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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天穹飛身落地,瞧了瞧兩位少年,驚疑不定地望著喬暉道:“莫非是你用飛刀射殺了澹臺笠?”
相比於兇名赫赫的天煞孤星,喬暉連半點名聲都沒有,放到江湖上普通如螻蟻,根本不會惹人多看一眼。在今夜之前,誰敢想到他能殺了澹臺笠?誰知道他有如此可怕的飛刀絕技?換做谷天穹和澹臺笠單打獨鬥,也做不到一招取敵性命。
谷天穹實在看不出喬暉有何特別,看他的模樣更像是商人而非武者。所以俗話說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
喬暉惴惴不安道:“師叔,此事能不能別聲張?萬一天煞門的高手尋仇滋事,我哪有本事應付他們?”
谷天穹搖頭一笑:“別人是恨不得一舉成名天下知,你居然生怕名聲所累,寧可選擇默默無聞。罷了,今後不論是誰問起,你們都推說此獠死於我之手。天煞門的報復由我接著!”
喬暉忙拱手道:“多謝師叔鐵肩擔道義!”
谷天穹問道:“你這手飛刀術不是軒轅門所傳授的吧?”
喬暉坦然道:“弟子所學,是模仿小古飛刀一脈,僥倖悟到了幾分皮毛,時靈時不靈,遠做不到揮灑如意的地步。”
谷天穹微訝,不由刮目相看:“小古飛刀已成絕響,你卻能夠自學成才,重現飛刀神蹟,那是相當了不起的成就啊!驚濤,你這師弟資質過人,為何竟未能晉升入內門?”
傅驚濤苦笑道:“還不是因為郭霆設計陷害他……咦,郭霆呢?!”蹭的跳起來,目光掃向坑坑窪窪的半山坡——郭霆已不翼而飛。他氣得捶胸頓足:“一不留神讓這罪魁禍首溜走了!早知道他是假裝昏迷,剛才該先殺了這卑鄙小人!”
谷天穹道:“郭霆的死活無關緊要。待我返回凌雲峰,自會將其惡行通報執法堂,由執法堂出面收拾他。”
傅驚濤無奈地痛罵幾聲,目光掠過澹臺笠的屍體,登時被那把銀光對映的軟劍吸引,輕咳兩聲,故作嚴肅道:“師叔,敵人雖死,但不應任其曝屍荒野,容我去挖坑掩埋了他們。”
谷天穹不虞有他,揮手道:“此乃仁義之舉,去吧!”
傅驚濤丟了個眼色,拉著喬暉興沖沖地衝下山坡。
埋屍是幌子,搜刮戰利品才是目的。澹臺笠乃天煞門十二天煞之一,邪道響噹噹的一號人物,身上攜帶的寶貝可不少。除了那把堪稱極品的軟劍,他還藏有一塊碩大的紅寶石、三瓶丹藥、一本天煞門秘笈等六七樣珍貴物品。
此外,被傅驚濤射殺的那兩人生前也是頗負盛名的人物,都隨身攜帶有幾樣寶物,同樣是價值不菲。
他倆把能找到的財物搜刮乾淨,連一兩碎銀都不放過。唯一遺憾的是,射出的追魂箭僅僅找回了一支,另一支不知飛往了何處。
傅驚濤擦掉追魂箭沾染的血跡,重新放回箭囊,若有所思道:“老五,你說我要不要打出旗號,吸引更多貪婪的人來殺我?屆時你和谷師叔埋伏起來,關鍵時候再現身大殺一通。或許等我們走到東京城時,便有百萬身家了!”
喬暉噗的笑道:“你想錢想瘋了?如果來的是天魔宗、魔教的嗜血魔頭呢?比如說血魔王武厲。你該如何收場?”
傅驚濤憶起武厲囂張跋扈的模樣,不禁打個哆嗦,乾笑道:“算了,做人嘛低調就好。”
喬暉翻白眼道:“你還低調?大宋青雲榜頭名,去到哪裡都註定要被圍觀指點,‘低調’二字不屬於你了!”
傅驚濤苦惱道:“照你這麼說的話,我豈非要易容喬裝上路?”
喬暉鄭重其事道:“澹臺笠僅是開始,往後出現的人物將會越來越強大。你不能指望每一回都如此幸運!敵人無窮無盡,你殺退一波又會來一波,耗都能把你活活耗死。陷於這類殺戮衝突有何意義?你最該做的,是準時趕到東京城外參加青雲榜的揭幕!”
傅驚濤嘆道:“行走江湖,果然不易!此去東京千里迢迢,不知還有幾多風雨?”
郭霆手腳並用,如狸貓般快速爬開,藉著長草的遮掩接近樹林,一躍而起,頭也不回地衝入林中,拔腿狂奔。
夜深林密,藤蔓枝葉不時抽打在身上、臉上,引起火辣辣的疼痛。
地面怪石密佈,偶爾一腳踩落,腳掌還被尖利的石塊稜角刺破。
他全然不顧身體的痛楚,不顧漆黑的夜色,不顧前方可能的兇險,憋著一口氣不停地奔行,似乎不知疲憊。
這次借刀殺人的計劃受挫,身份暴露,他絕對會招致執法堂的嚴懲。輕則被廢掉武功,淪為廢人;重則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