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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警察就來把屍體運走,第二天就直接火化,根本沒有你說的那些事。”
說完,林澤承顯然是不願意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起林珩最近的工作。林珩還沉浸在剛才的對話中,也不知道林澤承問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說了一通。林澤承見他明顯心不在焉,也懶得跟他多說話,正好保姆叫吃飯,兩人下去吃完午飯,林澤承便以自己要午睡的理由將林珩打發了出去。
林珩從家裡出來,渾渾噩噩的也不知往哪走,等一抬頭卻發現自己竟然已經站到了顧家門外。
顧家的這棟宅子林珩十分熟悉,確切地說,因為林澤承事務繁忙,小時候的林珩呆在顧家的時間比呆在自己家的時間更多。然而,眼前看著這一棟無比熟悉的小樓,林珩只覺得心底不斷地冒出一股股寒意,就彷彿眼前的建築是一隻擇人而噬的怪獸,正張牙舞爪的對他露出尖利的獠牙。
他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轉身準備離開。
剛要走,就聽見身後顧家大門開啟的聲音,隨即是一串腳步聲走了出來,林珩下意識地回頭去看,就見到顧家門口正站著一個女人,手裡提著一桶水,看樣子應該是在打掃衛生。
林珩瞥了一眼,心想估計是定期掃除的清潔工,於是也沒在意,準備走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又是噗通一聲。林珩又一次轉頭去看,就見方才提著水桶走出門的那個女人像是不小心絆倒了什麼東西,一下子連人帶桶摔了出去。
林珩心善,見到人摔跤就轉身回去幫忙。然而一走進,就發現那個跌倒在地上不停嘀咕的女人,竟然有些眼熟。
林珩站在她的背面,看不清對方的樣貌,只能看到女人露出的四分之一的側臉,林珩蹙起眉走上去叫了一聲:“阿姨,需要幫忙嗎?”
那女人猛地一回頭,那張熟悉的臉便立刻佔據了林珩的整個視線。
他心裡一震,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仔細去看這女人,才發覺她雖然跟昨晚見到的那個保姆十分相像,但畢竟不是同一個人。這個女人的嘴角下方有一顆痣,乍一看很容易略過去,然而林珩記得,在昨晚見到的那個保姆臉上,是沒有痣的。
林珩定下心來,見那女人疑惑的看著自己,便掩飾的笑笑:“沒什麼,你跟我認識的一個人有些相像,乍一見嚇了一跳。”
說到這裡,林珩腦海中猛地閃過什麼,他卻一時沒能抓住。將那個女人扶起來,林珩隨便跟她閒聊了兩句便轉身離開。
從小區出去後,林珩給南鬱城打了個電話。
自己消失了一整個晚上,南鬱城卻不聞不問,雖說他知道大概是對方有事在忙,估計對方也一晚上沒有回家,因此才沒發覺自己消失。但知道歸知道,心裡總還是有些不太舒服。
更讓林珩不舒服的是,電話撥過去,卻提示對方已關機。
林珩握著手機,嘆了口氣。那一瞬間,他只覺得無比失望。
認識南鬱城以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林珩從來沒有要求過對方做任何事情。
雖說兩人是情侶關係,但因為工作的原因,能私下相處親密的時間其實並不多。在一起這麼久以來,兩人甚至從來沒有一起外出散步或是約會,南鬱城似乎永遠在忙,每一次好不容易兩人有機會空下來好好的談談心,總是會有人臨時把南鬱城叫走。
一開始的時候,林珩可以體諒。但久而久之,缺乏交流的兩個人漸漸地越來越疏遠。前段時間因為曹巍的事情,兩人曾難得的抽出時間談過一次,然而那一次的談話,卻並沒有讓林珩感到輕鬆——事實上,南鬱城一如既往的隱瞞,只是讓林珩覺得更加的無奈。
他不會像小女生一樣扯著自己的男朋友撒嬌或是哭鬧,他只能默默的把自己的痛苦一個勁的往肚子裡咽——那些為了保護他的人,他們從來不知道,其實隱瞞也是一種無聲的凌遲。
而林珩,早已在這種酷刑之下千瘡百孔。
沒有打通電話,林珩自己坐車回了南鬱城的家。
家裡空蕩蕩的,不過是一晚上沒有回來,開門的時候林珩竟然有一種遍地都積滿了灰塵的錯覺。
因為頭一天晚上沒有睡覺,第二天一大早又跑回家確認父親的情況,一直折騰到現在快要下午,林珩只覺得自己腦子都要爆炸,就算有再多的疑惑或是煩惱都無法阻止他此時的睡意。
草草的洗了個澡,他很快便趴到床上躺下,腦袋沾到枕頭的瞬間,他幾乎立刻就睡著了過去。
睡夢中,他依稀覺得自己回到了之前桂琪所在的那家醫院一樓的廁所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