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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別人的人不都是該“低聲下氣”、“低眉順眼”、“小心殷勤”的嗎?可是這人這樣,不對啊,這到底是不是正在追著他?而且問題是這人怎麼就這麼確定他是同志?古志賢張著嘴巴,說不動話,過了好一會兒,氣有點順下來了,就回應:“不用了,我自己處理好。”古志賢還發現了一點——他竟然反抗不了這人的強勢。
無奈,郭競寒幾個回合之後,也發現了同樣的事情。有關古秘書的“治理工作”,他心中很有譜。有錢人都很精明,越有錢的人越精明,像郭競寒這種人,從小就精得要死,最會做投石問路這種事情,這裡敲敲,那裡探探,弄清楚了後,就開始“看人下菜”了。
古秘書這個人,在平時生活上對他厲害,他還能反抗反抗,就好比之前剛叫他來家裡照應的時候,他還覺得這樣是公私不分,心裡不接受把他一個秘書叫到家裡來當私人保姆使,那時候的他還聲色嚴整地反抗了一兩回。在那種方面對他強勢是沒有用的,只有作出一副可憐的生活上很無能的樣子,古秘書這種同情心氾濫並且母性氾濫的人才會甘心情願地肩起照顧人的責任。可是一遇到個人情感上面的問題,像古秘書這種這麼多年都猶猶豫豫、又異常膽小、害怕嘗試的人,說不定心中一直固有認定了一種特定的理想型,總在有意無意間尋找著他的理想型,那如果另一人也是優柔型的,也和古秘書一樣一直抱著一種等待的心理——等待古秘書在慢慢的生活接觸中接受對方,那兩人一輩子也不能定下來。那也只有強勢了,只有一方強勢,很多事情都幫著定下來,那像古秘書這種在感情方面膽小懼怕、又有點選擇恐懼的人才會把一顆心安定下來,順從地跟著走下去。
所以,有關古秘書的治理工作,要抓住兩個指導性方針:其一,日常生活中要竭盡所能地利用古秘書的同情心與母性;其二,在情感的導向性方面,一定要夠強勢。像古秘書那種人,就不能放任他獨自去想有關情感上面的東西,他一個人能想得出來什麼?他能想出來的一切都是在逃避。只有主導他,幫他都定下來,他才能安安心心地跟著走,否則讓他自己想的話,郭競寒敢打賭,他想一輩子都還是在逃避,一年年在逃避,二十歲時要等二十五歲後再說,二十五歲後要等三十歲後再說,三十歲了說不定又想著等快四十了再說,四十了說不定就想著都這年紀了就一個人過下去吧。
古志賢這人也是的。或許每個人都有一種“賤”的方面,這樣說不好聽,可是真正的人性,或許真是這樣的。這一類的犯賤要具體形容起來,也是形容不通透的,就比方說現實生活中有一類人,對他好時,他反而不拿你當回事,對他不好時,他反而還要湊上來,開始對你客氣了。像古志賢這種溫厚的老好人,本來應該是最不會犯賤的那種人,可他現在在他個人情感中的這個狀況和現實生活中的那一類人卻有點像,但也並不是完全像。
本來這天早上,郭競寒對他說得隱晦,而且在表抒那一份心意時,處於一種很弱勢的地位,帶著一點隱約的無奈與無助,當時古志賢稍微理解了他的意思之後卻沒把他當回事,還在想著:誰又稀罕。可是由這天中午開始,郭競寒或許是受了有邵正然這人的存在的那個刺激,覺得刻不容緩,兀然強勢了起來,古志賢直接就被壓到了一個很弱勢的地位,而像他這種都二十八了卻還連戀愛也沒談過的小菜鳥,在仰視郭競寒的過程中,竟然連轉變過程都沒有地就這麼順承服從了下來。
☆、第 26 章
兩人回家這一路,連一個紅燈也沒遇上,由在加賀所在那幢寫字樓的地下一層停車場開回郭競寒住的那個小區兆康庭裡他那個獨立車庫,不過也只花了一刻鐘多一點。郭競寒沒完全開到時就按了遙控鈕,電動車庫門就緩緩自行往上捲起,等他開到了,車庫門還沒有完全捲上去,所以他在那個門前停住了車,等了幾秒。
這幾秒裡,古志賢的心突突地在跳,像他這樣在某些方面特別膽小的人,通常第六感都極其敏銳準確,就像自然界中的小動物,越是膽小、越是成天藏匿在角落暗處生活的,就越是在逃生這樁事情上異常敏銳,一有風吹草動,馬上就要找一條縫或是一個洞把身體擠進去躲著。就像他現在這樣,左右都覺得空氣中暗流湧動,而那個車庫裡明明就有燈也可以遙控開下來的,可就是沒見郭競寒開。車庫裡黑洞洞的,車子前頭的燈還被熄得只剩霧燈在微弱地照著。
古志賢見那個自動門就要完全捲上去了,他下意識地鬆了安全帶要開他那一側的車門,想等會兒站在車庫門口等郭競寒把車停好。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躲些什麼,其實能躲到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