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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樂子,豈料……哼,你與惜秋早已玩得不亦樂乎麼。”
雖說守孝期間不宜大魚大肉,大吃大喝,但好歹賀玄難得來趟金陵,沈贊應是盡到地主之誼,帶他遊玩一番。白日裡一直擔憂他一人遊蕩會不會太無趣,心中愧疚難當,特意派人去碼頭訂了畫舫的位子,心心念念著補償他一番,豈料……
夜色愈濃,集市的熱鬧不減白日,沈贊拽著賀玄似乎是漫無目的地走著,他手心冒出的熱汗沾了賀玄一手。賀玄目光不曾從他身上移開,見他素縞披髮,異常清瘦,便無端心疼,開口安慰道:“是我疏忽,應先與你招呼一聲再與你妹妹出府,我見她生性活潑好動,頗有幾分你的影子,便向她詢問了你過往的事情,從而獲悉了一些你的趣事。”
沈贊聞言,倏地繃緊了背脊,不自在地問道:“我的事有什麼好打聽的?惜秋那丫頭滿嘴胡言,莫要相信。”
賀玄笑笑,見他左右不自在,便道:“令妹與我說,你年少時常去花街柳巷,她曾跟過你一段路,見你進了鶯鶯燕燕之地,嚇得跑了回去。”
這種原以為很隱秘的往事,沒想到沈惜秋竟然發現了,沈贊詫異道:“原來惜秋知道,怪不得她一直催我成婚,怕我流連煙花之地,耽誤自己吧。”
說著,他走得慢了些,回首看看賀玄,這廝鎮靜地看著自己,令沈贊頗為心虛,便解釋道:“那是徐老闆他娘開的倌館,我那時常去,是去尋徐老闆玩樂的,教書的夫子與我對對聯輸了,便放我出來了,我娘還以為我在書院勤奮讀書呢。”
“這等離經叛道之事,怕是隻有你才做得出吧。”賀玄對他這等狂妄之舉不加評斷,只道,“換做是我,只會老老實實呆在書院唸書。”
沈贊自是明白賀玄的心境,這人少年為相,做事滴水不漏,定是自小就正正經經,不敢忤逆老師的,他豔羨自己,自己還欽佩他呢。
走著走著,沈贊便帶著賀玄來到了秦淮河的碼頭上,這裡停泊著各色畫舫數十艘,流光溢彩,歌舞昇平,有錢的公子哥都愛夜遊秦淮河,身邊伴著一位絕色佳人那更是享受。
沈贊訂的是天香樓的畫舫,這是清畫舫,只有點心和白局,沒有舞姬歌姬,說明了情況,他還不忘戲謔賀玄一番,“沒有佳人相伴,賀公子是否寂寞難當?”
賀玄毫不遮掩地回視他,道:“不是有你陪著我?”
“我——!”敢情我是佳人嘍?
兩人挑了靠欄杆的位子坐下,這畫舫頗大,有近二十多位客人,船艙內設有高臺,唱白局的戲子還未出場。
小二們忙活著上茶上點心。沈贊挑了一塊糕點拿起來遞給賀玄,“這是栗子酥,秦淮八絕之一,嚐嚐味道。”
賀玄並不接手,而是直接從沈贊手上咬過那淡黃色的栗子酥,嚼了嚼嚥下,道:“香甜軟糯,很好吃。”
“你……”沈贊擰著眉,羞憤難當,“你作甚舔我的手?!”
賀玄衝他笑笑,道:“那換我餵你?”
“不必了!”沈贊故作氣惱地撇過了頭,望向畫舫外的夜色。
秦淮河上畫舫如織,遊人喧囂,一艘巨大的金碧輝煌的畫舫緩緩地開過去,沈贊只是一瞥,竟看見了意料不到的人!恐於錯看,他還站起了身,伸長脖子眺望了一段。
賀玄見他反常,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一艘華麗璀璨的大型畫舫氣勢如虹地駛了過去,“那上面是……”
“是他。”沈贊嚴肅地皺起眉,收回目光,“沒想到五王爺回金陵了。”
賀玄一怔,道:“這難道不對麼,江安王本就鎮守金陵,回來也是常理。”
聽到賀玄的單純之言,沈贊明白他不能再把那些話爛在肚子裡了,於是坐下面對面地看著,道:“聽我說,還記得那日蕭霆真將我綁去他府上麼?那日五王爺也到訪了,我躲在內堂聽到了他們的談話,這江安王有奪位的野心,他命蕭霆真伺機迫害皇上,企圖攪得皇宮雞犬不寧。”
賀玄奇怪道:“江安王要奪位?即便皇上遭遇不測,也輪不到他繼位,除了皇后腹中的龍子,還有二王爺、三王爺他們,怎會輪到他呢?”
雖然賀玄不以為然,但沈贊仍是憂心忡忡,“我本該早早告知於你,豈料你……你強逼我表明心意,我只得躲著你回江南了,一路忘著忘著就真給忘了。”
見他皺著眉心一副嗔怪的模樣,賀玄撿起桌上的一塊栗子酥遞到沈贊嘴邊,打算喂他,“是我的不是,請你吃栗子酥。”
“我不是黃口小兒,別哄我。”沈贊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