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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驚濤不會輕易認輸,更不會浪費時間自怨自艾,與其哀嘆後悔,不如設法解決問題。封魔谷之行,他有幸悟到了大宗師的劍意,那麼承受魔血之劫也很正常。
畢竟在這世上,沒有人可以佔盡好處而不吃苦。
再說一個人是否成魔,不是由魔功決定的。環顧白道各大門派,出身正派卻甘心為魔者比比皆是。只要他能降服心魔,照樣可以行俠仗義。
傅驚濤振奮精神,上岸穿好衣褲鞋襪。
他正琢磨著該往哪個方向走,忽聽東北方風聲響動,一群身著七彩綢衣的女子飄然而來。她們容貌秀美,身材婀娜,或高挑如柳,或小巧玲瓏,各有各的風情韻味,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眾女子輕身落地,訝然望著頭髮溼漉漉的傅驚濤,嘰嘰喳喳地叫道:“誒喲,碧水寒潭闖進了外人!”“這小子把潭水弄髒了,我們還怎麼洗?”“嘻嘻,你們瞧他是不是長得很有男人味道?”“你這小騷蹄子,莫非是動了春心?若是被主人知道,定抽爛你的小嘴!”
山谷內鶯聲燕語,充滿了芬芳的香氣。
傅驚濤心念電閃,這群女子身懷輕功,大膽美豔,在荒山野嶺間出沒,估計不是什麼名門正派的弟子。他故意扮作粗俗的模樣,大刺刺道:“喂,小妞兒們,誰知道往褒斜道該怎麼走?”
那群女子共有七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笑得花枝亂顫。其中一位圓臉大眼、膚白如雪的少女笑道:“你不是來參加‘秦嶺會盟’的嗎?跑去褒斜道幹什麼?”另一位成熟嫵媚的美女笑道:“你既然路過哭魔嶺,為何不投帖拜山?”
傅驚濤一愣,立時意識到對方誤會自己是魔門弟子了。這所謂的“秦嶺會盟”在哪裡舉行?是魔門中的一大盛會嗎?是誰在聯絡主持?屆時蕭恨、洛冥會不會現身?搖頭道:“我是第一次深入秦嶺,已迷失了方向,哪會知道哭魔嶺的位置?”
那成熟美女拋了個媚眼:“閣下隻身闖蕩秦嶺,堪稱是藝高人膽大啊!不知是出自於魔門哪一宗哪一派?”
傅驚濤失笑道:“你是在盤問我?”
那成熟美女嬉笑道:“這方圓百里都屬於我哭魔嶺的地盤,閣下擅自闖入,總該自報家門吧?”
傅驚濤笑了笑,問道:“那哭魔嶺又聽命於何人?”
那成熟美女奇道:“哭魔大人乃天魔宗一百零八魔星之一,當然聽命於魔尊蕭恨呀!”
“原來你們是天魔宗弟子!”
傅驚濤神色變幻,周身魔氣起伏不定。他正發愁該如何跟天魔宗搭上線,老天爺立馬替他解決了一大難題。不過蕭恨乃天魔宗宗主,日理萬機,如神龍不見首尾,按正常途徑求見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
他靈機一動,驀地仰天大笑道:“蕭恨乃我畢生死敵!你們今天遇到了我,活該倒黴!”
眾美女一驚,嬌聲怒叱道:“魔尊睥睨天下,神功蓋世,你有何資格與他為敵?”“呸,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傅驚濤沉聲道:“我師父是血魔王武厲!”
蕭恨與武厲的宗主之爭,天魔宗內人盡皆知。武厲起初佔據上風,怎奈蕭恨勇闖血魔窟,先一步跨過了宗師門檻,贏得了群魔的擁戴。武厲擔憂被蕭恨隨意尋個由頭殺掉,於是倉皇逃離宗門,浪跡江湖。可是他終究心不甘情不願,屢屢行刺狙殺蕭恨的心腹親信,一次次在天魔宗內掀起波瀾,被蕭恨視為頭號禍患。
眾美女倒抽一口涼氣:“你是武厲之徒?!”武厲兇殘酷殺之名傳遍魔門,是魔中之魔,令人聞風喪膽,他教出來的徒弟又豈是善類?
傅驚濤傲然道:“怕了嗎?若想活命,立刻跪下認我為主。”
眾美女勃然變色,紛紛抽出兵器戒備,叫罵聲響徹山谷。她們自恃人多勢眾,且哭魔嶺近在咫尺,隨時有高手增援,怎可能向一陌生人低頭屈服?
傅驚濤嘿然笑道:“放著活路不走,那我成全你們!”說罷拔刀出鞘,當頭就是一刀狠狠砍去,刀光如雪,辣手無情。
為了儘快見到蕭恨,他不惜假冒武厲之徒鬧事,希望越多人知道越好。他斷定蕭恨只要收到訊息,多半會親自出手斬草除根。至於到了最後如何收場,則顧不得那麼多了。
他刻意羞辱諸女,就是要激化矛盾,找藉口把事情鬧大。
鋼刀破空呼嘯,意在刀先,冷厲的殺氣直抵人心。
眾美女如被冰水澆頭,四肢百髓幾欲凍結,有的心生畏懼想要躲避,有的試圖遊走側擊,有的想強行招架,倉促中組建不起陣型應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