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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番武學探討交流,谷天穹跟傅驚濤相見恨晚,對他的印象大為改觀,心付難怪世家子弟在凌雲爭鋒中飲恨落敗,與眼前這位妖孽相比,那幫小子稚嫩得連提鞋都不配嘛!
眼看天色大亮,兩人腹中雷鳴作響,大笑著一起去用餐。
武聖堂內設有一處專用於提供膳食的小樓,面積不大,擺了兩張長條形的方桌,桌子旁放著一長溜的條凳,大約可以容納五六十人用餐。桌面上放著幾大盆的瓜果米麵,魚肉羹湯,任憑取用不受限制。
谷、傅二人並肩而來,談笑風生,立時引起正在用餐的長老們注目。這些人老成精的長老暗暗納悶,傅驚濤給谷天穹灌了迷魂湯麼?為何不到一天的工夫兩人就如此親近了?
實際上如何對待傅驚濤,在武聖堂內部已有默契。原本按規矩,傅驚濤一入武聖堂便該拜一內門長老為師,日夜相伴左右,傳承其衣缽。但杜琴膽至今都未指定由哪位內門長老擔負起教導之責,眾人也樂得假裝糊塗,對傅驚濤是漠然不理。
七大世家雖然未能阻止傅驚濤進入武聖堂,但給他設定障礙輕而易舉。打熬傅驚濤一兩年後,再慢慢傳授他上乘絕學,既不能讓他太拔尖奪走世家子弟的風頭,也不能讓他太弱小墮了武聖堂的名聲。
如此過上個三五年,當他變得平庸,也就掀不起什麼風浪了。
這是殺人不見血的長遠算計。
為了世家能繼續掌控軒轅門,犧牲一寒門弟子是值得的。
傅驚濤對此茫然不知,跟著谷天穹坐到桌邊,先向諸位長老問安,便不客氣地放開肚子猛吃。
一位白鬍子圓臉龐的長老皺了皺眉,停箸問道:“天穹,你跟這小娃娃很熟嗎?”
谷天穹笑道:“回五叔話,我是昨天才認識傅驚濤。”
那白鬍子老者冷笑道:“這小娃娃剛來武聖堂,屁事不懂,你跟他之間有什麼好聊的?豈不是在浪費時間?《滄浪吞氣訣》下卷你都背熟了?就沒有發現其中有什麼殘缺錯漏嗎?”
谷天穹一談起武學便兩眼放光,正色道:“五叔,您浸淫槍法多年,是否想過棄槍不用,以人為槍,人槍合一的問題?”
那白鬍子老者一愣:“胡鬧,哪有以人為槍的道理?手中無槍,槍勁如何傳遞爆發?槍法如何憑空施展?難道靠兩隻手嗎?”
“正是!”
谷天穹興致勃勃道:“您難道忘了,胡家的白猿通背拳不就是融合了槍法、棍法、刀法及鞭法的特質嗎?當初創立這套拳法的前輩,必然精通各種武器,所以才能走出一條前人未走之路。”說罷食指、中指並起,默運槍決,甩臂抖腕,食中二指陡然迸發細微的槍意,隔空刺向那白鬍子老者。
他手中無槍,卻施展出正宗的谷家槍法。
那白鬍子老者抬掌一封,感受著那股凌厲的槍意,沉吟道:“你這是在探索手中無槍,心中有槍的武道之境嗎?想法雖妙,但你沒有鐵槍鋒刃之利,赤手空拳的如何傷敵?需知長槍在手,身法、步法乃至體內經脈的勁氣流向,均跟空手時截然不同。假如思慮不夠周全,出手時破綻太多,反會被敵人一擊斃命。”
谷天穹當即比劃著如何改進招式中的破綻漏洞,跟那白鬍子老者展開辯論。旁邊的長老們聽著心癢難耐,不一會紛紛加入,各自發表見解,七嘴八舌地爭執起來。
傅驚濤自然插不上話。他一邊吃一邊聽,暗暗將長老們的精闢言論記住,留待閒暇時再逐字逐字的推敲消化。這可是長老們數十年武道感悟的精華,可謂是字字珠璣,句句隱含大道,那種境界格局又遠超過各堂的教習了。
正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用罷早飯,有所感悟的谷天穹自去鑽研武學不提。傅驚濤信步而行,好好地把武聖堂逛了一遍。
武聖堂是軒轅門的武學中樞,有太上長老坐鎮,餘者皆為內門長老。而內門長老是由掌門及各堂主事聯合評定的,從忠心耿耿、樂於鑽研武學且修為拔尖的弟子中挑選。正常情況下,要到四十歲以後才有資格入選。因為選拔條件苛刻,內門長老的數量一直不多,維持在六七十人左右,其中七成來自於世家。
這些內門長老幾乎都是武痴,以專研武學為最大樂趣,平時要麼在閉關靜修,要麼在苦讀典籍,要麼在密室修煉,根本不會去四處閒逛。傅驚濤走了一遭,竟然碰不到一個人影。
他最後來到一處狹長的石窟,外側巖壁上刻著“先祖偉績後人莫忘”八個大字,鐵鉤銀畫,蒼勁有力。
走進去一看,石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