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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歡的,這一個不仔細地、明後年兒便鬱鬱而終了可如何是好?到時候、你可教姐姐我怎麼活喲~~”
劉玉曇聽她打趣,這才破涕為笑,點頭道:“嗯,好。我不哭。”說著,將雙手胡亂地在那裡抹著眼淚,然後面對著許婉嫣,傻傻地笑著。
許婉嫣展顏道:“好玉兒,這才乖嘛~~”
方才還雙駕齊驅的馬車,如今已漸行漸遠了。
兩人為了將彼此多看一會兒,如今已是從馬車的側窗,轉到了馬車的後窗。
此刻,她們兩廂正伏在窗框上面,瞬也不瞬地痴痴對望,生怕將彼此漏看了一眼。
然而不消片刻,雙方的馬車便消失在了極目的遠處,再也看不見了。
劉玉曇這才悵然若失地迴轉身子,似委頓一般地、頹然坐在車廂中的地毯上,稍時,雙手掩面,痛徹心扉地嚎啕大哭了起來。
與此同時,許婉嫣也頹頹然地委頓在車廂之中,幾欲崩潰地失聲痛哭著。
轉過年來的四月,春暖花開的時節,護送許婉嫣的衛隊,便水陸輾轉,從地僻苦寒的極北邊疆,來到了平原腹地,盛景繁華的蒼龍帝京。
曾經,許婉嫣便只是在詩書及自家父親述職歸來的見聞中領略過關中繁華,如今一見,才得以親身感受何為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
在地廣人稀的北疆之時,便只是城池之中稍見繁華。出了城池、不過十餘里地,便只剩下了風沙漫舞、壁灘大漠的蕭索蒼涼景象。
那時,她所見的,盡是大漠孤煙、長河落日,以及徵色疲憊、風塵僕僕的行商駝隊;她所聞的,也盡是雁唳長空的孤單離索,以及駝鈴叮噹、鼙鼓胡笳的異域唱腔。
也正是因為受了這般壯闊曠遠的西風瀚海的打磨,將許婉嫣打磨出了堅韌剛毅的品性。
然而,她到底都還是一個心思纖細的女兒家,是以、甫一來到這市列珠璣、戶盈羅綺的上國帝京,耳聽得那些溫潤綿柔、微妙悅耳的嫋嫋之音,眼見得那些簪花戴玉、盡態極妍的坊間女子,又聞得脂粉香氣清麗撲鼻、纏綿醉人,終究還是驚歎、歆羨的。
別的不說,單隻說那胭脂水粉——
北疆苦寒,關中的香花芳草,在那裡通常是不長的,是以像胭脂水粉這些養人顏色、在關中尋常女兒家的閨房裡足可以汗牛充棟的尋常物什,在北疆便只有王公貴族才能夠用得起,尋常人家的女子幾乎都是素面朝天的,頂多用點兒家禽家畜的油膏來滋養膚面。
是以,北疆王每年一度的來京述職,都會專門多帶一輛馬車,到帝京遠近的各處胭脂鋪子掃貨,打包回去討好自家娘子、妾侍及與人送禮,久而久之,便在帝京百姓的口中落得了個“胭脂王爺”的諢號。
然而,他那鐵骨錚錚、保疆衛國的英雄豪情,卻一樣還是為人所稱讚的。
正因為北疆王爺鐵血與柔情並存,久而久之,便成了許多北疆的女兒家們擇偶的標準。
又是久而久之,北疆的男兒家們也養成了鐵血與柔情並存的良好品性,鮮少有厭棄女子的,便算是有,明面兒上也都是不敢表現出來的。
來到帝京的當日,許婉嫣的二哥及三哥便動身前去宮中面聖,請來了“十日後,隨秀女一同入宮”的旨意,捎帶著領回來了宮中指派的教引姑姑。
許婉嫣是北疆王的子女之中的老四,也是老么,出自於北疆王的正妻,沈王妃。上頭的三位哥哥,則是出自於兩位妾室的。
大哥許心松出自於二太太梅夫人,二哥許心柏及三哥許心竹是雙胞胎,出自於三太太蘭夫人。
只因北疆王向來憐惜自家王妃,不欲使她生受十月懷胎的苦累,是以每次行房便總是在那裡照著春宮圖上的模樣伺候自家娘子,臨了兒自瀆一把了事,這才總不使她受孕。
然而,孩子畢竟是要生的。於是,便從族中找來了兩個出了五服,卻因相貌醜陋,以致年近三十都沒嫁得出去的遠房堂姐,將她們收入府上當了妾侍,還使她們生了兒子。
因著北疆王爺於她二人並無多少情分,於是便也只在衣食用度之上厚待她們,甚至還許她們在屋子裡頭豢養面首。
雖然後來兩位夫人感念北疆王的收留之恩,到底沒好意思養就是了。
至於沈王妃這邊,按照蒼龍律法,成婚五年無出子嗣,便是要休妻的,無奈之下,北疆王才使她生了孩兒,也就是他唯一的女兒,許婉嫣。
領回來了教引姑姑,將之安頓好以後,許婉嫣便尋了個託辭,跑去與自家兩位兄長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