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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刀鋒抵住咽喉、滿臉後悔驚懼的正是郭霆。他又是羞憤,又是驚恐,顫聲道:“傅師兄,刀下留情啊!你我同出一門,不看僧面看佛面,放我一馬好不好?我對天發誓,絕不會再騷擾師兄。”
傅驚濤冷冷道:“這些人是你費盡心思請來的?”
郭霆無可抵賴,低聲道:“是!”
傅驚濤怒道:“為了殺我,你們竟然不惜犧牲數十條無辜者的性命?!郭霆,你所作所為還有哪一點像是軒轅門徒?我看你完全墮落為人人厭棄的魔頭了!”
他和郭霆的樑子結於武城。在初選開始前,郭霆指使同伴故意衝撞喬暉,引誘喬暉違反禁令,害得他失去了參加內門大比的資格。傅驚濤為了替兄弟出頭,在軒轅演武時登臺挑戰郭霆,以兇悍霸道的銅錘震斷郭霆的雙臂,令其錯失了參加凌雲大比的機會。
郭霆心高氣傲,天資非凡,曾為武城初選的十大魁首之一,結果雙臂折斷,無緣內門選拔,不得不黯然返回老家——這其中的落差,教他如何能甘心接受?
郭霆養傷期間日夜受到心魔侵擾,脾氣變得十分暴躁,恨不得生啖傅驚濤的血肉以洩心中的憤恨。尤其是當傅驚濤奪得紫衣金郎稱號,榮登大宋青雲榜頭名的訊息傳來,他更是妒恨交織。
傅驚濤越是風光榮耀,越是襯托出他的猥瑣可悲。
郭霆變得疑神疑鬼,總疑心周圍的人在嘲笑自己、議論自己,為此還親手擊殺了三名多嘴多舌的家僕。郭府上下登時人人自危,畏之如蛇蠍,誰都不敢湊到郭霆身前。郭父無奈,乾脆打發他去嶺南親戚家散散心,遠離軒轅門的一切。
郭霆儘管遠赴嶺南,但心中的仇恨嫉妒分毫不減。他以金錢開路,設法結交了邪宗門徒,然後許下重金請動邪道高手,悄然潛回凌雲峰附近,試圖半途狙殺傅驚濤。他自認已經非常謹慎小心,邀約的高手已經足夠滅殺傅驚濤五六回了,誰知人算不如天算,現在是他反落入傅驚濤的手中,小命隨時玩完。
郭霆哭喪著臉道:“師兄誤會了!我僅是逼迫永昌號東家配合演上這麼一齣戲,並未想著濫殺無辜。我也不知道那隊騎兵為什麼會從天而降,殺人奪糧之事純屬意外。若有一字虛言,我必不得好死,死後永入阿鼻地獄!”
“純屬意外?”傅驚濤眉頭一皺,對那三名高手喝道:“你們立刻退走!我會押著郭霆直至富川城,不想替他收屍的話就別動歪腦筋!待我進了城,自會放他離開。”郭霆是他的護身符,現在暫時不能殺,先應付過眼前的危機再說。
郭霆耳聽尚有一線轉機,一顆心跳得幾乎蹦出胸膛,忙道:“你們都聽他的,千萬別亂來呀!”
那三人雖受僱而來,私底下還是忌憚軒轅門的威名,不然行動時何必蒙面?其中一人呵呵笑道:“郭公子,你原來許諾的酬勞……”
郭霆只求保住小命就好,哪裡會在意金銀財物?斷然道:“待我平安脫身,定一文不差地支付!”
“好,爽快!”那三人當即收起兵器,緩緩後退,轉身騰空而去。
傅驚濤暗鬆一口氣:“還有那應白蓮和應離!”
郭霆乖乖地揚聲叫道:“澹臺兄、殷小姐,別打了!”
兩大邪宗高手騎虎難下,早熄了擊殺谷天穹的念頭,聞聲極有默契地各自往後倒躍,手中兵器舞出一片寒光,護住身前要害。
只見冷光倏然分離,槍影由動轉靜。
谷天穹望著飄然掠開的敵人,強行按捺住心中的殺機,眼下最重要的是保護傅驚濤安全,不必跟對方過多糾纏,冷冷道:“二位邪功出色,進退如意,應是江湖上響噹噹的人物,不知敢不敢留下名號?”
那美麗邪魅的少女冷笑一聲:“我既然敢現身露面,就不怕你軒轅門報復。聽好了,我乃天陰宗殷憐憐!”
“殷憐憐?!”
傅驚濤不禁瞪大眼睛仔細看去,越看她越美,由頭至足真是無可挑剔。
殷憐憐高居武林名花譜第二位,不止容貌絕美,而且身手高超,別號“邪宗女帝”,是天陰宗下任宗主的唯一人選。傅驚濤的無禮注視,立時引起她的警覺,眼眸流轉,秋波如水,暗藏幾分勾魂魔力。
那青衣漢子陰笑道:“吾乃天煞門澹臺笠!”
天煞門與天邪宗、天陰宗並列,合稱“邪道三大宗門”。天邪宗行事乖張,尤擅男女採補奇術,因邪王畢幽明的存在名震江湖。天陰宗內全是貌美如花的女子,人人自幼年起修習內媚之術,長大成人後改頭換面,嫁給各大幫派首腦或是富豪權臣,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