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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驚濤匆匆一瞥看不出太多名堂,足不停步,若無其事的繼續往前走。他在街邊的小酒鋪買了一罈酒,開啟黃泥封口灌了一氣,又在臉上、身上淋了酒水,然後懷抱著酒罈做出醉醺醺的模樣,掉頭走回得意樓。
候在酒樓大門處的夥計忙攔住他道:“客官,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這裡是得意樓,不是瓦子勾欄。”
傅驚濤打了個酒嗝,指著夥計的鼻尖道:“胡大少、劉公子他們約了我在此飲酒,你攔住我作甚?快閃開,莫耽誤我尋歡作樂!”
那夥計眉心一皺,雙手把他往外推:“客官你定是醉了,今晚沒有什麼胡大少在此宴客。”
傅驚濤假意一個踉蹌,懷中的酒罈噹啷墜地粉碎,怒火中燒,劈手揪住那夥計的衣襟:“誰讓你推我?害我摔了一罈好酒。快快,讓掌櫃的拿五十兩銀子賠償,不然小爺一把火燒了你家酒樓!”
“嘿,你小子吃飽了撐的想來訛錢?小心剝了你的皮!”
“廢話少說,小爺不見錢不撒手!”
那夥計氣得鼻孔冒煙,你拿著一罈劣酒上門,居然想訛詐五十兩銀子?!一邊奮力掙扎,一邊大叫道:“弟兄們,有不長眼的潑皮無理取鬧,揍扁他!”
酒樓裡聞聲湧出五六名夥計,他們擼起袖子,舉起板凳,嗚呀呀叫嚷著直撲過來。
傅驚濤只嫌事情鬧得不夠大,哈哈笑道:“竟敢跟小爺動拳腳,誰怕誰呀!”隨手一扔,那夥計如麻包袋般飛跌出去,砰砰、噗通、哎呀,頓時撞翻了三名同伴。其餘夥計但覺眼前一花,小腹已然中拳,痛得涕淚橫流,如煮熟的大蝦般癱軟在地。
得意樓掌櫃一看情況不對,跳腳大罵,招呼後廚支援。只聽足音紛亂,二十餘人舉著菜刀、鍋鏟、木棒、刮鱗刀,一窩蜂地衝了出來。有幾人手裡還抱著雞蛋、鴨蛋,二話不說抬手便砸。
傅驚濤嚇了一跳,閃身躲到門後。
啪啪啪!蛋殼碎裂,蛋黃蛋清糊在門板上,黏糊糊的頗為噁心。
“住手,你們在做什麼?!”
隨著一聲大喝,一條身材雄壯的漢子沿著樓梯噔噔走下來。他皺著眉頭,面色如鐵,冷冷道:“王掌櫃,爾等喧譁打鬧成何體統?難道不曉得劉將軍在接待貴客嗎?”
那王掌櫃賠笑道:“徐都頭,不是我們故意惹事,是那醉漢借酒裝瘋,想訛我的銀子。”說著指向傅驚濤,咬牙切齒怒不可遏。
那漢子轉眼望向傅驚濤,冷厲的眼神中閃過一縷警惕,沉聲道:“年青人,擦亮眼睛瞧一瞧,得意樓不是你撒野打滾的地方。限你五息之內離去,不然讓你人頭落地!”
傅驚濤環臂抱胸,不屑道:“你嚇唬誰呢?就算是皇親國戚也不敢當街隨意殺人吧?有本事的單挑試試!”
那漢子一齜牙,單挑?開什麼玩笑!陰森森道:“好小子,有種的報上名號,且看我帥府能不能收拾你!”
“帥府?”傅驚濤脖子一縮,露出驚慌之色,轉身一溜煙地跑了。
酒樓眾人指著他的背影大聲譏笑,紛紛吐口水錶示鄙視。那漢子搖搖頭,交代掌櫃幾句,上樓不提。
傅驚濤一轉過街角便停下了腳步,從剛才的隻言片語判斷,密會蜀人的九成九是劉慶義的心腹大將。舍此之外,沒有更合理的解釋。劉慶義和蜀國勾結,損害的無疑是大宋的利益。至於他們之間到底商談了什麼內容,那得意樓內防範嚴密,不太可能潛入進去竊聽。總之,雙方無外乎秘密訂立盟約,幻想著瓜分大宋國土。
劉慶義得了蜀國的承諾,野心膨脹,有恃無恐,說不定這兩日就會舉旗起事,引發一場血災!
由興元府至東京千里迢迢,快馬傳遞訊息至少得五六日。等到趙匡胤調集大軍開拔,黃花菜都涼了。
傅驚濤回憶起那蜀國密使出門時的細節,隨行護衛的皆非蜀山弟子,從側面說明蜀山劍門並未參與此事。周承宗的出現或許是巧合,連蜀國使臣都未必知曉他的存在。
那麼季風雷安排周承宗易容返回東京,究竟有何深意?
傅驚濤百思不得其解,環目掃去,身邊的宅院樓閣層層疊疊,一排排的燈火延綿如銀河,街道上彩車穿梭,人流不絕,大小商鋪亮如白晝,絲竹聲悠悠傳來,景象繁盛祥和。如果戰亂降臨,這座城市將會變得水深火熱,昔日的繁華如過眼雲煙般消散。
當此之時,只有兵行險著,令劉慶義心生顧忌,延緩其叛上作亂的計劃,給趙宋朝廷爭取到應對的時間。
傅驚濤在城中轉了一圈,從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