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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手僅僅兩回合,初步領悟槍意的杜正朝便中劍落敗。若非杜琴膽不顧顏面插手其中,他甚至還將血濺五步,魂斷擂臺!
拓跋劍的黑色鐵劍太快,如地獄裡飛出的勾魂鬼兵,只是一閃,便能隔空攝取對手的魂魄。
他揹負著報仇雪恥的使命,出手即是殺招。在這麼奇詭的快劍面前,縱然是成名高手都難逃一死,何況是區區的記名弟子?
趙光義雙目未瞎,心中的惱恨焦慮已非筆墨能形容,難道任由異族逞能,當眾打臉嗎?想他以親王之尊出面主持大宋、軒轅之盟,如果大典被異族破壞,引得天下英雄的譏笑,那他的面子往哪裡擱?還好意思返回東京嗎?齒縫間蹦出幾個字:“姜烈,絕不能再輸了!”
姜烈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裡,拓跋劍居然養成了劍魂,長劍有靈,已躍升為一柄無物不破的絕世利刃。要想擋住拓跋劍的殺招,起碼要有接近楚翔的劍術本領,這談何容易?
就在他猶豫難決的關頭,拓跋劍嗤笑道:“軒轅弟子都是懦夫嗎?怎麼無人應戰?”
眾弟子面若火燒,簡直比被皮鞭抽打難過百倍。
“我來戰你!”
白劍霜熱血上湧,拔刀躍入場中。姜翼、杜正朝已敗,葉華宇脫力休戰,總不能讓胡鳳一少女出面吧?此時此刻除了他,還有誰夠資格代表軒轅門應戰?
拓跋劍也不廢話,抬劍指向白劍霜的眉心。
這是極其侮辱對手的起手劍式。
觀戰眾人齊聲譁然。
白劍霜勃然大怒,虎步奔前,舌炸春雷:“殺!!”鋼刀借勢一揚猛力劈落,刀鋒上冷芒閃現,如同白龍咆哮奮進,當頭殺去。
他可不敢留手。
第一招便貫注真氣催發刀芒,以決死一戰的悍勇怒而揮刀。當此之時,萬眾矚目,肩負宗門榮辱,逼得他發揮出最大的潛力。
這一刀劈去,契合了刀法有我無敵、向死而生的精要,隱約有幾分突破招式束縛的徵兆。
白家兒郎,頂天立地,絕非異族口中的懦夫!
拓跋劍眼睛一亮,冷硬如岩石的面龐浮起淡淡的驚喜,面對如此兇悍剛猛的刀勢,不退反進,連人帶劍徑直衝入刀光中。
劍氣縱橫,嗤嗤有聲,刀芒亦不能掩蓋。
烏光飛起,交織成一張嚴密巨大的羅網,籠罩住狂暴的白龍。
兩人騰飛閃躍,刀劍鏗鏘交擊,無數火星飛濺亂射,生與死的差距只在一線之間。
這不僅是武技的較量,更是意志與膽識的較量!
姜烈等越看眉頭越是擰緊,白劍霜的爆發只是一時血勇,待真氣消耗過巨,如何能繼續與敵周旋?
趙光義的臉色徹底變黑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即將暴怒殺人的先兆。天子一怒,伏屍百萬;趙三一怒,血流成河!
在座的高手對於氣機感應何其敏感,立刻曉得這趙家王爺動了真怒。雲中侯汗出如瀑,姜烈暗自叫苦不迭,雲清子等仍是雲淡風輕。
楊穆輕咳一聲,低聲道:“掌門,傅驚濤精通十八般兵器,是不是令他出場挽回頹勢?”
對啊,還有傅驚濤這絕世妖孽在呀!
眾人想到他過往的戰績和傳說,彷彿是撈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登時覺得滿天陰霾散盡。
雲中侯忙道:“最後一陣務必讓傅驚濤出戰!”
姜烈神情古怪,舉目望向擂臺邊上的傅驚濤,只見他老神在在、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心中五味雜陳。身為世家家主之一,他怎會不曉得其他世家聯合起來算計傅驚濤?怎會看不出傅驚濤敗給胡鳳另有蹊蹺?但為了世家的整體利益考量,他不聞不問,默許了事情發生。
哪怕傅驚濤不說出口,心裡肯定有怨恨與不甘。
你指望他力挽狂瀾,為門派榮譽血戰到底嗎?難!
這時,忽聽場中一聲怒嘯,刀光徹底崩裂,白劍霜手中的鋼刀竟被削斷了半截,不得不抽身暴退。
他退的方向也有講究,恰是杜琴膽所站立的方向。
拓跋劍本欲追上去一劍奪命,忽覺一股寒意悄然襲來,令得喉頭寒毛倒立,立即橫劍停步。
杜琴膽冷冷道:“年輕人,得饒人處且饒人!”
拓跋劍緩緩退後數步擺脫寒意籠罩的範圍,冷冷道:“在我遼東凌波閣,踏上擂臺者,非生即死!”
杜琴膽喝道:“你看清楚了,這裡是凌雲峰!”
史鐵佛冷笑道:“杜大俠,你是高高在上的武聖堂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