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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敗壞,“她怎麼能?!唉!”姜希婕皺著眉頭無奈搖頭,“事已至此,你做姐姐的應該好好給她出主意,不要生氣,氣壞自己何苦呢?”“她到這步田地裡還不肯跟我說實話!”姜希婕很想說,那不你也沒問啊,但那是火上澆油,她還要命,“唉,誰都有這個時候嘛。想當初要不是我一個人孤零零留在上海,心裡難受的很,也不會就那麼自然的跟哥哥承認了。再說她寫得其實也好猜,等於是對你說實話了嘛。”王霽月聞言瞥了一眼被仍在桌上的信紙,煩惱更甚。
王嬋月這次來信總算是乖乖討論到自己的感情問題,說自己喜歡上一個人,那人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讓自己著迷,但又如何如何可遠觀不可褻玩,姜希婕讀到這裡簡直要笑,那你成天往人家裡跑就不是褻玩了?接著又寫自己實在是喜歡這個人,卻覺得絲毫沒有出路,非常痛苦,等等等等。姜希婕覺得王嬋月是實在受不了了,所以才在一般的日常信件中對姐姐傾訴了這件事,往下還是繼續報平安了。可是通篇不提男女,也故意隱去本來相當重要的各種基本資訊,此人從何而來,職業是什麼,家世如何,等等等等,一概不提,只說如何的好,自己如何喜歡,使用的形容詞也是明顯男女皆宜的:她分明是不願意說卻又不得不說,否則就要憋死了。王霽月看了信才覺得姜希婕所猜測的果然不虛,
“她願意跟你說就挺好的,我當初誰也不願意告訴。家裡人一個都不告訴呢。”姜希婕伸手一把拉住走過的王霽月,拉她坐下。“可,可,可是傅家小姑啊!”“是,那又如何?輩分不對?違背倫常?這些三綱五常的話,說我們也可以的,可你難道願意拿這樣的話去說她?”王霽月眼神低垂,倒有了論及自己的時候不曾有過的擔憂和悲哀,似乎她自己是無懼於這些東西的傷害的,但長姐如母,她不願意王嬋月也這樣—哪怕磨鏡之好也有遺傳因素—她總覺得這條路會太苦,因此不願意小妹追隨自己,“我只是覺得太辛苦。何況,她和傅家姑姑這樣不比你和我,你我之間也是難得如此,她這樣痴痴的喜歡傅家姑姑,對方就會答應她嗎?就會有結果嗎?我總害怕她受傷害。”
姜希婕一手摟著王霽月的肩,一手握住對方的手道:“我們倆,是因為愛而勇敢。嬋月這樣也很勇敢,勇敢是獲得幸福的第一張門票。但是那是她們兩人的事,我們不應該插手。我也不想她受傷害,但就像我一直懷疑希峻和□□有聯絡,不希望他和大哥有天在戰場上刀兵相見一樣,我管不住他,更不願意他追求不了自己想要追求的人生,我寧願他去追求他的自由。哪怕最後是一場失敗或者苦難,作為親人,我能做的也只是那個時候和他一起承擔。”“可是,”“二哥當時就跟我說,無論發生什麼,記得你還有親人。一輩子能為誰動真心不容易,由她去吧。嗯?”
王霽月點了點頭,嘆一口氣,靠在姜希婕懷裡。良久道:“你說她是不是知道了我們的什麼就變成這樣的?”姜希婕撲哧一笑,“她剛剛認識我的時候,你還沒答應我,我連表白都沒表白啊。別給自己亂扣帽子。我看啊,我們倆的作用至多不過是讓她看清楚自己的想法而已,總之你先別擔心,明天我去回一封信給她。”“你?”“咦,不行麼?那你口述,我寫?寫完給你檢查?”“檢查?你不控訴我干涉新聞自由?”“別,我就是個秘書,哪兒敢有什麼怨言。萬一老闆一不高興夜裡把我踢下床怎麼辦?啊!”
踢自是不踢,摟著好睡呢。但掐是要掐的。
在王霽月每天不間斷的擔憂中,姜希婕負責安撫,她堅信這都是生活的插曲,像交響樂組曲,總有悲傷的部分,也總有美好奔放的部分,端看自己這個演奏者努力的程度。即便如此,她需要擔心的事情依然很多。比如父親的病。姜同憫初夏以來病情反覆的很厲害,腎臟只怕一日不如一日,姜家上下一看不對,又給他送到醫院裡了。醫生大概一看,說這下管用的腎怕是隻有一個了。即便如此,理應好好在家休息不問世事的姜同憫先生,聽聞桂系合謀陳濟棠鬧北上抗日的時候,竟是怒不可遏,而後又痛心疾首的寫了好幾封親筆信,差遣兒子寄出去。姜希婕見狀,自知勸阻無用,想回去找爺爺出馬—回到家才覺得更不可能,爺爺在家靜養,最近連報紙都不看了,一昧避世。這種時候讓爺爺去告誡自己的兒子不要再操心?要能管用,或者說老爺子願意,只怕就不會有這麼多事了。
原來他們家的人都是這樣,誰都清楚對方的倔強,誰都干涉不得對方的理想。
隨著事件發展,局勢時而緊張至極,劍拔弩張,時而又像是看到了和平希望一般霎時緩和。姜同憫成天在醫院緊張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