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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月落,轉眼又匆匆過了十餘日。
這一天上午,陽光直射,萬里無雲。練武場上,眾少年頂著烈日揮汗如雨,身手比起進山獵虎時,已是脫胎換骨的變化。
他們或是苦練拔刀術,或是舞劍連刺,或是拋接石鎖,或是騰空縱躍,每個人都在專心致志地修煉擅長的武功。
六兄弟之中,當屬葉華宇的綜合實力最強。他不止內功基礎紮實,劍術天賦上亦極為驚人,再經過程通的悉心點撥,劍術水準一日千里,毫無爭議地成為六人之首。
傅驚濤同樣進步極大。但他側重於練習外門功夫,錘鍊筋骨,打熬氣力,又讓陸鴻開出方子,每日用藥汁浸泡四肢軀幹,骨骼筋肉愈發強健起來。如今百十來斤的石鎖在他手上翻飛如燕,絲毫不顯勉強。
程通手持竹鞭在場中巡視,稍有不對便是刷的一鞭抽下去,被打者簡直痛不欲生。在眾少年的心目中,這位冷麵師伯儼然是閻羅王一般的存在,無人敢喊痛叫累,所有委屈疲憊只能和著血汗往下嚥。
忽聽蹄聲得得,由遠及近,直朝山莊而來。
眾少年動作一頓,莫非是師父回來了?
程通喝道:“收斂心神,專心練功!”
眾少年心底一凜,本能地齊聲喊道:“是!”
蹄聲忽止,跟著便聽咿呀一聲,門軸轉動,山莊大門被人推開。
只見一名中年男子當先走了進來,他身材修長,相貌英俊,頜下飄著三縷長鬚,背後斜掛一個巨大的紅色酒葫蘆,渾身散發著一股飄逸灑脫的氣質。
緊跟在他身後的,是一位俊秀白皙的青衣少年,發黑如墨,雙唇極薄,眼眸中透出一絲絲倔強和冷傲,彷彿一隻豎起了硬毛的刺蝟,與周遭環境格格不入。
那中年男子原本神態輕鬆,面帶微笑,與程通陡然打了個照面,愣了一愣,愕然站定道:“程師兄,你怎麼會在這裡?”
程通背手而立,冷冷道:“費師弟,你終於捨得回來了!這一回又是去哪裡遊山玩水了?”
費成霖尷尬地搓了搓手,訕訕笑道:“我去金陵走了一遭,跟幾個老朋友敘敘舊,沒想到師兄你竟然會登門來訪,失敬失敬。”
程通盯著他看了半響,嘆道:“費師弟,咱們當年同時入門修行,誰不清楚誰的底細?你單論根骨資質不比我稍差。若不是你自我放逐,遊戲人間,凌雲峰上豈能沒有你一席之地!”
費成霖臉上露出幾分緬懷之色,悠悠道:“想當年你我意氣飛揚,指點江湖,何其快哉!”臉色忽然一黯,又道:“可是我出身低微,終究難以獲得七大世家的認可啊!呵呵,往事且不去說它了,以免被這幫小兔崽子笑話。”
他目光輕輕一轉,落到正勤練不綴的眾少年身上,驚咦道:“咦,你們吃了什麼仙丹妙藥,居然脫胎換骨了!”
眾少年沒有程通的許可哪敢搭理他,個個充耳不聞。
程通道:“我奉掌門之令,在你外出期間代為管教你名下弟子,你沒有什麼意見吧?”
費成霖哈哈笑道:“師兄的武功見識勝我十倍,能屈尊指點這幾個頑劣小子,是他們前世修來的福氣,求之不得呀。只是掌門忽然關心我這幾位劣徒,究竟是因為什麼?”
要知道程通乃軒轅門有數的高手,等閒不會親自出手教導晚輩,更何況是去指點記名弟子,此舉實在太過反常。
程通反問道:“前段時間傳得沸沸揚揚的虎牙谷之戰,難道你沒有聽說嗎?”
費成霖奇道:“江湖傳聞為奪取佛門寶典,各方邪魔聯手伏擊了雲中侯一行,號稱是一戰伏屍百里,血流成河,最後還驚動了吐蕃國師和掌門。這等驚天動地的江湖大戰,與他們有何關係?這幫小子若牽涉其中,肯定會被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程通笑道:“費師弟,枉你身為人師,卻一點都不瞭解自己的徒弟。正是因為他們臨危不亂,智勇雙全,敢作敢為,掌門才動了愛才之心呀。”當下言簡意賅,把當日的經過說了一遍。
費成霖聽罷長長嘆息一聲,臉上陰晴不定,事涉巴桑法王及雲中侯兩大強者,姜烈不可能說過便忘,明年的考驗是逃避不了了。正如他清楚姜烈說一不二的性格,姜烈同樣瞭解他的為人。緩緩道:“請師兄回稟掌門,我會傾盡全力,必不負掌門厚望!”
程通道:“好!那掌門和我就拭目以待了。希望你記住,不管私人恩怨如何,我們當以軒轅門的基業為重!”頓了一頓,又道:“既然你這做師父的元神歸位,毋需我多管閒事瞎操心了,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