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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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上的大師神色茫然,看著下面漸漸遠去的客服,差點脫口問出:“剛才說的不是我先下的嗎?”
幸好之前的一路同行讓他對邵宗嚴建立了極深的信任,不管對方幹什麼,他就老老實實地盤坐在繩旁,默誦經文替這位唯一能拯救他的客服祈福。過了沒多久,繩子墜到盡頭,邵道長將其中一條系在地面突出的巨石上,另一條系在腰間,攀著繩子重新爬上了崖頂。
釋念這才知道他下去幹什麼,心中暗暗感動,跪坐在崖頂幫忙拉起那條沒固定的繩子,好讓他儘快上來。
邵宗嚴爬得極快,抓著崖邊荒草,一用力把身子甩了上來,利落地解下腰間繩圈,打了個三重稱人結套在釋念身上。三重環扣從一個釦眼裡穿過,再將大師的雙腿和胸口束在繩圈裡,繩結就會因為三個環之間相互拉扯而越來越緊,不會把人掉下去。
試了試鬆緊合適,他便讓釋唸到崖邊抓住固定好的那條救生繩,下落時用腳輕踢山壁平衡身體,自己則抓著系在和尚身上的那條繩子一寸寸往下放。中間留下的繩長是他在下面算好的,恰好能放到崖底,也不必擔心他自己失手放得太長,害釋念自由落體地砸到下面。
那個端正飽滿的湛青色光頭在他視線裡緩緩消失,手上的繩子也拉到完全繃直的程度,隨即又在某一刻失去應力,軟軟地搭在他掌心。邵宗嚴便知道他已經平安落地了,立刻抓著繩子蕩了下去,借那條固定繩索的力落到地面,然後一把火點了那兩條繩子,看它們頭上冒著紅色的火星,繩子隨之寸寸變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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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上午的盡力攀爬,兩個人類的體力都已流失不少,幸好此時海拔降低了不少,氣短無力的高原反應比早上要好了許多。兩人圍著水潭歇了一會兒,順便打了缸清水讓晏寒江在裡面痛快舒展身子。
其實直接把他放到潭裡也可以,只是邵宗嚴捨不得,總覺著潭水深,又有瀑布急流從上面砸下來,萬一水流砸傷了這麼點兒小魚怎麼辦呢?
幸好晏寒江也不計較水面寬窄,舒舒服服地往裡一泡,胳膊架在魚缸邊斜向外開的花瓣口,尾鰭和腹鰭舒展開,上下搖晃著拍打水面,長髮從缸口垂落,髮尾掃在邵宗嚴託著缸的手腕上,掃得他腕子麻酥酥的。
邵道長的心也麻酥酥的,一天的疲累都被這髮絲治癒了,起身招呼大師:“大師是在這裡休息一會兒還是跟我去找些吃的?你要是不去,我就先生堆火驅逐猛獸。”
釋念扶著膝站了起來,立掌答道:“我與道長同去。”
兩人便繞著水潭而行,先到水最平靜的地方捕魚。因為潭水上方便是飛流直下的瀑布,水下衝力極大,魚類都被趕到近岸的地方,邵道長這種老手根本不需要灑食誘捕什麼的,隨便拿樹枝往下一紮都能紮上一條大魚來。
潭裡的魚比上面河水中的體型更大也更肥美,背部發黑,身子略扁一些,看著倒像是可以做水煮魚的那類魚。潭邊淺水處的泥沙裡還有不少貝類,舌足一伸一縮地往前挪,肉質雪白緊實,味道應當也不錯。邵道長便脫了鞋,挽起褲腳踩進水裡去撿,挑著大的擱進一旁的笸籮裡。
釋念低低頌了聲佛號,默唸經文超度這些無辜的小生命,然後也毅然挽起褲角下潭摸貝。
潭底沙石裡不僅生活著貝類,偶爾還能見到張牙舞爪的螃蟹,皮殼青灰,看著還挺瘦。可是螃蟹再瘦也是螃蟹,沒有都見著了還不吃的道理,邵道長也道了聲“慈悲”,解下身上的紗帳往蟹身上一裹,它的腳被亂絲纏住,就往哪兒也去不了了。
兩人低著頭在砂子裡翻找半天,再直起腰時眼前都有些發黑了。
邵道長以為自己是累到了,便揉了揉眼睛再向前望,卻發現自己還是見得樹木之間掩映著一片不自然的黑暗。他看了看潭水,確定自己的眼睛沒出問題,滿滿的驚喜便從心底湧出,匆匆扔下和尚和一籮魚蝦蟹貝朝岸上跑去。
穿過幾米深的樹叢,他就看到了一片同樣陡峭而荒涼的山壁,山壁當中卻多了一片可容三四人並肩而入的山洞。
他立刻託著魚缸進去看了一圈,並沒感到撲面而來的穿膛風,而是有種鬱積良久的臭味,也就表示這洞穴深層並沒有另外一個通道,不必擔心吸血鬼抄他們的後路了!至於裡面原來住過什麼野獸他倒不擔心,若原主回來,正好宰了添一道菜。
太好了。晚上有地方睡了。
邵道長慶幸地想著,從包裡拿出一根手臂長的粗木柴,在頭上包了布、灑上火油,臨時做了個簡陋的火把,藉著火光往裡面走去。
洞深約有十多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