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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再受罪了,我想讓他每天的開開心心的。”
峰非看向姜喻曼,語氣隱忍:“他上學這些年,過的不好,別人上學吃苦吃三分,他吃的苦就是七分……”
姜喻曼側過頭去,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就這樣,他也從來沒抱怨過什麼,對誰還是一樣好……”峰非深吸一口氣,想起了一年前兩人剛認識那會兒,海秀以為倪梅霖誤會自己欺負他,衝進辦公室為自己說情的場景。
峰非眼眶紅了,沉聲道:“他應該沒跟您訴過苦吧?但他不說……不代表他真就不難受,對吧?”
姜喻曼竭力隱忍,不讓自己哭出來。
紅燈結束,峰非啟動車子,道:“海秀吃得苦已經夠多了,今天是他中學時代最後一天,等他一會兒拿到畢業證,出了校門,以前的爛事兒,就全留在校門裡了,從此以後……我不想讓他再受一點罪了,您能成全我嗎?”
姜喻曼擦了擦眼淚,緩了片刻,盡力讓自己的語氣強硬一些,反問道:“你憑什麼保證,不會再讓他受一點罪?而且你根本不知道,他其實……”
峰非把自己的書包遞給姜喻曼,道:“這本來是晚上我要拿給海秀看的,現在提前給您看吧……”
姜喻曼蹙眉,她開啟峰非書包,書包裡,堆滿了大大小小的藥瓶。
姜喻曼失聲:“這是……”
“這是海秀因為他那該死的病要吃的藥。”峰非咬了咬牙,道,“他初中那會兒出了什麼事,他後來得了什麼病,我早就知道。我剛認識他那會兒,沒這些東西,他都不敢去學校……我不是沒想過以後,我對他表白前我就都想到了,我樂意。”
峰非三言兩語將自己給海秀逐步換藥的經過交代清楚,一字一頓:“憑什麼可以保證不讓他受一點罪?就憑我可以讓他不用再吃這些藥。”
峰非承諾擲地有聲:“只要是我在,海秀不會再吃一點苦,我自己做他的藥。”
姜喻曼眼淚蜿蜒。
峰非一字一句,全戳中她心裡最柔軟的地方。
姜喻曼點了點頭:“好……”
“只要是我在,海秀不會再吃一點苦,我自己做他的藥。”
另一輛車上,峰非的聲音透過峰軒的手機迴盪在車廂中,每一個字都重重的打在了海秀心上。
峰非上車前給峰軒打了個電話,峰軒接通後發現峰非半晌沒說話,峰軒明白了峰非的意思,將手機調成公放,峰非和姜喻曼說的每一句話,他和海秀都聽的清清楚楚。
海秀怕被姜喻曼聽到自己的聲音,死死咬牙,壓抑哽咽,眼淚滂沱。
他心驚膽戰,掩掩藏藏一年的病……居然早就被峰非發現了。
峰非沒有覺得他是神經病。
峰非一直在默默的幫他治療,幫他戒除那些對身體極有害的藥。
原來他的病已經好了。
原來他早已從過去那段晦澀的經歷中走出來了。
峰軒手機中,傳出姜喻曼一身微不可聞的“好”,海秀如同被赦免的死徒一般,崩潰大哭。
峰軒和姜喻曼的車子依次停在學校操場外。
車窗外,淅瀝瀝下了一天的雨不知不覺間已經停了。
學校上方的天空上,湛藍澄澈,萬里無雲。
第七十七章
操場外,峰非和峰軒站在綠化帶前聊天。
峰軒點了一支菸,看看不遠處的海秀和姜喻曼,半眯著眼:“你膽子夠大的……萬一跟他媽媽談崩了,你怎麼收場?”
“不可能。”峰非嘴角噙著笑,篤定道,“她不敢拿海秀賭,她心裡清楚,這事兒鬧大了,受影響最大的是海秀,讓我跟海秀分開更不可能,我能不能同意先不提,海秀自己就離不開我。”
峰軒冷嘲一聲:“話別說太滿,你是什麼東西?沒你還就不行了?”
“你自己問問他去,沒了我他活得下去麼?”對姜喻曼出櫃成功,峰非心情好的能飛起來,他眼眸半闔,懶懶笑道,“特黏糊我,特喜歡撒嬌。”
峰非從不在別人面前提他和海秀相處的場景,峰軒偶爾問起來峰非都是愛答不理的,今天自己主動說起來了,引起峰軒的好奇心:“瘋了吧你,他黏糊你?是你膩歪著人家吧?”
“真不是。”峰非道,“你看他挺內向的,不愛說話,其實跟我在一塊兒的時候不這樣,就我倆人的時候,他跟變了個人似得,能說能笑的,愛黏著我,特招人喜歡。”
峰軒哼笑:“有多招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