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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像是您說的,得了肺癆了,這可怎麼辦?小寶才幾歲,我要是死了,他怎麼活?只要一想到死,我就想到院子裡那些姐妹們,每年有多少姐妹病死?為什麼病死,都是那些個見不得人的病。我突然想通了,不管怎麼說,還是先出去要緊,就是這一次我這病死不了,可是若是過上幾年也得了那些病怎麼辦?豈不是還是要死?那樣我的小寶就成了孤兒了。”
話說到這裡,柳柳已經是奧斯卡附身了,眼睛通紅,一臉的愁容,就好像真的怕的不行的樣子,只有媽媽還是挑著眉頭看著,她這輩子看的人多了去了,再怎麼悲苦也沒法子動容了,只想要知道個清楚。
“媽媽,我今兒本也就是問問,想知道知道,如今我若是真要贖身是個什麼價格,想知道我再做多少女紅刺繡才夠,不想您乾脆,利索,也重情義,給了這麼一個價格,巧了,我這手裡還正好有,你說我能不拿出來?媽媽,您要是肯,這銀子就是您的了,只是求您一件事兒,讓我們娘兩在這裡再多住幾日,好歹讓我再賣點東西,換點銀子,出去了好租個地方住。就是看病也要有銀子不是。”
柳柳最後這一番話一說,媽媽這臉色才好看了些,聽著韋春花的意思,這是連出去租房子的銀子都還沒有?那要是這樣,這銀子還真是湊巧了,想想這五百兩還真是自己脫口而出說的,沒有和人商量過,就是想,以前也沒有細想過,還真不可能是她詐自己的。再一個剛才這匣子也是自己說完了,她立馬就拿出來的,沒有動手腳的樣子,這麼一聯絡還真是湊巧了,自己說了五百兩,這正好匣子裡就是五百兩的樣子,這才讓這春花有了贖身的心思?
想到這裡,媽媽又尋思了一回這韋春花前頭說的做繡品的事兒,皺著眉頭又問了一句:
“你還會做刺繡?你打小就來這裡,我怎麼還不知道你有這個本事?”
“賣身前學的,到了這裡,這東西就是懂得再多,又有什麼用?說和不說一個樣,只是媽媽,我這刺繡還算是看的過去,若是將來真出去了,院子裡有什麼活計要人做的,你告訴我一聲,也算是照顧我的生計了,你看可好?女人能謀生的本事也就只有這些了,除了賣笑,也就這手頭上的本事算是能養活人。”
柳柳苦笑了幾聲,看著媽媽還有些皺眉頭,想了想,又說道:
“說起來,這次有這個念頭,還是這病引起的,媽媽,不是我說,咱們這身份,你看著這人來人往的,高門大戶不少,可是真有事兒,有誰能幫襯顧忌的,就是這看病,您給請了大夫來是您仁義,可是這大夫呢?不說名聲好,醫術好的不肯來這裡給咱們這樣的人看病,就是來了的,這看病也不上心,我這都咳嗽了多少日子了,藥都吃了好幾個方子,就是不見好,人家也不著急,為什麼?還不是咱們的命不值錢唄,若是我出去了,是個良家,請大夫他們能這樣?”
柳柳引著話頭,把媽媽的思路從自己身上引開,往那些不平的待遇上去想,越說越來勁:
“我真是怕死啊,媽媽,若不是您說了五百兩這個數字,正好我也能拿出來,贖身,當個良家有了指望,我只怕就是病死了,都沒處喊冤去。那都什麼大夫啊,小寶想多問幾句,他都能把人拽開,我不偷不搶的,怎麼就這麼不讓人待見呢。”
柳柳眼睛裡開始冒淚花,媽媽看著這樣,心裡也有些不好受,她也生病過,自然也知道這能到院子裡來給姑娘看病的大夫都不是什麼好大夫,只是這原本也不往心裡去,已經對自己的身份地位認命了,可是如今這讓韋春花一說,她怎麼也覺得心裡酸酸的呢。自己是不算是什麼好人,可也不是什麼燒殺擄掠的反賊,這老是看人臉色的日子,確實讓人心冷啊。
讓柳柳左糊弄,右扯皮的,不一會兒,這先頭關於媽媽懷疑韋春花給自己下套的事兒就這麼沒了,倒是成了一本正緊的說起這贖身的事兒來了。
“你這是想好了?這麼多年的積蓄一下子全拿出來,以後你和小寶吃什麼?穿什麼?外頭可沒有我這裡好,沒人欺負,要是走了出去,外頭你一個女人帶著個孩子,遇上那些個無賴痞子你可怎麼辦?要是沒了銀子收入又怎麼辦?出去了總不能再當個暗門子吧,你靠什麼生活?難不成這做刺繡就能一直掙錢?你打小就在這院子裡大的,外頭的世道能知道多少?能活的下去?這裡穿的暖,吃的也好,到了外頭,這隔三差五能吃到葷腥?你可別當外頭都是好日子,這年頭,就是餓死的也大有人在。”
媽媽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管她是為了留出韋春花也好,也是假客套也罷,都算是有心了,也算是給韋春花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