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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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墨色的魚皮。
比巴掌大的小魚更好玩。
他生怕把草魚玩醒了,下手也不敢太用力。稍稍摸了幾下過過手癮,他就把手伸到空隙裡,托住長長的魚尾,試著把它抬起來。然而才剛要用力,手裡那條魚尾竟撲騰了一下,從他手裡滑脫,再度砸到他腿上。
原本睡得熟熟的草魚精忽然睜開眼,眼色清明,按住他的手道:“魚的尾巴可不能隨便摸,就算大腦不反應了,脊髓也會控制肌肉自然反彈的。”
邵宗嚴臉上一熱,尷尬地笑道:“原來晏兄你醒著。我怕你這樣睡不舒服,想給你挪一塊地方出來。”
晏寒江按著他的後腦壓入懷裡,尾巴甩了甩,微微翹起嘴角,閉著眼說:“不用,已經習慣了。”
兩人足足地補了個回籠覺,直到日上三竿才起。
外面的小飯館早已開始營業,油煙味隨著暄鬧的人聲傳入他們耳中,小院裡更是響起了“咣咣咣”像要把門砸壞的敲擊聲,吵得晏寒江不得不收了魚尾,放邵宗嚴下床開門。
邵道長躺得太久,眼皮都腫起來了,臉頰被捂得嫣紅,左頰上印出了一大片枕頭印,頭髮也被晏寒江揉得凌亂,看起來簡直像剛度了一夜春霄似的。進來的夥計看了一眼就趕忙低下頭,那股大早上敲東家門的氣勢也收起來了,低頭道:“東家,江州知州的侄兒王公子來了,點名要吃你做的菜,正在外頭立等,要你親手送菜出去給他賠禮。咱們小民惹不起官,你快去做道菜給王公子賠情吧。”
呵,當年他連侍郎家都惹過,才一個沒有功名的知州侄兒有什麼可緊張的。邵道長攏了攏睡散的衣襟,淡定地朝夥計揮揮手:“你出去跟他說,東家不在,已經出去遊山玩水了。”
別介!這麼大咧咧地駁了本地知州親侄子的臉面,館子還想不想開了!夥計急得快哭了:“東家你是中邪了嗎?打昨天起就抱著那條草魚不撒手,現在又要出門——那魚就是個絕色的女妖精,她又不給你吃又不供你穿的,你也不至於為了她得罪衣食父母啊!”
倒不是個絕色的女妖精,而是個供了他吃穿,還給他錢開店的……邵道長目光掠向正堂,隱秘地笑了笑。是個“郎豔獨絕,世無其二”的男妖精。
“便是還沒走,也馬上要走了,王公子要等就讓他等去。我這趟出門得有許久回不來,寄在櫃上的銀子還有不少,你們僱個廚子照樣開店也成,把店關了自己分錢也成,不必等我回來。”
他提起夥計的領子,輕飄飄把人扔到院外,揮手用靈氣碰上院門,並托起門閂和重力、摩擦力對抗,將其穩穩地按到了閂託上。
雖然這一系列過程中他都是靠了觀察和調動靈力時的感受調整力道,根本就沒用那些公式計算,不過……來日方長,能用就好!
在他身後也傳來輕輕的巴掌聲,晏寒江從正堂走出來,溫聲誇讚道:“做得不錯,克服阻力和重力而用出的靈氣十分精確,看來你這一年用心學力學了。”
邵宗嚴沒好意思說他都是靠手感蒙的,含糊著點了點頭,迎上去道:“晏兄跳龍門之事不可延誤,別為了我牽染上凡塵俗事。我去收拾些得用的東西,咱們這就走吧。”
兩人就在身後“咣咣”的砸門聲中回房收拾了一通,又去小廚房收了吃食和柴炭,最後連養在院內大缸裡養的青魚、黑魚、花鰱魚都沒放過,撈起來拿桌布一包也扔進了救生包。
晏寒江坐在廊下慢悠悠地折著紙鶴,等他收拾完了,便將紙鶴扔向院中,吹了口氣,化作一隻白鶴。邵宗嚴還從沒見過這種仙家手段,湊過去仔細看著鶴,伸出手似要摸又不敢摸。
晏寒江踱到白鶴身邊,伸手在他腰手託了一把,讓他騎到鶴背上,自己也翻身騎在後面,控鶴飛起,直入雲端。
雲間帶著溼氣的凜冽寒風撲面而來,晏寒江只在後面一揮袖,便將風都擋在了兩人身外,寒氣也化作人類待著也得舒服的淡淡溼涼。邵宗嚴開始時還有些擔心紙鶴禁不住兩人的體重,過了一會兒便放鬆了心,摸著鶴頂手感溫暖而真實的羽毛,回頭笑道:“晏兄不愧是元嬰修士,這鶴活像真的似的。”
晏寒江卻只淡淡搖頭:“這也是無奈之舉。我這樣的妖修駕起風雲來也是黑風妖雲,你那房子住在鬧市裡,要是傳出什麼一陣妖風颳走了你的異聞來,以後你那房子就沒法開飯館、也沒法升值了。”
晏兄果然……體貼。
邵宗嚴感動之餘,更理解了他一條草魚精,為什麼非要執著跳龍門——他在沙漠裡放出來的那陣黑風烏雲一看就妖氣沖天,而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