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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大辦公室裡的人還被吩咐絕不能去叨攏到古秘書之類的云云。
其實他是全然不會介意這麼一番說辭,況且他本人之前和古秘書相處那一個多月中起碼有半個月都在想著怎麼染指古秘書,最近這幾天這股欲^望更熾,無奈和古秘書天天時時上班下班距離都不過一箭之遙,可就是開發這個古志賢上床這件事怎麼就這麼難。他在現實中得不到,就想著能被別人胡亂編派一通也挺好,別人好過過嘴癮,他自己也能心裡面過上一把癮。只不過就是想到古志賢這才大半天被這件事情折磨下來,整個人就已經蔫了一圈,他心裡多少有些不忍,好玩是好玩,但是古志賢沒出櫃,一有風吹草動一定敏感得很,被人編派了兩句“傲嬌”“寶貝”就受不了了,那要是再被人編派他跟自己在辦公室裡床^戰,估計他今天晚上就決意辭職了。
所以他就跟這個辦公室裡的人說:“古秘書被你們說得一天身體都有點不舒服,不要再瞎猜瞎傳了。總之不要再讓我聽到你們拿剛才的什麼話做的文章。”虧得有他這一番話,下午兩點半之後的古志賢才沒再中什麼流言的暗箭,可他仍然是很萎靡,趴在自己辦公室桌上就不肯動彈。
他自從調到這一組後,就由原本在總經理辦公室那邊的八點半上班、五點半下班的工作時間調整成九點上班、六點下班。這一下午自兩點半後直到六點下班時間到了之前,他心中還一直慶幸著這個下午都沒什麼人進他這間辦公室裡來,他並不知道這都是郭競寒交代了組裡人之後才這樣的,還當是自己幸運,沒有遇上“屋漏偏逢連夜雨”的狀況。以他目前一個這麼慘的狀態,實在是怕見人。經過午飯後到兩點半間那一則不實訊息的亂傳,他已很難想象這回再要進來他辦公室拿交表格的同事在見到他時臉上又會掛上一副什麼樣戲謔的表情。還好這下午都沒見人進來,留他獨自一人在這間辦公室裡好好思考一番人生、前路,想來想去也只發現只有“茫茫”二字才能形容。
趴在手肘上,頭埋著,反正也沒臉見人了,就連姿勢現在也學起了一隻鴕鳥。埋著埋著,竟然睡了過去。
七點時,郭競寒才拍完,他們錄製起來會向後拖延時間也是常有的事,準時完成才不大常見。七點回來時,他先是進了古志賢辦公室,看他趴在桌上,猜想他就是在睡著,輕輕推了推他的一側肩頭,發現這點力道也推不醒他,就先出了這個裡間,到自己辦公那一區收拾一些東西,還自己上了公司辦公系統預約了剪片房的使用時間。到七點半時,他又進了古秘書的辦公室,發現他還是趴著,就又推了推他,這回一定得將他推醒。
古志賢在被人一陣搖晃中漸漸醒了過來,睜開惺忪的眼,抬頭想辨識清楚是誰在攪和他睡覺的時間。一開始他只是一臉迷頓,全然不清楚狀況,像是根本就沒睡醒那樣,後來頓然又像是清醒了一點、意識復甦了似的,那臉上表情中就摻進了幾絲尷尬,打了聲招呼,解釋了一下,說自己今天確實不大舒服,就睡著了。
郭競寒由上而下這麼望著他。古秘書不是女人,用美色來形容他似乎不大委貼,可是他確實是有美色的,還是一臉溫煦的美色。一般來講在長相上面,如果一個漂亮的人五官上都是圓圓的,像是眼睛圓圓的,鼻頭圓圓的,嘴巴也圓圓,那給人感覺就是一個可愛的人;如果一個漂亮人在五官上都有些尖尖的,比方說眼梢尖尖的,唇角尖尖的,下巴尖尖的,妖冶中再加了點狹束,那這類長相就給人一種豔的感覺。可是古秘書的美色也有些與別不同,很難被歸於一類,他整體的溫煦中還暗伏了一些勾人的東西,總在有意無意間去別人心裡撓上一撓。
但就是那條細細的紅痕給一張本來毫無斑駁的臉添上了一道瑕疵,這條印子可能放在誰的臉上都沒有放在他這張臉上叫人看著不爽,總讓人想拿個橡皮擦把它給擦了。郭競寒不由自主,手搭在他太陽穴處,伸出拇指撫了撫那一條印子。看得出古志賢也是仍舊神思迷離著,過了有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自己的一側眉毛正被人撫著,也看得出他圓圓的眼仁下有團黑黜黜的東西藏伏著,說白了就是不想叫別人看清楚他。想想這人也真是怪,一雙眼睛不是上面蒙了一層霧氣就是下面伏著一潭黑墨,總是有辦法叫人無法看“透”他。
而其實他這個人已不僅僅是在這一樁事情上怪了。他的怪或許就來自於他的矛盾,像是他有時候一傻起來就極傻,有時候機智果決起來又相當機智,卻總是沒有能夠傻得完全,也沒有能夠機智得完全。這麼看來,他這人也確實讓人費解,弄明白他真得花上一些時間。
郭競寒忽略他眼底那團黑黜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