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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側熟悉的好姐妹被一箭射死,溫熱的血珠濺到身上,另一少女嚇得渾身抖顫,尖叫不止。
傅驚濤大喝道:“快趴下!”
那少女已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識,聽到喝聲後呆了一呆,身體剛欲移動,又是嗖的一聲的疾風勁響,一支羽箭自後方如電射來,無情地穿透她的背後胸膛,鮮血飛濺。那少女緩緩垂首看著胸前鑽出來的染血箭頭,吃力地抬起手,試圖將箭拔出來,驀地身軀一軟,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倒。
傅驚濤恰好撲到她的身前,忙展開手臂扶住那軟綿綿的身體,看著她慘白稚嫩、滿是痛苦的面容,只覺心痛如絞,低聲道:“別怕,閉上眼睛,這場噩夢很快就結束了。”
那少女勉力抬起頭看向陌生的少年,莫名地覺得一陣心安,雙唇微張,鮮血不絕湧出,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緊緊抓住他的手臂,吃力地道:“殺……報……仇!”
傅驚濤重重點頭道:“不管兇手是什麼人,我都會殺了他替你們報仇!”這兩名少女只是普通百姓,正處於含苞欲放的年紀,手無寸鐵,卻在朗朗白日被無故射殺,簡直讓他出離憤怒了。
那少女微微一笑,手指鬆開滑落,就此香消魂散。
傅驚濤算是見慣了生死,但過往每一次的廝殺都是在武者之間進行。除非是十惡不赦的魔頭或是喪心病狂的瘋子,不然誰會去屠殺平民百姓?假如殺戮過多,觸犯了世間的律法,引來朝廷大軍的圍剿,那是任何門派都承受不起的。他伸出手掌,輕輕替那少女闔上眼簾,心底的殺意如烈焰騰騰燃燒。
只聽腳步聲咚咚作響,一條矮壯結實的漢子自樹後衝出。他頭纏棕色毛巾,身穿三角翻領長袍,腰間束帶,足蹬長筒馬靴,手中持著弓箭,腰插短刀,粗看相貌醜陋,留著絡腮鬍須,面板為古銅色,奔跑時雙腿外彎岔開,顯然長於馬背上生活。
傅驚濤咬牙道:“吐蕃人!”
那吐蕃漢子看到林中忽然多出一位少年,微一錯愕,將弓箭隨手拋開,刷的拔出腰間的闊刃短刀,刀花舞動,獰笑著大步逼近。
傅驚濤輕輕放下懷中的少女,柔聲道:“你若在天有靈,便看一看仇人是怎麼死的!”說罷站起身,邁開腳步朝前奔去,堅定,直接,充滿力道!
那吐蕃漢子眼中露出不屑之色,暴喝一聲,舉起鋼刀當頭便劈。就在他舉刀將劈未劈的剎那,傅驚濤腳趾抓地力量突然爆發,泥土濺射,整個人奔行的速度提高了三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側身撞去!
嘭!咔嚓嚓!
傅驚濤的肩頭、肘尖、膝蓋同時撞上那吐蕃漢子,勁氣吐出,但聽胸骨、肋骨、腿骨響起連串的骨骼爆裂聲,極其瘮人。那漢子彷彿被一頭巨象撞上,身體扭曲變形,不由自主地倒飛數丈開外,後背又嘭的撞中一株大樹,脊骨咔嚓斷折,哇的噴出一大口鮮血碎肉,滑倒在地不住的嘔血抽搐。
傅驚濤籲出一口悶氣,側耳聽了聽遠處的動靜,撿起地上的弓箭和那漢子跌落的箭囊,沉著臉衝出林外。
林子外是一片狹長的低窪田地,莊稼早已收割乾淨,兩側種了稀疏的果樹,樹葉凋零,僅剩下幾顆乾癟的果實。就在果樹下,正有三四名吐蕃漢子在撕扯著婦女衣裙,根本不顧那些女子的哭嚎反抗,興奮的哇哇大叫。稍遠處,有兩名吐蕃漢子在揮舞馬刀,銜尾追殺十餘民眾,地上橫七豎八躺著許多屍體,鮮血匯聚成小溪,血腥氣味燻人欲嘔。
傅驚濤當即左手握弓伸直手臂,右手扣箭拉弦如滿月,下盤穩固不動,屏住呼吸,瞄準那揮刀殺人的漢子,嗖嗖的接連射出兩箭。得益於曾經的山林狩獵經歷,他的箭術小有所成,如今五感提升,眼力之佳勝過從前十倍,遠處的目標看起來彷彿就在眼前。
弓弦拉至極限,箭去如流星!
對於這些濫殺無辜的匪徒,他沒有一絲憐憫,只想把他們統統送下地獄。
心冷如雪,殺氣如熔岩沸騰。
利箭破空尖嘯,是如此的突兀。那些正凌辱婦女的吐蕃漢子都是一驚,停下動作,愕然望了過來。不過遠處的吐蕃漢子反應稍慢半拍,聽到利箭破空聲時剛想躲避,後心一涼,箭尖已從前胸透出,驚恐絕望的情緒漫上腦海,渾身氣力頓消,噗通跪倒在地。
樹下的吐蕃漢子們見狀大怒,紛紛拔刀跳起,不約而同地狂喝亂叫,徑直朝傅驚濤衝了過來。
傅驚濤冷冷地注視著如同瘋狗般的敵人,足底不停,毫不退讓地直面迎上。他發誓,今天所有殺人兇手都得死,要給無辜的逝者陪葬!環目望去,撲過來的四名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