨江門一帶。地址https://zh。wikipedia。org/wiki/File:Japanese_bomber_over_Chungking。jpg
並不能一章寫完,餓了。。。
第111章 第一百一十一章
王嬋月先是愣了一下,然而地面上依舊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和縈繞不去的防空警報—這並不是容你片刻猶疑地時候。她轉過頭,雙手扶著護士長的肩膀感謝她,告訴她自己沒事了,然後站起身跨越人群向傅儀恆走來。
傅儀恆照舊穿著一身黑色洋裝—剪裁妥帖展現她窈窕身段的旗袍,高開叉,外罩一件黑色風衣;若是多年後說起來,王嬋月只怕很想問她穿著這樣的衣服在殘垣斷壁中行走累是不累—可惜沒有這樣的機會—但她現在,只覺得幽然有一種遺世獨立而又頹唐的美。人們似乎總覺得遺世獨立者都應該是清冷的驕傲的不沾絲毫人間煙火的,可是此刻的傅儀恆穿著時尚,光線暗淡不足以看清表情,筆直的站著,抱著手,毫無風塵氣之餘叫你覺得她是英國上流社會的貴族,真正的世系綿長的貴族,教養良好,富有耐心,對世界冷漠。
王嬋月快步走過去,才在陰影之下看見傅儀恆的表情—輕輕皺著眉頭,眼神憂慮,似乎在等待自己過去。即便看到自己來了,憂慮似乎也沒有緩解。王嬋月第一次發現傅儀恆也會有這樣像要哭的樣子,她不知道以往傅儀恆對自己笑的美麗魅惑的時候,笑容底下的那顆心也曾數度痛的緊繃。
“你怎麼來了?”她湊在傅儀恆耳邊說,姿勢有些親密,於是她把手緊緊放在自己身體兩側,甚至還有點過於靠後;傅儀恆卻一聲不響先輕輕摟住了她,好像這樣摟著純為靠近耳朵說話方便似的,“我出門到城裡來看我的同事,沒想到走到半路遇見轟炸,趕緊走進門來的。”說的好像她只是隨便進來避一避,猶如下雨了避雨一樣簡單。王嬋月愣愣的注視著她,“一顆炸彈掉在那邊,你們對面的鋪子直接倒了,我慌不擇路就進來了,正好撞見你倒在地上,我就把你抱下來了。總不能呆在上面。”王嬋月將信未信,話還沒說,傅儀恆就把她又摟緊了一分,把她的頭放在自己肩上,長出一口氣。
事情的確不是如此,傅儀恆也的確不是出來找什麼同事的。前一日的轟炸中她人在沙坪壩,自然沒受傷更沒受驚,好不容易繞過主城區回到南岸的家中,安慰家人處理事宜,又去姜家看兩個侄女,又接到工作要出去,忙到深夜才有閒空。那個時候才計劃今天把事情辦完了趕緊去醫院看一看王嬋月。
從第一顆炮彈落下、空襲警報響徹雲霄的那一刻起,她就在掛念王嬋月。在市中心哪個地方工作,醫院現在安不安全,有沒有受傷,是不是很忙。誰知道她就這麼湊巧呢,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的確是慌不擇路,可是看見王嬋月的身影的時候她就立刻追進了醫院大堂。她在後面追著喊,可是太過嘈雜,王嬋月自然無法聽見。吱喲喲喲喲的聽見一顆炸彈就要落下來,她大喊著讓王嬋月臥倒,王嬋月沒聽見;電光火石間,她自己退到厚實的牆後,眼睛直勾勾的看見王嬋月和她架著的病人腳下一滑,被衝擊波震倒。
她在爆炸暫時停歇的第一個瞬間就衝過來抱起王嬋月就往下跑。早在把王嬋月交給護士長以前,她已經把王嬋月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外傷。
之前還想著要怎麼對王嬋月解釋自己突然出現在醫院,如何不讓她起疑也不要意識到自己的真正想法;可瓦礫飛濺牆體倒塌的瞬間,她眼睜睜看著王嬋月被氣浪掀倒在地,飛沙走石看不見她有沒有受傷,沒看到真實的血腥,卻好像王嬋月的血已經在自己心裡濺了一地。
對於強行將王嬋月送走,她沒有後悔。事實證明那也是正確的決定,畢竟嬋月走後第二天她就奉上級命令撤離到延安了。奉上級命令這種話,任何時候對她都適用。她自以為不是一個以服從為一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