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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起繭子了吧?今個兒我要悄悄告訴你,關於他的一些小秘密。你……可不許說出去啊。”沈贊豎起食指噓了一下,眼睛亮晶晶地瞧著宣鶴,“過來點,我偷偷告訴你啊。”
“你與賀相很熟?”宣鶴狐疑地看著沈贊。
“自然沒有,我不認識他,更是沒見過他。不過,就是憑一些事兒,我可以看透賀相的一些……秘密。”
“什麼秘密?”
沈贊抬起腰,把身子貼到了宣鶴跟前,嘴裡撲著熱氣湊到宣鶴的耳旁,道:“我說,賀相其實怕下雨。”
“哦?”
“你大概不知,賀相在全國各地易發洪災的地方,都修了大壩,雖說這是好事吧,但修得未免也太多了,在我家鄉,因為大壩修得太多,幾條農田灌溉的河流都斷流了。我很奇怪,後來得知賀相的小字,霈澤,便能猜到幾分。來了京城,關於賀相的奇事又聽了很多,原來賀相是在一個雨夜出生的,他出生後的第二天,就傳來南方洪災的訊息。可惜賀相的老爹,呃,也就是老丞相,還給兒子取了個這麼多水的字,霈澤,哈哈……我猜賀相肯定不止一次地問自己,自己是不是水災禍星?因而我覺著,賀相定是怕下雨的,他覺得一下雨,就可能發洪災啊。”
沈贊覺得自己猜測得頭頭是道,心裡一喜,又喝了幾口。
宣鶴聽後,臉色有些沉,默默地斂下一雙漆黑的眸,竟也搶過酒罈,灌了起來。
一時無話,燈影綽約。
沈贊喝空了酒罈子,兩坨緋紅染上了他的雙頰,眼中的水色更是潤溼,他看了看宣鶴,後者竟然靠著竹蓬睡了過去。白皙的臉上也透出了淡淡的緋色,鼻樑英挺,嘴唇略薄,兩道劍眉刀鋒般橫著,好相貌。沈贊不自覺地盯著他看,過一會兒,冷風又灌了進來。
“呼——”臉上忽然又熱又冷的,雙手冰涼,沈贊看了看宣鶴安心的睡顏,輕聲道:“冒犯啦。”
沈贊輕悄悄地靠過去,掀開宣鶴身上裹著的貂裘披風,把自己送了進去,然後再裹上,雙手悄悄地攬住宣鶴的腰身,把熱乎乎的臉貼在宣鶴厚實的胸膛上。
“鶴兄,先說明,我不是故意吃你豆腐啊……”沈贊小聲嘟囔了一句,閉起眼,不知不覺躺在宣鶴的懷裡睡了過去。
夜色寂靜。半晌,某人睜開眼,淡淡地看了一眼懷裡的人,繼而又睡。
船靠岸的時候,輕輕地磕在了碼頭的木板上。宣鶴心中一驚,低頭一看,懷裡的人睡得還是很香,昨夜宿醉,怕是很難吵醒。
歡喜扔下勾船的長鉤子,歡天喜地地跳上船,“少爺——”
“噓——”宣鶴及時止住了歡喜的叫聲,目光有些嚴厲地看著他,“別吵鬧,他還在睡。”
歡喜立馬捂住自己的嘴,定睛一看,嚇得又把嘴巴張開了,“這、這、這……少爺你們……這是……”
宣鶴道:“睡覺,還能做什麼?”
歡喜嚴重感受到了自家公子不悅的氣息,立即識相地低下頭,道:“少爺,請上岸。”
“嗯。”宣鶴解下自己的貂裘,慢慢地裹到了沈讚的身上,然後把他輕輕地放到船艙裡,讓他繼續睡。
“宣鶴……喝酒啊……宣鶴……”沈贊竟然開口說了夢話,胡言一通。
宣鶴看了看他,也不語,徑直上了岸,“歡喜,把船駛回城郊碼頭,祖宅我一個人去便可。他醒後,問問他,住在哪裡,我會去找他。”
歡喜不知自家公子吃錯什麼藥了,才一夜,就對這個陌生的窮書生那麼好,難道……!?歡喜驚詫,抬眼一看,宣鶴已走遠。
“宣鶴……宣鶴……唔……”沈贊睡得太香,還在胡言。
歡喜見鬼似的盯著沈贊看了一會兒,這書生,臉蛋倒是夠俊秀的,只是……
“他為何倒著念我家少爺的名字啊?”作者有話要說:
☆、叄
逆水行舟,這船行的速度並不見得有多快。
歡喜不知從哪兒尋來一根篙子,立在船頭,迎著冷風一路往上撐。在賣身進府之前,歡喜是南北往來的貨船上的雜工,小小年紀得扛四五十斤重的麻袋,餓了吃不飽,冷了穿不暖,船工頭又是極其凶神惡煞的主兒,成天抽著一根馬鞭,把他們這些小工當奴隸使喚。歡喜後來逃了出來,又餓又冷暈倒在了路邊,是少爺把他救起,安排在了自己身邊。歡喜對少爺那是有一千個感激的心,一心只想報恩。這些年,他鞍前馬後地伺候少爺,處處為少爺著想著。不過令歡喜奇怪的是,少爺從沒有找過女人,更不要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