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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再走。”
“晚上他們就不鎖江了?”元暮星期盼地問道。
“晚上收放竹筏就不顯眼了,盤查的也會比白天鬆一些,過了關就能順行幾十裡,比走陸路更快更輕鬆。而且陸路也不安全,咱們不能總指望有認得你、有良心的人放咱們過關。”他負手望向下游幾乎堵寒江面的軍船,清楚地看到有士兵舉著畫像和往返船隻上的人對比,看到相似或可疑的就直接拉上船,比陸上那些甲兵更急切、不講理。
這就是權勢的力量。有權有勢便能指使千軍為自己的私慾而動,逼得他的客戶想回家都不行。手握權柄,就能把給他立下功勞的客戶關在後宅當禁臠,只給一個夫人的虛名,便成了對他天大的恩賜。
既然如此,那就也剝去他藉以得到權勢的身份,讓他體驗一下客戶之前感受的無力、無助。
白棲墨幾下便將竹筏撐到岸邊,趕了兩匹馬下去,硬將筏子撐到泥塗上,抬眼問他:“接下來怎麼走?”
“不走了。”邵道長扛起客戶輕身跳到實地上,遙遙指著小路盡頭一座農家院落,神色語氣都冷若凝霜:“去那邊借住一天,我要煉藥。”
第57章 第五次救援
他要煉藥?
他要煉什麼藥?
他居然還要煉藥!
這人隨手拿點硃砂和古怪膠水就能混成水洗不去、摳挖不掉的硃砂痣,要是真開爐煉丹,究竟會煉出什麼可怕的東西來?
懷著對未知的恐懼,二人再度上馬,跟著邵道長走向那座破舊的農家小院。
院子主人是一對老夫婦,兒子長年在河上拉縴,日子過得很是清苦。邵道長給了他們幾塊碎銀子做房錢,兩人便什麼都不問,將自家日常住的正房讓給他們,自己睡到偏房去。
主屋其實也不大,正面牆邊擺著供桌,東壁貼著一張木床,剩下的地方勉強擺著一張桌子兩把椅子。五個大男人擠進去,轉身都轉不開。蒼狼嫌屋裡悶氣,進去沒幾步便退出門,揮揮手道:“你們待著,我就在院子裡歇一會兒。”
屋子裡地方實在太小,就是少了個人也騰挪不開。邵道長便把傢俱都收進救生包,只剩下張木床給客戶休息,然後一伸手,把那隻半人高的青銅藥爐弄了出來。
藥爐自空中重重墜下,爐腳深深砸進地面,震得整個小院都顫了顫。兩名老人急匆匆逃出房間,高呼著:“地震了,幾位客人快到院子裡來!”
主屋的窗戶在他們出來時便無風自閉,裡面的人更是連點兒動靜都沒有。蒼狼立刻想通了屋裡神仙的意思,捂著眉心安撫兩名老人:“這麼小的地動出不了事,這麼半天不是才搖了一下嗎?肯定不會再震了。”
他好說歹說,索性又掏出些銀子,把那對老人哄去鄰居家借住。沒有了外人打擾,他便閂上院門,跑到正房視窗,隔著窗子看邵道長煉丹。
裡面的情況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既沒有千年人參和成形的何首烏;也沒見鉛汞金石或炮製好的草藥;而是攤了一地煉製好的丸、散、膏、丹。更為神秘的是,除了晏寒江外,屋裡所有人臉上都蒙了布巾。
蒼狼失聲問道:“你到底在煉什麼?”
邵宗嚴聞聲看去,見他在窗外窺視,便也扔了一塊布給他。這布上不知灑了什麼藥,蒙上去只覺涼氣沁心,讓人呼吸都暢快了許多。
而煉藥的人自己包得更誇張,不止蒙了臉,手上也套著透明的塑膠手套,小心地開啟一個個藥包。他有時用長柄勺挑一點藥面擱進藥臼裡,有時把幾種丹藥扔進爐子裡一同燒煉,有時又用清水澥開藥丸加藥米分調合……不管怎麼看,都像是在弄什麼邪惡可怕的毒藥。
晏寒江吐出一道藍熒熒的純陰真火助他煉丹,藍光搖曳,映得他手上那碗東西更陰森可怖。
成藥裡的有效成份都提煉出來後,邵宗嚴便將材料都扔進了爐膛裡,開啟紙包撒下一包硃砂,猛火鍛燒起來。
又是硃砂。難道他要做真正不會褪掉的硃砂痣?
白棲墨不著痕跡地從房間退了出去,摸著自己額上仍舊堅實牢固的硃砂痣,心裡升起一絲慶幸和後怕。
幸好他認得這道士早,點在額上的只是拿膠粘的硃砂痣,若是真趕上弄不下去的,後半輩子可都要被當成哥兒了。
元暮星也有同樣猜測,隔著蒙臉布甕聲甕氣地問:“這個是要給林淵點在額頭嗎?有什麼特殊功能?比如說跟守宮砂一樣必須‘啪啪啪’一發才會掉?”
還有這麼可怕的東西?白棲墨和蒼狼看他的眼神也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