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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把疑問吞回嘴裡,李公子說沒事就沒事吧。
“薛爺爺您想多了,不是這樣的,”李善鴻不逗老爺子了,正經道:“這的確是我的一位朋友,也只是朋友罷了,您別瞎想。”
薛老神醫朝桑湛的方向努努嘴,還是不信,“‘一個朋友’?他父親是你老丈人,那你是他的什麼?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李善鴻嘿嘿兩聲,惹得薛老神醫又是一個橫眉,這才安耽下來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講了一遍,中間隱去了他是被劫上山的,只說是路過幫了一把。
薛老神醫起先還怒氣衝衝,聽著聽著心就揪起來了,李善鴻把桑湛說的那是爹不行娘不在,從小就苦得不得了,什麼東家一口飯啊西家一口水啊拉拔著長大什麼苦說什麼,聽完薛老神醫對剛剛還抱有敵意的桑湛帶上了點憐愛之意。
李善鴻朝桑湛使了個眼色,桑湛心領神會,知道李公子這是要替他引見了,跨步走到薛老神醫面前,恭恭敬敬行了禮,“晚輩見過薛神醫。”
“嗨,什麼神醫不神醫,都是虛的,你同鴻兒一樣,叫我薛爺爺便是。”心中去了偏見,薛老神醫對著溫順禮貌的桑湛生出些許好感,若是如鴻兒所言,這孩子的確很辛苦,他避世許久,無論物件一概不見,也自然是不會知曉那其中的辛苦。
心中暗自下了決定要替他老父好好診治,薛老神醫又細細問了桑老爹的病情,發病時的症狀到身體細微的變化都問了個遍。桑湛一一答了,卻發現神醫的臉色更加凝重,他小心翼翼地問:“神醫這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沒事,你繼續說。”薛老神醫輕捏著指尖,若有所思。
桑湛又補充了些細節,薛老神醫雙手抵額,眼睛輕闔,沉聲問:“主要是四肢無力目不能視,經常性發寒咳嗽是嗎?”
“嗯。”桑湛應道,無措地望向李善鴻,李善鴻眨眨眼睛,出聲問:“您可是有了猜測?”
“是有點眉目了,”薛老神醫睜開眼,換了個話茬,“小娃娃你叫什麼?”
“我叫桑湛。”桑湛答。
“桑?這個姓很少見啊。”
桑湛解釋說:“我阿爹是在桑樹下被撿到的,所以以桑為姓。”
“被撿到?被你爺爺嗎?”薛老神醫問。
“這我不太清楚,沒怎麼聽阿爹提起過,”桑湛使勁回想著,“好像是被我娘撿到的吧,小時候聽孃親說過幾句玩笑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薛老神醫盯著桑湛的臉,像要看出個什麼來一樣,“小娃娃,你聽過趙綏這個名字嗎?”
“趙綏?沒有啊。”桑湛茫然,”那是?“
“一位舊友,”薛老神醫失笑著搖頭,“多年沒見,都快想不起她的臉了,今兒個見了你不知怎的突然就想到她了,總覺得你們有些相像呢。”
“有機會見見就知道像不像了。”李善鴻笑著幫他應下,薛老神醫還想說什麼,突然房外傳來一聲驚叫,三人對視幾眼,桑湛站了起來,走過去把門開啟。
“怎麼了?”
“轟隆隆!”
一道驚雷突然炸開,狂風呼嘯著捲進屋子,颳倒一片布綢。只見江面上翻滾著驚濤大浪,天色早已不復之前的明媚,黑壓壓的一片,連著天際的江面也是墨沉沉的,閃電不時劃破天幕,一亮一暗,叫人心中生出些未知的恐懼。
甲板上一陣慌亂,船客都趕著躲到船艙,提前做過準備的原因,船老大有條不紊地指揮著船員們固定甲板和貨物,斷纜降帆。
“船老大經驗豐富,不會出什麼事的。”桑湛比劃著,“之前我跟他的船也有遇到過暴雨,很快就會過去的,不必多慮。”
船老大聞言大笑道:“你小子就知道誇我,這雨大約半個多時辰就會過了,你們回房裡待著就好。”
甲板上的雨水越積越多,隨著船身晃盪四處飛濺,不少都灌進了房間,隨著時間推移,船身晃得越來越厲害,幾乎都要站不住人了。
李善鴻緊緊盯著翻滾的江面,“這船晃得不對!”
桑湛緊緊抓著欄杆,也嚴肅起來,“老叔,這晃得好像有點不對勁?”
船老大也覺得不對,但他們都是按平常的做法,應當不會出差錯才對,正在三人疑惑之際,負責降帆的船員慌張跑了過來,“老大,帆卡住下不來了!”
“什麼?!”船老大趕忙跟著船員跑到桅杆下,纜繩已經全松,帆卻遲遲不見降下,卡在半空中危險地鼓起。
難怪船隻晃得這麼厲害!船老大看的心驚膽戰,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