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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沒有明天的日子。
我一進陸家就被丟進小黑屋裡待了十天,每天僅僅從小視窗送來一個饅頭,我再餓也不能多吃,但是名溪這個脆弱的小姐身體又怎麼受得了?
可是現在待在這個身體裡的是我,我又有什麼事忍不下來的?
度過了十天的飢餓訓練,很遺憾的是我沒有如陸衍所想的那樣中途餓死,反倒是堅強的活下來,我接著從小黑屋出來,進入了陸家專門用來訓練死士的地盤,在這裡我被剪去頭髮,劃花臉,唯一的目標就是活下去。
不,我的目標應該是——活下去,見到弟弟。
真正是踩著無數人的屍體,只是為了最後的暗衛位置!為什麼?不僅僅是因為只有一個人才能活下來,最重要的還是這個暗衛是專門照顧小少爺的。
少爺……他是我弟弟呢!
當然我的相貌在暗衛的訓練地也給我帶來不少的麻煩,因為剪去了頭髮又很少說話,少女的發育不良實在看不出男女,索性暗衛訓練裡的人都把我當成男的,但是陰柔美麗的相貌還是會代理不少麻煩的,因為這會帶來更多的輕蔑之心和調戲起意的人,這塊黑暗的地方誰都不知道下一刻會不會死去,能找到一個更弱的人欺壓是再好不過的了,而且美麗一般都與脆弱聯絡在一起,也許我看上去實在是太脆弱了。
所以每一天都會有很多人找我麻煩。
最後一次解決麻煩,才告訴我一個道理,那就是以暴制暴,以殺止殺。
“你後悔了嗎?”我當時一隻腳踩在一少年的手背上,問道。
“我我我……我錯了!啊!”少年沒想到居然碰到一塊硬茬,他被揍得很慘,現在身上都是烏青,現在終於得空說句話,連忙求饒。
“知道有些人是不該惹的嗎?”我輕輕問道,然後恍如才明白的捶捶手心,道,“既然你看不出來,那麼你這雙眼睛留著也沒用了!”說罷,我眼疾手快,就雙手成爪狀摳向少年的眼睛,就在少年悽慘的叫聲中,我的手心已經躺著兩個不明物體,我把玩著手心裡的兩顆眼珠,在少年疼得要命的猙獰面孔上碰了一下,少年像是觸電一樣驚恐地向後退去,但是被我迅速一腳踩住。
“你以為你跑得掉嗎?”
我回首看了看一邊麻木看戲的訓練者們,然後笑開了花,緊接著就手指滑向訓練者的嘴角,一下子用力就把兩顆眼珠塞到他嘴裡,在少年噁心要吐的動作下,我立刻一腳踩中少年的腹部,直截了當地一刀割下了少年的脖子。
旁邊的人目瞪口呆,而我想要表示的也僅僅就是“不要惹我”四個字。
六
疼痛還是有的。
畢竟站在眼前的還是我真正的父親,陸衍。
但是他只會冰冷冷的一張臉,命令、懲罰和詛咒。他是極其厭惡噁心我的,這點我在第一天就知道了。
“賤人,不要讓我看到你的樣子!”
大概就是這樣的。
“賤人,你是想讓少爺看到你這樣子嗎?”
是的。可是我不能說出來,我只能用,帽子遮住和少爺幾乎一模一樣的容貌,或者說是和那個女人一模一樣的容貌。
大家都心照不宣不是嗎?
我被訓練,最後選拔成為暗衛,終於可以得償所願守護在少爺身邊。少爺和我一起玩鬧到大,我成了少爺童年生活中獨一無二的“小木頭”,陪伴少爺一直到大。
早就習慣了少爺的一顰一笑的我,怎麼忍心看到少爺因為另外一個人受傷,那天少爺在水下被嬴千乘單方面壓制還有被嬴子涼誤會的時候,那副哀傷的神情幾乎就要讓我的心碎掉,但是我還是忍住了,一面心裡流淚,一邊只想著撫著少爺的額頭,告訴他,不要哭。
不管有什麼事,都有小木頭在前面扛著,不管怎樣,都有小木頭相信你,無論是誰讓少爺傷心了,少爺都要記住,你的背後還有小木頭,而正如陸衍自小教育的那樣,小木頭就只是少爺的狗。
既然是狗,怎麼可以不聽少爺的話,讓少爺難過的通通都該死掉不是嗎?
我早就想要嬴子涼死掉了,嬴子涼那副沒用的神情,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為什麼還可以剝奪少爺的目光?我,我才是一直陪著少爺的人不是嗎?我是這樣的愛少爺,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少爺的心裡眼裡佔據的卻是一箇中途殺出的人呢?
看著少爺哭泣,我也很想流淚,但我不會像那個女人一樣脆弱,咬落了牙齒最後還是吞下了肚子,我無法掩飾的無法欺騙自己的是自己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