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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烈身為一派之尊,當之無愧的劍術大宗師,於情於理他都不會容許巴桑法王誘走門徒,哪怕是最普通的記名弟子。否則,軒轅門顏面何在?又豈能維繫白道第一門派的盛名?這看似尋常的小事情,一旦被有心人運作起來,甚至會動搖到軒轅門的百年根基!
巴桑法王口宣佛號,豎掌施禮道:“施主劍意含而不露,不怒自威,莫非是來自凌雲峰的劍帝?”
姜烈回禮道:“劍帝之稱愧不敢當!姜某久仰國師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巴桑法王道:“雪龍寺和軒轅門其實相距不遠,你我卻從未碰面,也是異數。小僧的請求或許有些魯莽,不過這兩人與佛祖有緣,稍加點化便能領悟佛法真諦,成為佛門棟樑。姜掌門若肯割愛,雪龍寺來日必有厚報。”
傅驚濤駭了一跳,叫道:“不,我不要去當和尚!”想到寺廟中的種種清規戒律,尤其是吃素不吃葷的戒條,簡直是不寒而慄。
巴桑法王微笑道:“我密宗與中土佛門修行法門不同,你可以保留俗家弟子的身份,不剃度不受戒,不禁婚嫁不禁酒肉,怎麼樣?只要你肯加入我雪龍寺,我親自傳授你密宗絕學,保證你日後必成為密宗尊者,縱橫西域!”
傅驚濤不由怦然心動,留在軒轅門多半是碌碌無為,難登武學殿堂,而拜入雪龍寺卻可以跟隨大宗師修行,成為絕頂高手指日可待呀!正常情況下,當然要選擇雪龍寺。可是當著姜烈的面叛逃出門的話,怕是會被這劍術宗師一劍刺死,以儆效尤!
正患得患失之際,忽聽姜烈斬釘截鐵道:“國師,此事不必議了,我絕不同意!”
巴桑法王笑道:“姜掌門先別急著一口回絕。”轉首看了看姜浩雲,右手五指快速掐算幾下,正色道:“姜掌門,令公子煞氣纏身,近日恐有血光之災。小僧願替他祈福改運,化解未知之兇險。如何?”言下之意是以此作為交換條件,希望姜烈鬆口放人。
姜浩雲勃然大怒,白玉蓉忙拉住他的衣袖,示意他勿要衝動。姜烈眉心微皺,不快道:“姜某敬重國師,卻不想國師危言聳聽,妄談虛無縹緲之事!犬子出道以來歷經大小四十餘戰,所負創傷不下十處,豈是貪生怕死的懦夫?”
巴桑法王道:“天道氣運雖玄奧莫名,總有規章可循。不然,你們漢人的周易八卦、星象風水何以盛行不衰?掌門如不肯聽信小僧的警告,日後悔之晚矣。”
姜浩雲越聽越是氣憤,忍不住道:“若最後證明是國師你錯了,又該如何?”
巴桑法王朗聲道:“小施主,你我就以一年為期限好了。假如我所言有誤,本國師當親赴凌雲峰,向施主賠禮謝罪。”
姜浩雲硬邦邦道:“好!明年的今日,晚輩靜候國師大駕。”
這一番對話,相當於是當眾訂立了賭約。假如巴桑法王預測失誤,不僅聲望大損,淪為江湖笑柄,一旦訊息傳回吐蕃國內,恐怕連國師的地位都難以保住。
巴桑法王搖搖頭,嘆道:“只怕屆時我見不到小施主了!”
這一下不止姜浩雲肺都要氣炸,連姜烈等都暗生惱意——巴桑法王難道不曉得什麼是忌諱嗎?這跟當面詛咒有何分別?要知道姜浩雲乃姜烈悉心栽培的接班人,私底下被同門稱為“少掌門”,隱為年青一輩之首。若咒他發生意外,豈不是對軒轅門懷著惡意嗎?
姜烈是個眼裡揉不下沙子的主,冷冷道:“以國師的尊崇名望,何必與犬子斤斤計較?我門下弟子都是粗人,桀驁不馴慣了,得罪莫怪。只要國師願意造訪凌雲峰,姜某隨時恭候。”
巴桑法王道:“小僧僻居高原邊陲,加之教務繁重,罕有和天下英雄碰面的機會。軒轅門既為中土第一門派,想來武學修行上定有獨到之處,煩請姜掌門略為演示如何?”
兩人語含機鋒,互不相讓。這等境界的高手甚至不需擺開架勢,僅是微一動念,無形的威壓從天而降,令樹葉都停止了搖動。短短的一剎那間,彷彿平地突起兩座萬丈高峰,又似兩尊天神含怒對峙。眾人但覺寒意直迫眼眉,不由自主地連連後退,受場中凝重的氣氛感染,無不心跳如擂,手心冒汗。
姜烈緩緩道:“既然國師開了金口,姜某就不客氣了!”右手食中二指並起,手腕輕旋,指尖在空中劃出一道玄妙優美的弧線,速度似快似慢,每一分顫動都暗合武學秘要,吸引了所有人的心神。
幾乎是同一時刻,巴桑法王口誦咒語,低沉渾厚的聲音層層傳開,如佛音縈繞回蕩。他豎起右掌,面上浮起慈悲憐憫之色,掌心處無數微小