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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呼嘯,夜色深沉。劉府內燈火星星點點,屋宇樓閣披紅掛綵,處處透出喜慶的氣象。
後門的巷子深處,一條佝僂的身影手扶牆壁,一瘸一拐地往巷口挪動。他面容扭曲,目光陰毒,隱隱可見眼底深處燃燒的火苗,赫然是原劉府護衛劉慶。
正是他率人挑釁蘇靖、傅驚濤,結果被當場教訓,因此懷恨在心,唆使劉氏兄弟出手。誰知劉氏兄弟連戰連敗,他的圖謀宣告破滅,事後追查起來,他當夜即遭驅逐出門,還被打斷了一條腿以示懲罰。
劉慶強忍著骨骼斷裂的疼痛,喃喃低語道:“劉軒你這老混蛋,自己的兒子不爭氣,卻怪罪到老子頭上,真是太沒天理了!老子給你們劉家賣命了二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居然被兩手空空地掃地出門。老子咒你劉家香火斷絕,滿門抄斬,人財兩空……”
正罵得起勁的關頭,忽然一股陰風捲過,莫名的寒意透入骨髓。
劉慶駭了一跳,緊緊靠著牆壁,顫聲道:“是誰?”
只見黑暗中緩緩走出一個面無表情的白衣男子,他白面無鬚,年約三旬,衣著華貴,顧盼間帶著若有若無的傲然氣勢。在這冷寂幽深的巷子裡驟然出現,彷彿來自地府的幽靈,望之可怖。
劉慶渾身戰慄,嚇得尖叫道:“別殺我,別殺我!大公子答應過饒我一條狗命的!”
那白衣男子喝道:“閉嘴!你想不想報斷腿之仇?”
劉慶登時愕然,眼珠骨碌碌轉了兩轉,苦著臉道:“小人爛命一條,豈敢妄言報仇?”
那白衣男子冷笑道:“你信也罷,不信也罷,現在有一個機會放在你面前。你若想報復劉家,就跟我合作;你若沒有這個膽子,我掉頭便走。”
劉慶小心翼翼地道:“你,你不會是在誆我吧?”
那白衣男子不屑道:“你有什麼資格值得我算計嗎?”
劉慶雙眼微眯,陡然射出一縷綠色碧光,如同毒蛇,伏身拜倒在地,恭恭敬敬地道:“只求大人主持公道,小的願效犬馬之勞!”
白衣男子淡然一笑,負手望向燈火通明的劉府,眼中寒意如冰,令人不寒而慄。
第二天一早,在劉軒的授意之下,姜浩雲將親赴階州賀壽之事傳遍了劉府,登時驅散了昨日的些許陰霾。眾人熱議之餘,不忘向劉軒道賀。畢竟姜浩雲的身份背景非同一般,或將成為軒轅門的下任領袖,他的到來,無疑給足了劉軒面子。
劉雲超、劉雲漢喜氣洋洋,完全走出了昨日失利的陰影,依照承諾來邀請眾同門暢遊階州城。傅驚濤、秦櫻、馬飈等少年自不會推辭,一起相約出門,有說有笑。
眾少年首先來到城東老街。這是城內最熱鬧的一條街道,既有各類店家吆喝買賣,又有附近的山民獵戶兜售野味特產,還有當地的特色小吃新鮮供應——洋芋餃團、面果丸子、烤肉串、刀削麵、豆花子酸菜面、蕎麵葉子、雞蛋麵茶等,熱氣騰騰,香味撲鼻。眾少年各自散開,買的買,吃的吃,好好地揮霍了一把。
過了午時,劉雲超又領著一行數十人浩浩蕩蕩地殺出城外,直奔頗負名氣的文殊晨光寺。
寺院離城數里,依山而建,遠看寶塔高聳,院落數重,頗為古樸壯觀。
待走到近處,才發現臺階殘缺,院牆崩裂,門可羅雀。一名知客僧手持掃帚,正在門前懶洋洋地清掃積雪,時不時掩嘴打呵欠。
眾少年原本興致勃勃,不曾想晨光寺破敗若此,不免有幾分失望。
左霞嘟著嘴道:“劉師兄,你方才不是吹噓文殊菩薩如何如何靈驗嗎,怎麼前來上香的信徒如此稀少?”
劉雲超苦笑道:“我也有兩三年沒來了,實不知期間發生了什麼變故。”說罷將知客僧召來詢問。
那知客僧最善察言觀色,眼見這夥少年大有來頭,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原來晨光寺主持智仁大師名聲在外,前年受南唐皇帝邀請,去往金陵開壇講經,獲得了極高的禮遇。結果智仁大師被唐皇禮佛的誠心感動,從此長駐金陵寒林寺,還把自己屬意的僧眾都召了過去。但這樣一來,晨光寺內再無高僧坐陣,很快便不復往日香火鼎盛的場面。
聽罷晨光寺由盛轉衰的經過,劉雲超已沒了入寺燒香的興趣,便提議另去他處遊玩。
秦櫻卻道:“我等過門而不入,豈非對菩薩不敬?”
曾可笑道:“師姐,我很想進去看看呢。”
劉雲超無可無不可,隨手給了幾錠銀兩充作香火錢,笑道:“便依兩位師妹,我們去拜一拜文殊菩薩,求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