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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周承宗道:“此去蜀山,是你的莫大造化!大道萬千,殊途同歸,望你今後刻苦用功,早日登上武道之巔。我泉下有知,亦會欣慰開懷。”
周承宗立誓道:“承宗誓要學會絕頂武功,報仇雪恨!”
周煥眼中光芒忽然黯淡下去,輕嘆道:“痴兒,‘報仇’二字莫要時刻掛在嘴邊。在我周家香火得以延續之前,不許你踏入宋境一步!”
周承宗雙肩一顫,垂首道:“是!”
周煥道:“你有蜀山劍門庇護餘生,我也放心了。人生苦短,恩怨難了啊!”說罷雙目緩緩闔攏,胸口起伏頓止,一代豪傑就此逝去。他轉戰千里,體內不知潛伏了幾多內傷,加之今日連番大戰,透支生命精力,終於支撐不住黯然隕落。
巖鷹、曾博君齊聲長嘆,躬身施禮,恭送他最後一程。
周承宗默默拔起寶刀,然後抱起周煥猶有餘溫的軀體,強忍著眼中滾動的淚水,舉袖擦去他臉上的血汙,舉步朝南方走去。曾博君尾隨其後,安靜地牽馬步行。
寒風嗚咽,野草搖曳輕響,蒼涼的大地奏響一曲悲歌。
蜀山弟子和眾騎兵轉身向南,朝蜀國邊界奔去,轟隆隆的蹄聲逐漸消失不聞,漫天的塵土一時難散。眾目睽睽之下,季雨卿自不好跟傅驚濤多說什麼,一步三回頭地跟著大隊人馬離開。劉雲超厚起臉皮混進蜀山弟子當中,隨口吹噓自己救過蜀山公主,倒是博得一片好感。
傅驚濤佇立於瑟瑟寒風中,目送著蜀山一行消失於天際,心中空蕩蕩的,彷彿缺失了點什麼。
巖鷹忽道:“蜀山公主身份尊貴,家世顯赫,你欲奪取美人芳心,怕是難於登天啊!”
傅驚濤臉上微紅,撓撓頭皮道:“巖鷹大哥,你是在安慰我呢,還是在打擊我?”
巖鷹道:“我的意思是勸你莫要痴心妄想,專注於武道修煉,將來才能進窺宗師之境。如果貪戀女色,兒女情長,消磨了英雄志氣,多半會碌碌無為平庸一生。你的資質極好,千萬別浪費了。”
傅驚濤嘴角一撇,不服氣道:“誰說修煉武功就不能談情說愛了?我軒轅掌門膝下有兩子兩女,蜀山掌門年青時更以風流著稱,也沒耽誤他們劍道修行,最終號令武林啊。”
巖鷹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辯駁,這兩位劍術宗師可不缺紅顏知己相伴!無奈轉變話題,問道:“傅老弟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傅驚濤聳聳肩道:“當然是回家過年啊!再過五六日就是大年三十了,我得趕回去拜見爹孃,全家團聚。”說著摸了摸腫脹的眼眶,暗暗祈禱這淤傷趕緊消褪,否則被母親見到,必有一通嘮叨訓誡。
巖鷹道:“聽口音,你似乎是階州人氏?就住在邊境附近嗎?”
傅驚濤笑道:“嚴格來說我不算西北人,原祖籍江南,自幼在此生活習武,因而滿嘴的西北口音。距離大宋邊城不遠,有一仙洮小鎮,我家就在鎮上。巖鷹大哥要不要順路去我家做客?”
巖鷹含笑道:“你乃軒轅門徒,我為魔門中人,難道你不怕授人把柄,遭到師門懲罰?”
傅驚濤不以為然道:“何為黑?何為白?黑白之分隨時而異,又豈有千年不變的定論?有的人表面是白道俠客,暗地裡男盜女娼;有的人雖是魔門出身,卻是俠肝義膽!再說你我也算是共過生死,曾經並肩退敵,請你上門做客而已,誰敢造謠誹謗?!”
巖鷹眼裡露出真正讚賞之色,笑道:“好!有膽識,有擔當,你這個小老弟我交定了!咱們走!”說著跳上馬車,坐穩車伕的位置,橫槍於腿,拉起韁繩一抖,駕的驅趕健馬往北而回。
傅驚濤躍上座騎,拍馬追到車旁,奇道:“巖鷹兄,這輛馬車破破爛爛幾欲散架,車行速度又慢,為何還不丟棄?”
巖鷹目視前方,沉聲道:“因為車上藏有貴重的東西,不能丟掉。”
傅驚濤愈發好奇,若真藏有貴重物品,為什麼周承宗離去時不帶走,偏要留給巖鷹?心念電閃,試探道:“莫非是蕭赤狼他們覬覦的那張寶圖?”
巖鷹哈哈一笑,不再多言。
傅驚濤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繞著馬車左看看右瞧瞧,實在瞧不出什麼名堂,只得暫時按下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