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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粲蓮花般的遊說,沈贊還是第一次低眉順眼地求著別人。他知道賀玄權勢遮天,除了皇帝,數他最大,得罪不起。
“如今當官的,有多少人知道你是青樓的倌兒?”賀玄忽然這麼問道。
沈贊一愣,道:“只孟廉方一人,我有‘三不接’,有一條便是不接做官的人。”
“這是為何?”
“我娘死之前,我盤算著,真參加了院試,做了官,保不齊碰見自己的‘恩客’,呵,那可如何是好?”
賀玄一怔,眼中的光忽的搖曳一下,有些意外,“你想得周到。既然如此,那便不打緊。”
“何意?”望著賀玄心安的神情,沈贊心下卻打起了鼓。
賀玄驀地勾嘴角一笑,在燭火的映襯下,顯得有些詭譎。
“既然當官的沒人認識你,那便不打緊了,你做了官,只要不再回瀾風樓,我可保證無人知曉你這段過往。”
喲,原來是這般算計,如意算盤打得真好,不愧是賀相。沈贊感到周身冰冷,看來他是決計要把他扣下了。
“賀相,若我說,我抵死不從呢?”沈贊彎著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我知你愛惜人才,可這般強人所難,怕是不合適吧?你守得住我的身份,卻管不住我的嘴,你也知道,我們這種低賤的人,登不了大場面,縮首縮尾久了,便如瘡疤,難以消除。”言下之意,像他這種放蕩的小倌兒,怎麼可以當官?簡直笑掉人的大牙,為人不齒。
這種自貶身份的話,本不該說,可沈贊也是被逼急的,自己一說,竟猛然覺得,還真是如此,太淒涼了吧。
賀玄深嘆了口氣,沈贊眼中的絕決與悲愴不是假的,自己再這麼緊逼,他真怕血性的沈贊舉刀抹脖,血濺當場。
“沈贊,我承認我奈何不了你。”賀玄微微眯眼,笑得苦澀,“怪我愛才心切,暈了頭腦,但一想到有大好的人才就這麼白白溜掉,我便寢食難安。不如,我們各退一步,怎麼樣?”
沈贊謹慎地問道:“怎麼退?”
“你參加院試,我要知道你真正的才華,如果中舉,做不做官,由你。”
“……當真?”沈贊半信半疑。
賀玄嚯的站起來,大步流星地走到沈贊跟前,兩個人鼻尖挨著鼻尖,只聽賀玄低沉的聲音道:“我賀玄在此起誓,此話當真。”
那股酥酥癢癢的低音鑽進沈讚的耳朵裡,像是小蟲子,細細地齧噬著他的神經,不由得起了一身疙瘩。
沈贊不知怎麼,也不再有異議,可能覺得讓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讓步到如此田地,也夠了。
“還不打算走嗎,賀相大人?”沈讚道。
“今夜晚了,我在你這兒睡。歡喜在門口守夜。”賀玄說著,扯過沈讚的衣袖,把他牽到床邊,“你不用緊張,我入睡後沒有不雅嗜好。”
沈贊心中那個叫沮喪啊,他是產生過再次連夜潛逃的想法,後一想,賀玄神通廣大,怎麼可能攔不住他?死了這條心後,竟又要和他一同入眠,這可煞到沈贊。
“被子很薄,賀相可能睡不慣的。”試圖勸說。
賀玄朗聲道:“歡喜,找一床新被來。”
“是,少爺。”
歡喜熟悉的聲音在外脆生道,沈贊徹底死心。
兩個大男人躺在一張不算寬敞的破床上,蓋著柔軟的新被子,著實詭異。
沈贊仰面躺著,根本無法入睡,他是有過和賀玄同眠的經歷,可那是在船上,兩人都醉了,為了取暖,沈贊才逾矩靠進了賀玄的懷裡。
本是沒有壞心的調戲,卻成了扯不斷的羈絆。
孽緣。
“沈贊,好好睡一覺吧,後日便院試了。”賀玄平緩的聲音響起。
沈贊手一抖,竟碰到了賀玄放在身旁的手,溫溫的,嚇得趕緊往回縮,卻被一把握住。
“不要怕我,沈贊,我不會害你。”
“是嗎?”沈贊冰涼的手被輕柔地包裹住,那種不真實的感覺襲擊了他。
異鄉異地,為什麼會產生一種心安的感覺?
沈贊有些哀慼地想,不久,意識模糊,睡去了。作者有話要說: 居然沒有評論⊙﹏⊙
☆、拾壹
第二日醒來時,賀玄並不在身邊,一旁早已冷卻的空位微微有些發皺,沈贊這才斷定,昨夜不是做夢。
那些針鋒相對的場景也浮現出來了。自己真的答應了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