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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裡不知是否潛伏著敵人,有過血淋淋的教訓,兩人不再沿著道路飛馳,認準方向後改在田野荒原中奔行。
從巖鷹那裡進一步核實了劉慶義的秘密後,傅驚濤深感不安。劉慶義收攏了柴氏舊部,大量私購軍械,起兵反叛迫在眉睫。但是趙匡胤、趙光義均未知情,並沒有做出針對性的部署,一旦事發,大宋朝廷方面將會措手不及,十分被動。
而且劉慶義謀劃已久,除開聯絡上週宗亮,焉知他沒有跟西蜀或是北遼暗通款曲?裡應外合肢解大宋才是狠招啊!
不動則已,一動就給趙宋皇朝致命一擊。
趙匡胤空有雄才大略,蓋世武功,終究是人不是神,如何能夠扳回這不利的局面呢?
傅驚濤憂心忡忡,忽的覺察到身邊佳人氣息紊亂,遂主動提議休息。殷憐憐其實是硬撐著,聞言自然贊成。於是兩人拐進一片樹林裡,各自靜坐調息。
一夜無話。
天空漸漸明亮,晨曦降臨,雄雞的啼唱聲和鳥群的嘰喳聲交織在一起,遠近皆聞。紅日浮現,粉紅的霞光斜射下來,透過樹葉枝條的間隙,在樹林中形成一條條透明的光柱。
傅驚濤自沉睡中甦醒,緩緩睜開眼簾。
只見樹木蒼翠,藤蔓糾纏,野草茂盛,鳥兒在枝椏間歌唱,數不清的蚊蟲在光柱裡飛舞,到處是生機勃勃的氣象。
經過一連串的廝殺奔逃,數次生死徘徊,眼下能安靜地欣賞林間的早晨,實屬不易。這一回的東京之行,還真是坎坷艱難啊!
他深吸一口滿是草木氣息的清涼空氣,靜下心瞧著那些飛蟲,啞然失笑,那幾分焦躁不安的情緒為之一空。放眼歷史長河,人之一生豈非如飛蟲般短暫?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盡心盡力去做就好,結果往往不由自己掌控。
傅驚濤起身略微活動筋骨,忽聽一把悅耳清脆的聲音響起:“公子,我們是在哪裡呢?”
他心中一動,轉眼只見殷憐憐已醒轉,眼眸閃閃發亮彷彿兩顆滾動的黑寶石,眉目間的煞氣盡去,洋溢著純淨活潑的氣息——白蓮又回來了。柔聲道:“咱們是在去往府城的途中。你,不記得昨夜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殷憐憐偏著頭,眉心微皺:“我依稀記得昨夜遭遇敵人埋伏,有刀光劍影,還有一把可怕的魔槍!那魔頭高大冷酷,辣手無情,差一點就殺了我。對了,公子你還為救我而受了傷!”說著說著淚光盈盈,顯然是想起當時的情形而感動。
傅驚濤猜測“殷憐憐”因受傷再次陷入了沉睡,不知何時才會甦醒,笑道:“傻丫頭,以皮肉之傷換回你的性命,怎麼算都是一筆大賺特賺的買賣,你難過什麼?”
殷憐憐低聲道:“公子對我這麼好,讓白蓮何以為報?”
傅驚濤佯怒道:“難道我是那施恩圖報的小人嗎?誰若想殺你,先要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殷憐憐愈發感動:“公子,我誓要修煉成絕世武功,將來好好保護你,替你消滅一切敵人!”小臉鬥志滿滿,容光煥發。
傅驚濤呆了一呆,怎麼跟預料中的畫面截然不同?殷憐憐不該是感動之下主動投懷嗎,怎麼朝著超級女鬥士的方向滑過去了?自己將來要靠女人保護嗎?想到這裡有一點彆扭,嘆道:“白蓮,你記住,凡事欲速則不達!武道修行也是如此,過於用力反而不美。”
殷憐憐點頭道:“我一定牢牢記在心裡。”
傅驚濤用弓箭獵了幾隻飛禽,拔毛去除內臟,架起燒烤,與殷憐憐分而食之。烤肉色香味俱全,殷憐憐吃的是津津有味,滿嘴是油,被傅驚濤好一陣嘲笑。
待天色大亮,兩人重新上路。
農夫們相繼在田間地頭現身忙碌,耐心伺候莊稼。兩人一路詢問,終於拐上官道,直奔興元府城。
因殷憐憐暗傷未愈,傅驚濤買了一輛驢車代步,順便把惹眼的鐵弓藏在車裡,以免被劉慶義暗布的眼線盯上。
官道寬闊平坦,每隔三五里便有茶棚飯館供人歇腳打尖。路上人來車往,摩肩擦踵,沿途充斥著叫賣聲,各種各樣的土產、茶水、瓜果、小吃等隨處可見。殷憐憐挑起車簾一角,打量著路邊的景色,有時看到好吃好玩的東西,便讓傅驚濤停車購買。
臨近午時,遙遙望見天際處橫亙著一座雄偉廣闊的古城,聳立在藍天大地之間,不知經歷過多少風雨滄桑。漢中,龍興之地,數不清的帝王將相走馬燈般來了又去,在這裡書寫過濃墨重彩的歷史篇章。城頭的旗幟換了又換,如今換成大宋掌控。
假如劉慶義舉起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