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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鄰右舍全都知道了他兒子的事情,以後在這樓裡出出入入時肯定是要受不少眼神的打探與閒言閒語的。所以還好想到了這一層,他就也不好在這個地方發作了。只是他還是向上登了幾級臺階,想問這年輕男人一些話,可是剛要問又止住了,想想算了,不想跟這種年輕人說話,有得問他,倒不如回家去問自己兒子,他兒子的性子他了解,基本上都不需要動用到家法,就什麼都招出來了。他兒子由小到大也就在一件事上擰過,就是結婚成家那樁事,“家法”了好幾回,他也沒說在那樁事上順從一下。
老古本是提上來一口氣要問話的,這會兒想著索性不問了,不想跟這年輕男人費什麼唇舌,就把那口氣由鼻子重重地撥出去了。繞過這個男人就朝家走去,哪知這男人倒反調轉過身來扯住他:“你回去要對他做什麼?”這老古被這麼一問,又氣上心口:“你倒是挺關心他的啊?你跟他什麼關係?”
郭競寒也不理會他的問話,只是說:“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打他,別怪我真對你不客氣!”老古倒這會兒氣得有點想發笑了,說:“你對我客氣了嗎?我五十多了,你說推就把我推下樓。我明天就去體檢,我骨頭但凡有一條細縫,我都回來找你,有種你別搬家。”郭競寒接碴:“我才不搬,我還要看著你別叫你對他又動手了。像你這種會家暴的,我看就得多摔出幾條縫來才好,省得你有勁了就去打孩子。”老古一聽這話,氣得舉著一個食指指著他就說不出話來,然後猛吸了一口氣:“這還是一個晚輩說的話嗎?像你這種忤逆兒子,你爸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你氣死的。”老古也氣得胡言亂語了起來,竟然還咒到別人家的父母死不死的那種不吉利話上面去了。郭競寒聳聳肩:“你別咒我爸,我爸心氣平和,從不打人,活得好好的。”老古被氣得不行,也不知是腦袋中哪根筋斷了,在並沒有得到這人親口認定跟他兒子到底有沒有什麼關係的情況下,他就僅憑著自己的直覺,出了絕招:“那個是我兒子,他跟什麼人來往全由我說了算。我最討厭像你這樣沒大沒小不守禮節規矩的年輕人。任由你跟我兒子在一起,一定也把他帶得忤逆不孝。你別以為我不曉得你在想什麼,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我兒子就算註定要跟男人在一起一輩子,也絕對不是跟你這樣的在一起。”
終於把眼前這個年輕男人說得張口結舌,啞在原處,剛剛那麼巧言善辨的人,這會兒一個字都講不出來了。老古清楚地看到了他眼神和表情因為自己那番話而起的變化,心中竟還升騰起一股快意,甚至有點幼稚地在想:我叫你會說,這下被我找到死穴了。
死穴就是古志賢。
老古說完這句話,就繼續向上登去,竟還帶了一種勝利者的姿態。直到他開了自家大門,郭競寒還怔在原處沒有動彈。
老古一開了自家大門,就發現了伏在大門上、想化身成擁有利耳的靈獸——“諦聽”的古媽媽,古媽媽之前光顧著聽門外的動靜,也沒有顧得上看貓眼,還因為自己丈夫在樓道里跟人低聲說的那些她也沒有聽得十分清楚的話而沉思了片刻,所以直到老古都拿鑰匙開下門來,她還伏在那裡忘記了要挪動。乍一見老古,她還有些尷尬。因為老古就在面前,她也不敢勾頭出去看看樓道里的人。等老古進門後,把門關上了後,她才小心地問了問:“老古,剛才那會兒跟誰說話呢?”老古這會兒脾氣還沒完全下去,只說:“你就別問了。”古媽媽這會兒也不敢再問了,就又想著進廚房熄了那文火,把熬得已極細膩的粥給端出來上桌,可是眼神中難免失望,老古想了想,就說:“唉,一會兒吃了早飯,我們出去散步時揀個沒人的地方說。”古媽媽一聽,就應好,跟著就進廚房端粥鍋去了。
而這會兒伏在這家裡房間門上的另一隻“諦聽”——古志賢也聽到了他爸爸回來了,嚇得在房裡轉了起來。可是沒想到他爸爸竟然沒有一回到就過來敲他的房門,也沒有馬上來喝斥他,外面竟然就那麼靜悄悄的。過了能有十分鐘之久,倒是他媽媽來敲他房門了,說:“志賢啊,出來吃早飯。”
古志賢害怕出去,害怕面對,他也不知道郭競寒有沒有說些什麼,這個時候才想到要發資訊過去跟郭競寒對對口風,也是來不及了。於是他就開了房間門出去,低著頭,在飯桌邊坐了下來。他家地方小,自從他弟離家去俁城發展後,這家裡用來吃飯的那張小的四方桌就被搬到了靠牆處,桌子的一邊貼著牆放,另外餘出三邊出來,正好一個邊上坐一個人。而這會兒,老古和古媽媽對坐著,古志賢就在對著牆的那一邊坐了下來。低頭只管喝稀飯,第一口就被燙了,被古媽媽抱怨:“噯呀,這小孩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