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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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熙用力扔了竹筒,扯著閃閃發光的亮銀太空毯問道:“咱們又點火又蓋這麼閃的毯子,巖要是追來怎麼辦?”
邵宗嚴眯了眯眼,嘴角深深勾起,露出一個比平常還要邪魅的笑容,看著鍋裡渾濁的刷鍋水說:“你放心好了,他起不來的。我給他下的可不是一般人能見識到的藥,而是當年我們祖師爺在宮裡做供奉時,專門為皇帝煉製的天人交感大樂丹。給他用的雖然只是粗提純的散劑,可是效果一點也不比成藥差,而且藥性更烈更傷身,絕不可能隨便捋捋就解掉的。”
他隨手潑掉髒水,把鍋倒扣在火上烤乾裡面的水滴,用一種驕傲又冷酷的語氣說道:“別看這些妖……獸人身子比人壯,我們這藥也是在牛馬身上試過的,不管多大的畜牲,中了藥就沒救。除非有人願意跟他……咳,這藥力是絕對降不下去的。就算真的有人發這好心,至少也要幾個時辰才能解掉,足夠咱們找到傳送陣了。”
你以前是幹什麼!
為什麼出手就是這種會被關監獄的高階違禁品!
難怪長這麼一張勾人的臉,原來根本就是幹這行的……可是他明明能靠臉靠技術吃飯,為什麼要有掄著銅鼎當錘頭的體力?為什麼天天拎著把刀嚇唬人?風熙心潮起伏浮想聯翩,獸人能不能追來這點小事徹底扔腦袋後頭去了。
就算來了也不要緊,反正客服一包藥就能解決問題。說不定那個巖現在還在地上蹭著呢,呵呵,他們這種原始部落的單身獸人之間住得可都不近,雌性更是不會靠近獸人的屋子,根本不可能有人救他。
看他以後還拿什麼欺壓人!
他盯著高高的篝火,解恨的笑了起來。
這堆火晚上要取暖用,邵宗嚴後來又拿劈好的木塊碼了幾層,燒得比之前更旺了。旁邊的小火堆則被他壓滅掉,他還拿木棍趟了幾回,將摻著點點餘火的炭灰弄平整,然後把剩的生鳥蛋埋在裡面,這樣等明天一早起來,就能有熱乎乎的烤鳥蛋當早點。
再把吃剩下肉拿葉子包好扔進揹包,收拾收拾地上的垃圾扔到陷阱圈外,也就沒什麼事可幹了。他也在火邊坐著歇了一會兒,看見風熙困得一會兒一點頭的,便從包裡翻出一種極軟的黑布——說明上寫著叫“塑膠薄膜”的,抖開蓋在那塊突起的岩石上。這東西能防水防潮,而且抖開了足夠包住兩個人的,專供搭臨時帳篷用。
唯一的缺點就是這料子太輕太軟,風一吹就整張糊臉上了,還得拿石頭壓住腳才行。所幸這片山地裡最不缺的就是石頭,他大塊小塊地扛了一堆回來,然後把顧客塞進石縫裡,再從裡面把塑薄薄膜壓得嚴嚴實實,只留下一點空隙透風。
反正外面布了一圈陷阱,又有篝火驅野獸,不用守夜。
他從袖子裡掏出隨身帶的硫磺散撒在石穴周圍驅蟲,又拿出一張金閃閃的太空毯裹在自己身上,暖暖地睡了下去。
這還是自他被六派聯合追殺以來,第一次好好吃了東西,睡在有簾子遮風的地方,疲憊到極點的身體不經允許就徹底放鬆,陷入了最深的沉眠。
黑色的塑膠薄膜完全不透光,通風縫隙裡照進來的陽光也太單薄,根本照不透適宜睡眠的黑暗。直到外面響起了一片咣啷啷的響聲,其中還夾雜了野獸痛苦的長嘯,邵宗嚴才徹底被吵醒,掀開塑膠薄膜朝外看了一眼。
天已經亮了,不過天氣卻不怎麼好,陰雲沉沉堆在頭頂,厚得快要壓到樹叢上了,天色昏黃得像傍晚時分。傳來響聲的卻是他早先佈下的陷阱,而且不只一處被人觸動了,他還聽到了楔進木棍的兩爿樹幹合起來的聲音,當中應當是夾到了什麼東西,有點沉悶。
他立刻挪開壓邊的石頭,從塑膠簾下爬出來,提著斬運刀走了過去。
站起來之後,視野變得寬敞,遠遠就看到那隻半人高的銅藥爐落到了地上,爐口下面扣了只巨大的長鬃雄獅,腰身被砸得深深陷了下去。不遠處還有一頭巨猿被彈起的繩圈吊在空中,尾巴則被夾在手腕粗的木樁上,正拼命用尖牙利爪抓撓繩子;巨猿旁邊則有一隻灰背巨狼也落進陷阱,頭套在稍低些的繩圈上。
他打的是專套野獸用的雙層扣,越掙扎就會套得越緊。而且做套索的繩子是救生包裡贈送的安全繩,一條比人手指頭還粗,材質也十分結實,要砍斷比砍樹還要多費點力氣。他用之前先把四股搓成一根粗繩才用的,拴著幾百斤的藥爐吊一宿都沒拉斷,這些野獸掙扎的力道還真不夠看。
更遠一些的林子裡還站著一頭老虎。這隻虎看樣子本來是想過去陷阱裡撿便宜的,可是一見邵宗嚴出來就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