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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沒把你教好是吧!”
眼見男人三步並做兩步衝到身前,一張粗糙滿是厚繭的手掌揚起要掀翻保溫盒,穆衡趕緊先一步捧起飯盒,跟穆振威眼神硝煙瀰漫對峙之時,眼角餘光瞥見黃眉小人得意似的炫耀嘴臉,哪有方才半點溫順柔和的模樣。
穆衡嗤之以鼻,想起後宮歷來數不勝數的妃嬪爭寵戲碼,明爭暗鬥動輒便關乎生死,與之比起來黃眉這套招數實在過於低階,真正的聰明人,就應該偽裝得毫無破綻,而非獲得眼前蠅頭微利便按捺不住地炫耀擺弄。
穆衡道:“你想幹嘛?”即使清楚此人是原身父親,他也一時沒法接受並稱呼其父親。
“你半個月沒回家,也不告訴我們在哪,知道我和你阿姨急成什麼樣嗎?!你還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
穆衡替原身道了一句,“抱歉。”
“歉什麼歉,我問你,你是不是跟姓趙的在一塊?”
穆衡如實道:“是的。”
穆衡說的極其淡定,卻更加激起穆振威的怒火,男人本就木訥不善言辭,遇此情況便不管三七二十一,決定先把人揍老實再說,老祖宗棍棒底下出孝子的話總沒錯的。
“你還敢說是,做出這種事,我穆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他猛然揚起並揮下的手臂被一股力量扼住,穆衡微皺眉頭盯著男人,手指的力量毫不鬆懈。
“我所犯何錯?”
穆振威怒氣洶洶吼道:“你還敢還手,反了天了,鬆開!我白把你養這麼大,現在管不了你了是吧!我就不信這個邪!”
說著他左手猛然襲向穆衡,穆振威人高馬大身材魁梧,這要是打中肯定得受內傷,穆衡當即退了兩步,手裡的飯盒一個不穩狠狠摔落,沒來得及吃完的剩飯剩菜倒得滿地都是,連帶穆衡身上也沒能倖免。
穆衡臉色霎時鐵青,起身後溼噠噠的菜湯順著褲子往下流,穆振威被穆衡損了顏面,轉身順手撈起掃把便要繼續教訓,他笨嘴笨舌不愛跟人講道理,始終奉承的都是棍棒教育,以前穆衡從不敢反抗,他有動手跡象原身便會聽話,因此穆振威一直認定他的教育是成功的。
但現在穆衡竟然敢反抗,還敢跟他動起手來?!
穆衡自然沒坐以待斃,他的怒火也被穆振威激發了,多少年沒人敢在他面前放肆了。久居上位的人有股從骨子裡散發的威勢,一皺眉一沉臉,便將這種威勢放大幾倍發散出來,黃眉驚慌失色的打量穆衡,總覺得這人猶如脫胎換骨了一般。
但處在盛怒中的穆振威並沒有注意到。他手指緊緊扼住掃把柄端,剛抬到一半,便被穆衡再次死死抓住,穆衡論力量是不敵穆振威的,因此使了些巧勁,他手臂青筋繃成一條直線,因為用力骨節突出似要掙脫最後一層皮肉,膚色微微發白。
穆衡搶走了掃把,將其洩憤般隨手扔在地板上,接著他倒退幾步,在穆振威雙眼赤紅似要噴火的怒視下,甚至是有些目中無人的冷冷道:“看在你是父親的份上,我此次姑且不計較,但下不為例。”
他一字一句猶在冰窖裡浸過,夾著刺骨的戾氣與桀驁。
穆振威氣急敗壞怒瞪著穆衡,滿臉漲紅嘴裡反覆是那幾句話,“你個不孝子!混賬!我是你爸!你敢跟我動手!”
穆衡將手擦乾淨,轉身抱起擱在茶几的書冊,即使沾了汙跡,他渾身仍有股尊貴高雅的氣勢,散發著疏離漠然難以親近的氣息。
“若不是因為身份,你還能站在這裡?”他的反問薄情而盡是譏諷。
之前閒聊時,國舅曾提及穆衡住的房間,他視線一轉很快找到房前貼著掛鉤的那扇門,想必便是原身住的房間。
在他房間隔壁有個微微開了條縫隙的房門,微弱的光線從門內透出來,伴隨著少年氣憤囂張的嘶吼聲,還能聽見不斷重複的機械聲音。
穆衡出於好奇停留了兩秒,沒想到那間房門卻忽然開啟了。
穆子墨頂著一頭比鳥窩還亂的頭髮,拼命揉著眼睛,滿臉疲倦加之濃濃黑眼圈看起來跟犯了毒癮似的,他眉梢一挑瞥見了穆衡,隨即招手理直氣壯道:“來的正巧,我餓了,煮碗麵給我端來,要兩個煎蛋別放蔥。”
穆衡認真端詳他兩秒,懷疑穆子墨下一秒就要嗚呼哀哉了,至於其他的話,他直接左耳進右耳便出了。
朕也餓,方才的飯菜還沒吃完便被掀翻了,誰可以給朕煮碗麵來?
穆衡抱著書直接進了房間,在牆壁摸索許久找到開啟頭頂燈具的‘鑰匙’,這東西甚為便利,既能滿足亮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