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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裡雞飛狗跳、烏煙瘴氣的金鑾大殿,如今竟是已變得鴉雀無聲了。
慕幽蘭前頭走著,垂眸斂目,不動聲色。
蕭玄芝後頭跟著,目光冷冷地將朝中諸臣掃過。
與蕭玄芝對上眼的,俱是渾身一顫、避開視線,不敢再將她去看。
蕭玄芝在殿中站定,冷聲道:“諸位大臣,列位光在這裡爭執扯皮、分析利弊,又有何用?!
前線如今尚在戰中,餓殍盈路、枯骨枕藉;瘟疫橫行、民不聊生!——列位若是真正有心為民,那便委實不如請纓出征!
列位竟是不知,列位在這裡不痛不癢地例行公事、聒噪之時,在那陣前,卻不知將會死去多少百姓黎民!”
那邊廂,四品勇武少將軍、羅恭勇沉吟片刻,方才遲疑說道:“回……回小主的話,我等……我等朝臣,便是在商討對策,預備施行綏靖封賞,將那些子亂賊給招安了。”
蕭玄芝瞥他一眼,搖頭冷笑:“嘖嘖嘖,不想、這竟是從一名武將的嘴裡說出來的話。招安?!哼!你豈是要讓我大蒼龍帝國的國中之民白死了麼?!”
那四品勇武少將軍渾身一凜,哆哆嗦嗦地向後退了一步。
蕭玄芝掃了朝臣一眼,哼笑一聲,繼續道:“卻不知,諸位朝臣,是否喜歡去那戲園茶館子裡聽戲?
又不知,諸位朝臣,是否聽過那一折子《古從軍行》呢?——戲中唱曰:聞道玉門猶被遮,應將性命逐輕車。年年戰骨埋荒外,空見葡萄入漢家。——諸位,可有印象麼?”
慕幽蘭點了點頭,附和道:“蕭貴人所言極是。如今玉門猶被遮,你們堂堂八尺的上國兒郎,竟不將那性命去逐輕車,為國效忠、保境安民,卻在這裡爭執扯皮,惦記那些子綏靖懷柔的方策——這天下的百姓、子民,豈是白用稅賦養你們這些子飯桶了麼?!”
朝中諸臣,俱是渾身一凜、訕訕垂眸。
慕幽蘭繼續道:“文官尚且不論,卻不想、連你們這些武官,竟都是些子避事逃責、扯皮推諉的貪生怕死之徒!”
蕭玄芝微微一笑,介面道:“陛下,臣妾家父是那從二品的上將軍,臣妾自小,也是在家裡熟讀兵書,略知排兵佈陣之法門的。——如今國難當頭,臣妾六品貴人蕭氏,願自請纓、披甲出征!”
說罷,蕭玄芝面向著元昊皇帝,鄭而重之地單膝跪地,雙臂在身前端平,將右掌抵在左拳之上,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軍禮。
慕幽蘭也以軍禮之姿單膝跪地,行禮道:“臣妾皇后慕氏,家父身居正一品文相國,如今,是這朝堂之上品級最高的大員,理應以身作則,率部出征,為朝臣及萬民做個表率。無奈家父年邁,恐不堪那行軍苦累。如此,便由臣妾這做女兒的,代父出征罷!——”
元昊皇帝坐在那裡不動聲色。
而滿朝文武卻是當即惶恐跪地,求告道:“皇后娘娘不可!——”
“皇后娘娘母儀天下,為萬民之母,實不可……實不可做出此等有失國格之事啊!——”
慕幽蘭抿唇一笑,冷漠哼聲:“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這國之不存,哪裡,卻還有甚麼‘國格’一說呢?!”
一時間,鴉雀無聲。
滿朝文武,竟是都不敢說話了。
旋即,慕幽蘭又輕鬆一笑,柔聲道:“你們也說了,本宮母儀天下,為萬民之母。那麼,既然本宮是萬民之母,萬民,便就都是本宮的孩兒了。
如今,本宮的孩兒在外面被狗咬了,本宮這個做母親的,豈是能夠坐視不理、置若罔聞麼?!
——本宮身為母親,自應當是要為自己的孩兒出頭,手持棍棒,去將那咬了本宮孩兒的惡狗給打死了!”
慕幽蘭在朝堂之上的一番慷慨陳詞,說得極是漂亮。
是以,當日退朝,慕幽蘭和蕭玄芝便領了虎符,即刻便率部出征了。
當然,兩人臨走之前在皇城的城牆之下,以——“國不可一日無君,請陛下安心坐鎮朝堂、運籌帷幄,靜候臣等佳音”——這樣一番婉辭,為他元昊皇帝做足了面子。
第28章 你且給我等著罷!~~
五月中旬,蒼龍大軍方才水陸輾轉,來到了兩軍對壘之地。
臨行到軍營所在之地時,蕭玄芝故意攜了慕幽蘭將身後的大部隊甩開了一段距離。
甩開他們以後,兩人並轡而行。
蕭玄芝輕輕地與慕幽蘭十指交握,眼神虛虛地目視著前方,卻不去看身旁那人,只柔聲道:“蘭姐姐,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