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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玄奧莫測,一股疾掠如火,兩股濃烈的劍意同時襲來,說是摧枯拉朽也不為過。能在如此可怖的劍意沖刷下,鎮定自若的人寥寥無幾——魔尊蕭恨就是其中之一。
蕭恨悄然斜眯了傅驚濤一眼,望見他比手畫腳的動作,心中微動,這小子居然能當場臨摹劍術?!驕傲如蕭恨,也做不到匆匆一瞥便記住他人的招法脈絡。
高手對決,生死一線,攻守轉換如電光火石。在這一瞬間,要牢記住手眼身法步及勁氣如何揮灑,簡直是不可能的任務。要知道每一門功法絕技都與眾不同,差之毫釐謬以千里。假如你沒有掌握招式的精髓卻貿然使用,很大的可能是慘遭敵人斬殺。
那種一看便會、一會便精的武學天才只存在傳說中。
蕭恨冰冷如岩石的嘴角一動,露出了罕有的微笑。他忽然動了,不知為何憑空往後飄移,彷彿腳底安裝了自動滑輪。
下一刻,天魔刃飛起,兩點銀色的流星一閃即沒。
叮叮叮!急促的兵器交擊聲響起,光芒爆閃,映亮夜空。
蕭恨所展現出的武技,已是人類技能的極限,速度、力量、技巧、時機、身法配合等幾臻完美,每一擊都暗合天地法則,每一處動作的細節都自然流暢,讓旁觀者清晰感受到他內心的強大與自信。
縱使面對兩大頂尖強者的進攻,他眼神依然堅定如初,出招時直指敵人最薄弱的一點,勁氣凝聚,沒有絲毫風聲外溢。
天魔刃後發先至,接連撞上對手的長劍,劇烈碰撞中,登時破除了那凌厲無比的殺招。
靈木子、謝元禎也沒奢望過一擊奏效,兩人振腕發劍,攻勢不停,鋪天蓋地的的劍光再次揚起。
蕭恨連戰連退,轉眼擋過了對手的三板斧,驀的揚聲道:“禮讓三招已足夠!”話未說完騰空飛起,一躍至少兩丈多高,天魔刃高高擎起對準夜空,通體閃爍著雪亮的冷芒,一股至冷至暗、殺戮無情的氣息陡然籠罩下來,彷彿要屠戮萬物。
堂堂魔門宗師豈會一味退讓?
他之所以先讓三招,主要是想給傅驚濤觀摩劍術的機會。否則,依照他冷傲無情的個性,第一個照面便要決生死!
靈木子、謝元禎並非首次跟宗師級強者交手,極有默契地並肩而立,雙劍矯如游龍,呼嘯著直衝半空。
只見天魔刃划著弧線割裂空間,勢不可擋地劈向雙劍。
當!
冷芒交觸後驟然炸開。
傅驚濤被明亮的光芒刺得眼睛生疼,淚水急湧,根本看不清白芒當中交鋒的細節了。
如此可怖的一擊令天地失色,萬物噤聲。
氣浪翻滾衝擊,傅驚濤、李碧霞等身不由主地踉蹌倒退,但覺大地抖顫起伏,彷彿末日來臨。若非他們皆是根基紮實的武者,或許連站都站不穩,直接跌倒成了滾地葫蘆。
傅驚濤拼命穩固心神,去感應周圍空氣中凌亂的劍意,把握這一刻最強、最真的劍法核心,孜孜不倦地壯大自身。
靈木子、謝元禎的感受卻截然不同。他們如置身極寒極惡的煉獄,恐怖的壓力擠壓著骨骼,周身肌膚被細小的尖刀切割,強烈的痛楚襲上心頭,讓他們有種粉身碎骨的錯覺。
轟!兩人向後倒飛,長劍佈下重重光幕,阻止敵人追擊。
蕭恨足底一頓,冷喝道:“靈木子,我只想殺謝元禎一人而已,你且走開!”
太乙宮乃道門聖地,領袖萬千道門弟子,實力之強不容置疑。他若殺了靈木子,必然遭到道門的報復,對於天魔宗的發展著實不利。
靈木子掏出一把丹藥塞入口中,待藥力化開,沉聲道:“蕭恨,你忒小看貧道了!若這時捨棄友人獨自逃命,豈不玷汙了太乙宮的盛名?貧道還有何顏面去叩見祖師爺?”長劍一橫,肅然而立,猶如一株無懼風雪交加的青松,堅毅挺拔。
蕭恨緩緩道:“太乙宮門下果真是硬骨頭!”眼底殺機驟閃,天魔刃尖端吐出數尺白芒,就欲撲出殺人。就在這時,他的動作忽然一滯,本欲爆發的氣勢重新收斂,眼眸一轉,目光投向了黑夜深處。
靈木子、謝元禎但覺壓力一輕,驚訝地相視一眼,難道又有強者降臨嗎?
蕭恨淡淡道:“閣下乃一代宗師,何必藏頭縮頸不願示人?天魔宗蕭恨,恭迎大駕!”
“哈哈哈!不愧是魔尊,佩服佩服!”
林子深處驀地驚起一陣大笑,只見白影閃處,一位邪氣十足的儒雅男子足踏樹梢飛來,赫然是邪王畢幽明!
蕭恨等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