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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驚濤收起匕首,輕輕一推,那劍手的屍體噗通仰天栽倒。實事求是地說,他的武功不如人家,若非使詐的同時藉助匕首之利,交手的結果難以預料。
追查軍械之事牽扯到無數人的生死,牽扯到大宋的國運,他豈能違背良心道義向劉慶義屈服,坐視兵災人禍的發生?大宋經不起折騰了,中原大地再也不能任由異族蹂躪。在大義面前,他不會含糊。既然雙方立場不同,只有生死相見。
站在劉慶義的角度,出於謹慎方面的考量,應安排有數支伏兵,截斷了各條通往府城的道路。此處的打鬥如此激烈,肯定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那意味著敵人將越聚越多。
傅驚濤足尖一點槍桿,長槍跳起,落入他的手中,人槍合一虎撲向戰團,槍尖帶起風雷之聲。現在可不是心慈手軟的時候,得儘快擺脫眼前之敵的糾纏,和殷憐憐遠走高飛,否則難逃一死。
長槍呼嘯,殺意襲近,立刻打破了平衡。
正在圍攻殷憐憐的眾人不敢大意,紛紛凝神戒備。
傅驚濤在外圍一沾即走,長槍借力化力,抖出數不清的槍花,與內圈的殷憐憐形成呼應之勢。
那些漢子一心兩用,既要顧著前面又要防著後頭,攻擊力登時大打折扣。
殷憐憐是什麼人?邪宗女帝!跟她交手時分心旁顧,你不是嫌命長嗎?只見月牙刃刃鋒處忽的湧現一層白芒,變得妖異而可怕,白芒揮灑,咔嚓、咔嚓連續斬斷了兩件兵器。下一刻,白光迴旋飛過,血珠飛濺,兩條漢子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其餘諸人大驚,不約而同地倒踩步法後掠。
傅驚濤衝殷憐憐喝道:“咱們快走!”
殷憐憐此時殺機如熾,哪裡願輕饒了對手?邪宗女帝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是她一場場血戰後贏得的,手段酷烈,冷血無情,也不知屠戮過多少強敵。寬恕對手、忍氣吞聲之類,從來不屬於她的風格。
“哼,殺光他們再走!”
殷憐憐急欲宣洩滿腔的殺意,身法展動,如巨鳥般撲向那最先出刀的漢子。她自信掌控了戰局,打算把所有敵人滅口,以免行蹤洩露。
那使刀的漢子眼見渾身煞氣縈繞的對手撲近,肝膽俱寒,把軍令拋到了九霄雲外,轉身便逃。
殷憐憐喝道:“站住!”提氣急追,揮刃橫掃,無形的勁氣飛射過去。那使刀漢子拼命一閃,勁風掠過,轟的擊中地面,泥土濺射。只是稍微一耽擱,殷憐憐已然迫近,月牙刃朝他後心狠狠劈落。
突然,一股寒意從天而降。
黑夜中閃現出一點透著血色的冷光,徑直朝殷憐憐刺來,彷彿一道奪目的驚虹,帶著摧枯拉朽、洞穿金石的可怕氣勢。沒有法子形容這一擊的速度,似慢實快,穿透了空間的阻隔,如死神的召喚讓人無法拒絕。
叮!
殷憐憐不得不變招封架,險險攔住鐵槍的驚豔一擊。
兵器相擊,月牙刃盪開。殷憐憐不由自主地往後飄飛,只覺十指發麻,體內真氣震動,情知遇上了勁敵。
只見鐵槍收回,一條身高九尺、霸氣過人的大漢憑空閃現。他頭髮捲曲飄逸,目光冰寒,手持一柄紅纓鐵槍,自有種野性不羈的獨特魅力,與先前那批帶著軍人風範的漢子截然不同。他像是一匹孤獨高傲的狼王,又像是遨遊天空的、桀驁不馴的雄鷹,嚮往著自由自在的生活,不願受到過多的約束。
殷憐憐咬牙道:“你又是誰?為何要多管閒事?”
“吾乃巖鷹!”
話音落處,槍芒驟然一閃,暗紅色的魔槍破空飛舞,帶著毀滅的意味刺去。
巖鷹乃魔門三傑之首,持槍橫掃天下,戰力強悍,屬於一等一的高手。他刺槍術已修煉至爐火純青的境界,早已不受招式框架的限制,只見槍影騰空,速度疾如閃電,根本不容對手閃避。
魔槍之下只問生死。
殷憐憐相比於巖鷹,在武技、內力、搏殺經驗等方面皆有差距,還來不及施展美人計賺取喘息時間,巖鷹的第二槍又兇猛殺到,槍意凜冽,幾欲凍住血液。
那種恐怖至極的殺意滲透了心靈魂魄,讓人泛起絕望無助、自暴自棄的念頭。意志力不夠堅定者,怕是當場血濺五步。
殷憐憐默運秘傳心法,一聲清嘯,月牙刃守中帶攻,針鋒相對地斬向泣血魔槍。
叮叮!噹噹!
巨聲迴盪中,殷憐憐如被鐵錘重擊,手臂顫慄,真氣逆行,哇的噴出一口碧血,心底一片冰寒。她心裡明白,遇上了這麼強大的魔門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