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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去了?!本王非得把它拖出來碎屍萬段、挫骨揚灰不可!”
秋雨微微垂眸,抿唇一笑,道:“王爺可真真有趣兒~~”
蕭玄芝尷尬地咳嗽兩聲,蹭了蹭鼻子:“還、還好……話說、剛才說到哪兒了?對、對了!——皇后娘娘她老人家是怎麼個不上火法兒的來著?”
秋雨抿唇一笑,繼續說道:“只因皇后娘娘早已看淡,這生兒生女,豈不是湊巧兒的麼?何況……哦、沒甚麼,話說回來呀,王爺您可真是願意為這天下的女兒家們著想、打算呢~~”
蕭玄芝嘆息一聲,一拳搗在樹幹上。
只聞樹葉颯颯,索然淒涼。
只若含恨、抱憾般地蕭瑟、心驚。
蕭玄芝神色頗有些黯然地說道:“我只是心疼罷了……我一想到這世上許許多多的女兒家空有一心報國之志,無奈卻因為生了個女兒身、以致報國無門……我便實在是……心疼死了她們了……
如若能給她們機會,但凡多少給她們一些機會,那麼,這世上,將不知會多了多少勇武剛毅、文韜武略的巾幗英雌呢……
何況,那些權柄,本身就是屬於女兒家的,只不過是被那些老朽、老頑固們緊攥著不放罷了。
秋雨姐姐,你在後宮你也看見了,那溫婕二公主滿腹經綸、文韜武略,且還膽識過人。如此、她哪點兒趕不上男子了?
便只是因為那□□少了二兩肉,就要拱手與那乳臭未乾的長皇子讓位!那小屁孩子如今可還尿著炕呢,將來長成甚麼模樣尚且不知,弄不好還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阿斗呢!就這、豈是堪當一國之君的大任麼?!”
“噗……”秋雨不禁低下頭去,掩唇一笑。
蕭玄芝面上一窘,手足無措地尷尬道:“我……我不是……我不是有意要說些渾話唐突於你的……”
說著,又轉過身去,玉面含羞地紅著臉摳起了樹皮。
蕭玄芝不禁心想,若是她的臉皮能似這樹皮一般地粗糙厚鈍,那便好了……
若是她如今的手裡有那麼一方小鏡子的話,那麼,只消拿將出來照上一照,便可知曉她如今麵皮上的模樣,定是好看極了。
“王爺如此愛羞,怎生跟個姑娘家似的?”
秋雨見蕭玄芝的這副模樣,不禁眼波盈盈地含笑覷她。
蕭玄芝垂眸斂目,別過頭去,鼓著腮幫子恨聲道:“你……該死的!再拿本王消遣,本王便將你捉了送到那慎刑司領板子去!”
秋雨踏著蓮花碎步,婉轉橫身在蕭玄芝跟前,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淺桃紅色的小香囊。
她隻手將那隻小香囊遞到蕭玄芝的眼前,含笑打趣道:“奴婢不似王爺那般地皮糙肉厚,可是怕極了挨板子的。卻不知,將這玩物予了王爺,可是能夠多多少少地抵消那些許罪責?”
蕭玄芝一把將那香囊撈過,紅著一張臉,橫眉瞪眼地向秋雨示威:“哼!下、下不為例……”
掌中,香氣襲人。
不消湊到鼻尖,蕭玄芝便聞出了這是蘭花的香氣。
君子若蘭,高潔傲岸。
忽地,蕭玄芝想起了她曾背過的一首詩。
那是一首不常在尋常詩選中得見的詩——
“幽蘭生前庭,含薰待清風。清風脫然至,見別蕭艾中。”
……
正神思恍惚之際,但聞秋雨的一句話,便將她的神思給拉了回來。
“已沒有下次了。”
秋雨的聲音虛虛地、淡淡地,就好似是要融於這漸冷的秋風之中一般。
蕭玄芝指尖一顫,似有迷茫地望著秋雨,訥然道:“等等……秋雨姐姐,你剛才說……沒有下次了?……這……這又是如何?你、你不是被皇后娘娘派來監視那蕭貴人的麼?……”
秋雨望她一眼,柔柔說道:“明日我不會再來了。皇后娘娘如今已不準備再於暗中察看那位蕭貴人了。
——如今秋意漸濃,體弱多病的蕭貴人生了時疾,自今日起,便辭了陛下的鑾駕,閉門謝客,在見山殿裡獨自休養了。”
蕭玄芝難抑顫抖地強扯起一抹笑意,故作淡然地說道:“哦……不來便不來罷,那……我能不能去找你呢?
啊!——你、你別誤會了……我……那個……我難得遇上一個能夠與我說得上話的人,我想……我只是想要交你這個朋友。……”
秋雨微微一笑,搖頭道:“不必了。逍遙王爺,我們,就此別過罷。——昨日之事,實在是多謝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