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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顫,眼神閃動地將那隻護符錦囊緊緊盯著。
而後,痴痴然地上前兩步,哆嗦著指尖,強作平靜地說道:“那個錦囊……給我看看……”
劉淑妃頭皮一炸,慌忙低頭看去。
旋即,倏地一下將那護符錦囊給掖到了衣襟裡面,然後,將那交領緊緊地攥著,恨聲道:“不給!”
許皇后柔柔地笑著,向她伸出手去:“給我。”
劉淑妃眉眼一橫:“就不給!”
許皇后輕輕撫掌,唇角勾著一抹促狹的弧度,曼聲說道:“淑妃妹妹,本宮命令你,給我。”
劉淑妃渾身一凜,失聲道:“你?!——”
而後,收斂神色,哼哼一笑,這便將那護符錦囊扯了出來,將紅繩上面的活釦解開,向那仗勢欺人的許皇后的懷中狠狠一擲,咬牙切齒地說道,“哼!臣妾遵旨!——”
許皇后展顏一笑,而後、強抑顫抖地將那錦囊開啟,從中取出一個茶紙折成的小紙包,端在手掌,小心翼翼地將它展開。
於是,她看見了一個形狀完整,卻是已經風乾發黃、乾枯委頓的山茱萸花在那裡面靜靜地躺著。
而她許皇后,也在那裡神色凝滯地靜靜看著,並無言語。
在她的知覺中,時間,彷彿已經在此刻靜止了。
劉淑妃撇嘴一笑,便在那裡端著身段兒、拿腔拿調起來:“花似人心,終難長久。盛開時賞心悅目,凋謝時頹敗乾枯。
花期一時、人情一瞬,轉過頭來,樹還是一樣的樹,人還是一樣的人,不過是花發了新枝,人換了心腸,早已不復當年的舊時模樣。
——花葉凋枯、人情翻覆,天理便是如此,我本不該有何執妄的。……”
說完,緩步上前,從神色呆滯的許皇后的掌中取走那個小紙包仔細封好,將它小心翼翼地裝進錦囊之中,使紅繩將它縛著,掛回頸上,貼身藏好。
而後,整了整儀容,對那仍舊呆滯的許皇后屈膝一禮,神色慼慼地淡漠說道:“臣妾告退。”
這便兀自離開,終已不顧。
良久,許皇后才回過神來。
她微微垂眸,痴痴一笑,從頸上扯出一條紅色的麻花繩,將上面那一隻櫻紅色的、兩指寬窄的護符錦囊小心取下,而後、從裡面拈出一隻同樣是茶紙折成的小紙包緩緩開啟。
裡面,同樣是一隻風乾發黃、乾枯委頓的山茱萸花。
倏然,許皇后竟似那情竇初開的少女一般,含羞帶怯地柔柔一笑。
她轉過身去,向儲君王府的大門處虛虛望著,淺笑說道:“嘻~~你跑不了了……好玉兒,你的心呀,可是攥在姐姐我的手裡呢~~”
第74章 瞧這短根筋的……
當天下午,驀覺身重體乏的劉淑妃沐浴更衣過後,便換了睡袍,準備早早睡下。
此刻,她正坐在梳妝檯前,將右肘撐在桌上,似有脫力地扶著額頭:“我怎地……就不能與她好好地說一句話呢……”
倏忽,劉淑妃的身後傳來了一抹溫香,旋即、一雙溫暖的手搭上了她的太陽穴,在那裡輕輕地為她揉按著。
劉淑妃無奈一笑,有氣無力地數落道:“寧心姐姐,你又偷用我的桃花香露……你說你罷,都是快要當嬤嬤的人了,還這般沒皮沒臉的……
也就是我大人有大量,不稀得與你一般見識,若不然、早將你給辭了,教你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了……”
那人只哧地一笑,卻不說話,依然輕輕地為她揉按著。
劉淑妃仍不抬眼,只將雙目閒閒地闔著,含了一抹哽咽,嘆息道:“寧心姐姐……我好累……我實在是……恨死我自己了……”
那人指尖一顫,似有感慨地嘆息一聲,這便將手停下,而後,微微傾身,小心翼翼地湊到劉淑妃的頸窩淺淺一吻,又將唇瓣蹭著她的脖頸綿延向上,不施力道地抵在了她的耳垂旁邊,似夢囈一般地呢喃說道:“好玉兒,我們……和好罷……”
劉淑妃惶惶然地抬起眼眸,目光閃動地向那銅鏡之中望去。
半晌,方才目光迷離、痴痴然地搖了搖頭,喃喃說道:“嘸嗯……幻覺……幻覺……我想必是睡眯瞪了……出了幻覺了……
對嘛……姓許的那老騷蹄子怎會跑來與我和好……她若一天不與我置氣鬥法,便會覺得渾身不熨帖……不可能……這肯定是做夢……對……是做夢……快醒醒……快醒醒……”
說著,垂下頭去,擂鼓似的敲打起了自己的腦袋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