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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一直在追查的那個挖心兇手,竟然就是他自己。
林珩忽然覺得很想笑,他想放肆的大笑一場,就好像這樣就可以把心裡那股揮之不去的荒唐感徹底的釋放出去。然而,他扯了扯嘴角,用盡力氣,卻還是笑不出來。
他坐在原地,看著那個女人的身影隨著腳步的靠近而逐漸變得稀薄,四周的光線也從昏黃漸漸黯淡,直至周圍徹底陷入黑暗。
他抬頭看著頭頂的天空,之前黑幕一般的夜色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佈滿無數星辰的廣闊深藍色天宇。
他看著看著,漸漸地就覺得眼眶十分酸澀,像是想要流出淚來。
這一刻,他孤身一人處在荒無人煙的小道上,以往陪在他身邊的人都在各自忙碌,前所未有的孤獨感如同巨大的海浪將他擊倒在地。
知道真相後,他並沒有迅速地去分析這一切發生的原因,甚至也沒有急於去證實。他只是呆呆地坐在那裡,坐了整整一夜。
沒有人知道他想了些什麼,也沒有人知道他最終做了什麼決定。
當第二天晨曦的微光照在林珩的身上時,他才從沉思中漸漸地醒過神來。
他看了一眼身後來時的路,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而後,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林珩並沒有回到自己跟南鬱城一起住的那個房子,他在外面簡單的用過早餐,又沿著河濱走了一段路。一夜未睡,他卻十分清醒,看著時間已經差不多,他便掏出手機給父親打了個電話。
林澤承最近一段時間公務繁忙,林珩已經有很久沒有跟他聯絡,平時就算要找人,打四五個電話都是秘書接的這種情況也很常見,因此林珩根本沒有想到打過去第一次就能接通。
電話被接起來的時候他還愣了愣,隨即聽到父親的聲音,便立刻反應過來。林珩先是問了問他最近在忙什麼,又問到身體情況,林澤承一概說好。父子兩人一向沒什麼話題,說到後來便有些無話可說,林珩摸摸鼻子訕訕的準備掛電話,就聽到手機那頭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那咳嗽自然是林澤承發出的,林珩聽到便心頭一緊,連忙問:“爸,怎麼了?”
林澤承沒回答,咳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喘口氣道:“嗓子不舒服,沒事。”他說這句話時聲音嘶啞,顯得有氣無力,跟之前接起電話來時鎮定沉穩的樣子完全不同。
林珩起了疑心,便問:“你現在在哪?”
“在家。”林澤承顯然不願意多談:“好了,不說了,掛了。”說完,不等林珩反應便掛掉了電話。
林珩握著手機想了想,始終覺得不放心,便轉身打了車回家。
到家的時候正好是中午,保姆在樓下廚房做飯,林珩在屋子裡找了一圈沒見到父親,就往頂樓的花園跑。
林澤承雖然是個商人,平日裡整天跟錢打交道,看上去市儈又精明,實際上本人性格卻十分儒雅,甚至有些清高。閒暇時候喜歡在屋頂的花園上種些花花草草,情操高尚得讓林珩自愧不如。
果不其然,一上去就見到林澤承正坐在花園的搖椅上,眼睛半眯半睜地瞅著不遠處一株蘭草發呆,聽到林珩的腳步聲他也沒有回頭,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林珩見到他一切如常,心頭先是一鬆,剛要走近,就聽見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他坐在搖椅上,咳得整個身子都蜷了起來,臉色蒼白如紙,不斷地喘著氣,看上去十分痛苦。
林珩心裡一緊,便連忙跑上去將他扶住,一邊拍著他的背,一邊道:“爸?要不要喝水?”
林澤承顯然沒有料到他會忽然出現在這裡,驀地見到久未謀面的兒子竟然有些怔愣,他又咳嗽了兩聲,才緩緩搖頭,啞聲道:“不用。”
林澤承性格一向固執,林珩知道他的脾氣,也不多勸。在他旁邊坐了下來,又替他拍著背順氣,一邊道:“你怎麼咳得這麼厲害?去檢查過了嗎?什麼毛病?”
“感冒而已。”林澤承揮揮手,滿臉不在意:“前段時間太忙,到處跑來跑去,溫差變化大,沒注意就這樣了。小事。”
說著,又回頭來看林珩,皺起眉道:“你怎麼想著跑回來了?你們警局的事情做完了麼?”
林珩坦然的搖頭:“沒做完。”又面不改色繼續道:“我今兒翹班。”說到這裡,他才想起來從昨晚到現在,自己一晚上沒回去,南鬱城似乎也沒跟他打電話,想到這裡,林珩眉頭輕輕地蹙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