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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光是讓你等四年,你就不等了?原來也只是隨口說說的。”心思被自己一個衝動,脫口而出。林筱不禁有些懊惱,聽她似在自言自語的說著。
可那不算響的聲音,鑽到了冷涵的耳朵裡,卻讓她心臟跳停了一拍。痴痴愣愣的開口解釋道:“不是的,我不是隨口一說。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我心中所想。我不是不願意去等,而是我怕我心中裝著你,可你卻厭惡著我。”冷涵將話說的委屈,最後一句話,哽咽著說出口,讓人聽著心疼。
“所以……這是有條件的愛慕嗎?”身旁的那個聲音又傳到了耳邊,帶著些許抑鬱。冷涵不敢轉過頭,去看林筱一眼。只能在腦海裡,想象林筱說出這番話語時的,失落表情。
冷涵聽見了林筱的話語,心裡明白林筱想表達的意思。除了父母對子女,不求回報的無悔付出。除此之外,世間上便再難尋得,那種一心一意只對一人,卻又是不索取,不求回報的感情了。人大抵都是如此,付出的感情,便想著要回報。林筱的意思在清楚不過了,冷涵也是如此,大家終究都脫不了那個‘俗’字。
冷涵張了張口,想要將心中的想法,對著林筱道出來。卻又是語塞,不知該如何去描述心裡的想法,她只知道,自己並不是林筱誤認為的那般俗氣。感情的事情,不由人,縱使自己的理智,要求自己要逃離林筱,可心卻一次又一次的將自己,帶到了她的面前。
冷涵並不是想要索取什麼,只是擔心,自己一次又一次出現在林筱的面前,會讓她心生厭惡。如此一來,倒不如退到遠處,遠遠眺望著她,來的更好。
可那些話語,終究是沒能說出口。一向伶牙俐齒的冷涵,卻在這一次,落了個下風。
之後,冷涵跟著林筱向著家的方向,走著。一路上,兩人的話,似乎並沒有往日的多。想想也是自然,平日裡,也就數冷涵的話最多,和冷涵在一起,那是絕對不會覺得悶。也不知道冷涵從哪裡學來了,這般多的冷知識,總能從她嘴裡聽到一些稀奇玩意兒。聽她說上三天三夜,都不會覺得無聊。
回去的一路上,冷涵耷拉著腦袋,悶頭走著。冷涵覺著自己可笑,想說的很多,可話到嘴邊,舌頭卻打了結。一向自嘲‘話癆’的冷涵,此刻卻是惜字如金。良久之後,卻聽她蒼白無力的一句:“不是這樣的……”
也只是這麼一句,看似隨口的話語,卻讓一旁的林筱瞬間紅了眼眶。林筱不想哭,努力眨了眨眼睛,將眼淚憋了回去。林筱又如何聽不出,冷涵話語裡的,悲傷和無奈呢。
……
才踏入家門,秋竹便迎了上來,一邊開口數落著冷涵,一邊又是心疼的摸了摸冷涵的頭。聽秋竹充當著和事佬的角色,自顧自的說著:“兩個人有什麼事情,就說開了。千萬別憋在心裡,把心結說開了,才好啊。要不然,有什麼話都藏在心裡,這心臟就拳頭那麼點大,哪裡容得下,那麼多心事?”
“老媽,放心吧,我們沒事了。”冷涵不願將自己的負面情緒,感染了家人,忙是對著母親扯出了一個笑容。
很顯然,秋竹並不願意偏聽冷涵的片面之詞。只見秋竹將臉轉了過去,看著林筱,確認的口吻道:“筱筱,是真的嗎?你們和好了嗎?”
見林筱乖巧地點了點頭,秋竹如釋重負,鬆了一口氣。似是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睏倦的感覺,一下子席捲而來。打了個哈欠,叮囑著冷涵和林筱,早點休息,自己便轉身回了臥室。
那天晚上,聽著林筱睡在另一頭,均勻的呼吸聲,冷涵卻是一夜未眠。她不明白自己和林筱,到底是為了什麼,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這般田地。林筱躺在床的另一頭,睜著雙眼望著天花板發呆——她也沒有睡著。於是乎,這一夜,兩人躺在同一張床上,各佔著半邊床,又是同時失了眠。
冷涵,我曾經看過一本厚厚的日記本。那本日記本里,寫了一個悽婉的愛情故事。故事裡的兩人互相愛慕,卻一直閉口不談,最後終究是各嫁作人婦。我從不覺得她們的感情,較之我們要少。相反,我覺得她們的感情,更為濃烈,更為真實。
總覺得你只是孩子氣般的稚氣,貪圖一時的好玩。對我有了感情,便毫無顧忌的表達著,心底的想法和渴求。是的,我承認,我感受到了你的熱切。可是,終究有一天,你會奔向別人的懷抱。於是乎,我便成了,最後那個被所有人遺忘的人。
很早以前,我就告訴過你,我們之間的不可能,可你還在執著。我卻沒有告訴過你,關於那本厚厚的日記本里,故事的主人公,究竟是誰。
作者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