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址沒有填寫,而發件人的資訊只有三個字“付悅薇”
禮物的“狂轟濫炸”像是在高調宣佈著“我付悅薇回來了”這個訊息。
而林萱然對這些禮物並不感冒,淡定地簽收,淡定拆開,最後淡定放在儲物櫃中。
忙完一天的事,林萱然看著落地窗外的車水馬龍,忽的想起了什麼,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號碼,約在了蒲湖公園。
那也許是兩人傾心的地方吧。蒲湖公園。
遠遠看見付悅薇,黑色捲髮披在肩後,黑色墨鏡遮住大半張臉,她站在湖邊,看著人工湖發呆。身著山茶花連衣裙的林萱然提著一個大紙袋走了過去,她看見她的頭髮染成了黑色,平時風情萬種的長裙換成了一本正經的女士西裝,在公園這種地方有些格格不入。
林萱然開口叫了她的名字。
“好久沒見,你氣色挺好的。”付悅薇轉過身來,摘掉墨鏡,微笑著看著眼前的林萱然。
林萱然也笑著回答:“最近睡得比較好。”就像付悅薇心中想的一樣,她永遠能夠淡定從容地面對一切悲歡離合,理智是她橫掃商業為人處事的優點卻也是她情感上的缺點。
付悅薇拿手包的手緊了緊,望著眼前的付悅薇,也不再說話。
兩人就這樣站了十多分鐘,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公園的路燈也全都亮了起來,付悅薇磚頭看了看眼前的林萱然,忍不住想伸出手抱住她。
她剛想開口的時候,林萱然就把大紙袋提到她的面前,說:“給你。”
“是什麼?”付悅薇下意識接了過來,袋子很沉。
林萱然笑著把被風吹亂了的菸灰色髮絲夾到耳後,說:“你以前送我的東西,現在全都還給你。”
付悅薇想開啟大紙袋的手愣著沒動,她還維持著剛剛的笑容,僵了十幾秒,嘴角弧度放大,笑了起來,聲音悅耳婉轉。
林萱然沒說什麼,看著她笑,彷彿又看見了自己熟悉的那個付悅薇,那個自己迷戀的妖嬈嫵媚自成風景的付悅薇。
笑過之後,付悅薇手一抬,將紙袋扔到欄杆外的湖中,她的心情複雜到不能再複雜,雖然她知道被莫名其妙拋棄有多難過,可她更難過自己被嫌棄沒能力,而費盡心思讓自己變強,終究來時空歡喜一場。
兩人互相看著對方,如此相似,都是不輕易原諒對方也不願放過自己的人。身後一個管理員跑了過來,罵道:“怎麼亂丟東西到湖裡?!”
林萱然從錢夾中抽出五張一百元鈔票,故作瀟灑地塞到管理員胸口口袋中,那人什麼也沒有說,走了。
付悅薇看在眼中,感覺心臟被泡在了辣椒油裡面一樣難受。林萱然笑著對她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付悅薇取出墨鏡戴上,眼睛酸酸的。
林萱然是打車來的,此時她站在路邊等計程車。她看見付悅薇也朝這裡走來,她甚至可以感受到她墨鏡後的眼睛是泛紅的,她的心快被碾碎了一般,她看著那個朝自己走過來的這個外表灑脫內心細膩的女人,感覺自己要丟盔棄甲地投降了。轉過身來,緊緊盯著她墨鏡鏡片,像是要看出一個洞來。
而等待她的不是溫暖的擁抱,而是擦肩而過所帶來的涼風習習,付悅薇與她擦肩而過,然後迅速坐上了停在路邊等她的白色轎車,林萱然連轉身都不敢,四肢僵硬一般維持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
“開車。”付悅薇沒有摘下墨鏡,她自己都感覺到妝花了。
司機問道:“去哪兒?付副廳長。”
“回廳裡。”付悅薇的聲音很沉悶。
林萱然聽到車子絕塵而去的聲音,又過了一會兒才轉過身來,恰巧看見的是白色轎車開遠後變成的白色小點,輕輕皺起眉頭,眼神中透出的情緒像是高速運轉的機器突然崩塌了。
林萱然沒有打車回去,而是踩著八厘米的細高跟鞋走回了林氏,二十多公里的路,沿途的車子揚塵,昏暗無比的小路,回到林氏時雖不至於灰頭土臉卻也狼狽至極。
早就到了下班時間,只剩下了留下加班的一些員工,林萱然理了理頭髮,用手包稍稍遮住臉,疾步向專屬電梯走去。
到了頂層辦公室,彷彿就可以不設防,閉上眼睛眼淚流了下來,被開得很足的冷氣吹得要凍成冰。
林萱然就這樣躺在沙發上,想就這樣什麼也不管,然後化成一灘水也不錯。
遭受苦難的人在承受痛處時無法察覺其劇烈程度,反倒是過後綿延不絕的折磨最能使其撕心裂肺。車快開到省廳了,付悅薇突然開口:“去Moment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