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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永宏處理完善後事宜,天色已晚。他回到自家的豪宅大院,直入客廳,朝著久候多時的客人拱手致歉:“劉將軍,不好意思,累你久等了。實在是事起突然,毫無預兆,各種繁雜的事務處理起來頗費功夫,敬請見諒。”
高坐上首的客人笑著還禮道:“宋押司何必見外?你我又不是頭一回打交道,這點耐心我還是有的。不知礦工們是否散去,局勢徹底平靜了嗎?他們會不會再次聚眾鬧事?”
他年近三十,身材硬朗,腰板挺直,虎目生威,身上透著鐵血勇悍的氣勢。手掌寬大厚實,佈滿了硬繭,顯然是常常持握兵器。儘管他披著一襲布衣,但看外表就是一員縱橫沙場的虎將。
在他身後,另有四名持刀護衛肅然站立,一動不動猶如鐵鑄。
宋永宏坐下抿了口茶,笑道:“我掌管礦區多年,一點小手腕還是有的。為平息礦工們的怒火,我當眾殺了一名惡奴,如今已重新掌控住局面。請將軍放心,絕不會再出現什麼意外風波了。”
那劉將軍頷首道:“如此甚好!”回首吩咐一聲,眾護衛解下背後的包裹,開啟後捧出一錠錠金元寶,整整齊齊地碼在桌面上。
但見金光燦爛,滿室生輝。
那劉將軍好整以暇道:“宋押司,這裡是一千兩黃金的訂金,請你收下。待貨物運抵興元府之後,我再付給你餘下的貨款,共計是一萬兩黃金。你看這樣的付款方式是否滿意?”
宋永宏伸出手,輕輕撫摸著金元寶,笑得合不攏嘴:“滿意,太滿意了!”黃金自古以來通行四方,若囊中存有萬兩黃金,他這輩子便衣食無憂了。
那劉將軍似乎是不經意間問道:“昨夜的那場大火映紅天際,宋押司可有什麼確切訊息?”
宋永宏一邊把玩金元寶,一邊隨口說道:“據說是七絕山莊失火了!魯家昨夜大宴賓客,不知怎的天降橫禍,大火忽起,起碼燒死了幾百人。知府大人和陳指揮使都驚動了,派廂軍封鎖了火災現場,正在四處搜尋魯十八的下落。”
那劉將軍登時一驚:“魯十八失蹤了?”
宋永宏道:“是啊!按理說魯十八乃騰州大俠,武功超卓,不該被大火吞噬,但至今未見他露面解釋一二,火場中亦找不到他的屍骸,真是令人費解。知府大人已飛騎通告各方及邊界哨卡,一旦發現魯十八的蹤跡須立即上報。嘿嘿,莫非是魯十八殺人放火,毀屍滅跡後潛逃了?有趣有趣。”
那劉將軍悄然握緊拳頭,臉色凝重,緩緩道:“我曾聽說魯家和富商範運鬥走得極近?不知那範運鬥是否逃過了一劫?”
宋永宏嘆道:“姓範的也死了!空有富可敵國的財富,卻來不及享用,死在了鳥不拉屎的異鄉——命不好啊!”
那劉將軍深吸一口氣,斷然道:“宋押司,我的貨你連夜裝好發運如何?七絕山莊出了這等驚天慘案,免不了驚動朝廷乃至皇上。一旦各路御史、巡察使、皇城密使蜂擁而至,我怕在途中會遭遇層層盤查,那樣的話麻煩就大了。”
宋永宏悚然一驚,撓頭道:“因礦工暴亂,護礦營的人幾乎全廢,廂軍又不能輕動,哪有人手運送貨物?要不你寬限個三五天,容我僱請一批人來送貨?”
那劉將軍搖頭道:“不,不能拖了!遲則生變!”
宋永宏雙手一攤,無奈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礦區位置偏遠,又是夜黑風高,你讓我去哪裡僱人?”
那劉將軍沉吟道:“押司可以授意廂軍士卒把貨裝好,蓋緊防水氈布。然後再挑一批忠厚老實的礦工,跟著我連夜趕路。”
宋永宏皺眉道:“礦工們口風不夠緊實,萬一……”
那劉將軍微微笑道:“無妨!只要錢給夠了,把貨及時送到就行。”
宋永宏見他神態堅決,只得應承下來。
不到一刻鐘,宋押司臨時僱請一百人,送貨至興元府的訊息傳遍了礦區——路程來回五天,出發前可先領一兩銀子的酬勞,貨物交接完畢後還可再領紋銀一兩。此去興元府百餘里的路途,走一趟便能拿到二兩銀子,相當於挖礦幾個月的辛苦錢,還是很吸引人的。
吃完晚飯沒多久,宋宅門外便聚集了數百應徵的礦工。宋永宏派了管家宋喜挑選人手,凡是入選的,當場發一小錠白銀。鬧騰了半個時辰,挑出一百名身強力壯的礦工,由宋喜直接帶去兵器作坊。
在作坊裡,等待發運的貨物已裝好,嚴嚴實實地不露一點縫隙,共有十餘輛騾車及四十輛獨輪小車。眾礦工反正拿錢做事,沒人多餘去問運的是什麼貨,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